弘历看着小美人脸上的胭脂色渐红,若有若无勾着他。
忍不住轻轻啄了啄曦月的小嘴,曦月主动凑上前去,吻住了弘历薄凉的唇,唇齿间萦绕着蔷薇花的香味。
两人十指紧扣,弘历并未感受到半分的情欲,唯有炽热的爱意,感受的十分真切。
细细缠绵了一会才止住了,上完了药,弘历才想起来的用意,把皇阿玛写的“福”递到了曦月的面前。
“这字苍劲有力,气韵磅礴,倒是不像是王爷的字。”这字她看了十几年,能不熟悉吗。
“小月儿观察入微,本王昨日里去养心殿,苏公公特地把三张‘福’字递交给了本王,其中一张就是皇阿玛念在高斌的面上,让本王给你贴在门上招福辟邪呢,从前听着各宫娘娘说,皇阿玛的‘福’字极为灵验,便是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弘历望向怀中的曦月,深情款款。
高曦月羞涩依偎在弘历的怀中,笑道,“妾便希望日后能荣华富贵,平安喜乐,和夫君心意相通,便是什么都不求了。”
“真是个傻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听见曦月话中的夫君,心中一阵旖旎,不光是心思简单,就连着愿望都简单,他忽然意识到怀中的人如此矛盾。
矛盾的他心生欢喜,明明愚蠢,贪心,娇纵,耳根子软,可她的喜怒哀乐单单只为着他一人牵动,纯粹到只为了他,这些缺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想,无论是哪个男子都不可能拒绝心悦小月儿吧,如若那时他遇到的是高曦月,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不同。
“而且,未来的愿望中怎么能没有孩子呢?最好啊,还有个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一家人围在仪景阁烤着火,火盆旁放些板栗和红薯,孩子会贴心喊你额娘,喊本王阿玛。”
曦月听完弘历的话,湿红的眼角扑扑簌簌滚出泪珠,并不是之前娇气般地撒娇,说的话都断断续续。
“明明元寿来仪景阁的次数最多,妾身无能……这些年都没有音信,妾身实在是灰心。”
孩子确实是两人之间谈论不得的话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并非他说不得,而是怀中的人听不得。
听完后,总觉得亏欠,随后便是无尽的自责和逃避,只怕这是个心结,直至以后都是,除非是有个孩子。
弘历的话轻轻柔柔的,化不开的轻柔,“这个时候,本王便希望你再娇气些,现在没有,日后总会有的,现在杨府医给你调理着身子,待全都调理好了自然会有的。”
曦月对着弘历苦涩笑了笑,“妾身的福气全用在与元寿相遇,能和元寿相伴已然知足,孩子的事情便看着上天注定了。”
看向桌上的“福”字,“元寿还没有把东西给姐姐吧,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元寿别去迟了。”
高曦月嘴上说着推脱的话,姣好的面容紧紧绷着,脸上的笑属实惹人怜惜,在曦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想伤了曦月的心。
“不过一件小事,本王让王钦去送一趟就成,你方才摔倒了,本王留下来陪你用膳。”
说罢就吩咐王钦去了清泓殿,星竹看着里面的情况,心中了然,让小厨房里的人备上了晚膳。
弘历此刻无比庆幸曦月是心思浅的人,他不过说上了些好话,就逗着怀中的人连连发笑,像是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般。
星竹叩了叩门,婢女低头端着饭菜,不敢看着两人,上了菜便一一离去。
“元寿,妾要用膳,站不起来了,妾身要元寿背着。”曦月乖乖窝在弘历的怀中,看着满桌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弘历乐在其中,也不端着王爷的架子,站起来弯下了腰,任由着曦月不守规矩攀上弘历的肩膀,在背上娇滴滴喊着他的名字。
背上的人轻飘飘的,背起来也不累,索性背着曦月又绕了一圈才把人给放下来。
用完了膳,弘历淡淡了嘱咐了几句,拧了拧曦月的鼻子。
“皇阿玛交代的事情本王还没做完,本王便先回去了,冬日里冷,本王让星竹炖四神汤送过来。”
如今他虽然是几位皇子中最受重视那一个,可是他毕竟是熹贵妃的养子,难保哪一天熹贵妃自己有了皇子,便不再看重他了。
如若自己日后真的有了弟弟,皇阿玛的注意力一定会被转移,他现在只能做到最好,让皇阿玛和额娘都满意,满意到挑不出来一点错。
曦月朝着弘历笑了笑,乖乖地松开手,“妾身阿玛前些日子托人送来了几根徽州上好墨条,妾身想着王爷用正好,走的时候让星竹给王公公,等四神汤炖好了,妾身再让星竹送去书房,元寿也补补身子。”
曦月猛然提起高斌,他倒是想起前些天皇阿玛才夸过高斌是不可多得的治河人才,很是属意他的能力,连带着他都被夸上了一番。
后来高斌任江南河道总督还偷偷让人送了些礼来,递了一封信,明里暗里全是投诚的意味,有这样的人鼎力相助,他倒是轻松了许多。
弘历点了点头,看了眼进来收拾东西的星璇,“好好照顾着你家主子,这些天无事便少让曦月胡闹,不然又伤了脚。”随后带着人出了仪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