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甄嬛的禁足被解了,甄嬛的傲骨不似从前,禁足刚解,第二天就设计面见了皇上。
皇帝看着酷似纯元的面孔,有些恍惚,当晚宿在了碎玉轩。
也罢,不管甄家究竟要做些什么,人好歹是没了,任由甄嬛一人翻不出什么水花了,看着那张脸,留个念想便是。
第二天一早,水苏把汤药端了上来,“小主,这是卫医师开的助孕药,药是奴婢亲自熬的,定是没有问题。”
甄嬛淡淡应了一句,在向卫临要这副药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的身子本就不适合孕育孩子了,她还强撑着用了一剂猛药,若有了孩子自然是活不成。
孩子活不成才好,活成了她就会心软,从前皇后害先皇后用的就是芭蕉和桃仁,甄嬛亦打算用这招来算计皇后。
皇帝说年贵人的性子烈,可殊不知她的性子更是烈,皇后与她是血仇,是害她甄家的主谋者,她要利用皇上的手让皇后血债血偿,皇后解禁足正是个好时机。
弘景进尚书房念了大半年的书,皇上对弘景很是满意,虽说是一颗心都扑在习武上,但功课也不马虎。
教书师傅说是很是聪慧,只是性子有些贪玩,身为皇子还是稳重些好。
皇帝不以为意,弘景还小,贪玩有贪玩的好处,何必那般成熟稳重,稳重反而失了灵气,这事他和容儿商量过了,容儿不拘着孩子的天性,还问着他悄悄问着弘景的功夫如何。
倒是弘时,他操碎了心,前些日子里去考察弘时功课,有些东西竟全都忘了,文不成就算了,偏偏骑射的功夫也没长进,唯一的优点就是实心眼,这和齐妃倒是一样。
再说弘历,前些年接了他入宫,读书虽然用功,心思未免太过深沉,他当着四阿哥的面总感觉不到父子间的温情,言语间满是算计。
(ps:在三刷甄嬛,总感觉甄嬛传阿哥的年龄和剧中对不上号,清朝一般是十五娶福晋,按照时间线三阿哥选福晋是雍正十年,而四阿哥在甄嬛重新回宫的时候十五了,就感觉不太对了,我明天再推一下时间线。)
碎玉轩内。
甄嬛和皇帝共用午膳,用到一半,甄嬛捂着胸口说难受。
皇帝以为是有人下毒想害甄嬛,立马招了太医给甄嬛瞧。
太医将帕子放在甄嬛手上,立刻诊了脉,一盏茶的功夫,笑着对两人道,“恭喜皇上,恭喜甄常在,小主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皇帝心情略微复杂,他宠幸的次数不算多,不过几年,这肚子偏偏一个接着一个来了,从前他是高兴,现在明白甄家用心险恶,是一点高兴不起来了。
倒是容儿,她想要孩子想要极了,每日汤药喝着,他甘愿宠着,都过去好几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水苏十分高兴,直直跪了下来,“恭喜皇上,恭喜小主。”
“既然有了孩子,就晋为贵人吧,朕今晚陪着你。”甄嬛在皇帝眼中看不出来喜怒,只觉得皇帝语气淡淡的,说到底还是情意不同以往。
“谢皇上。”甄嬛强装着一脸喜色。
夜间里听见了嘈杂的声响和祺贵人哭闹的声音。
甄嬛皱了皱眉,祺贵人这些年招数不带变的吗?一个招数都用了好些年,不说皇上,她都快腻了。
之前她忍辱负重,不斤斤计较,现下孩子也有了,皇后马上就完了,祺贵人还在作妖。
皇帝突然惊醒,听着声音,吵闹得慌,“祺贵人……这是又梦魇了?”
甄嬛还未开口,景泰就往宫中喊,“皇上,祺贵人梦魇了,您快去瞧瞧。”
这次她可不会放手,腻着声,“皇上,祺贵人既然梦魇了,您又不是太医,怎么能瞧好?听卫医师说啊,糙米薏仁汤治梦魇最好,嫔妾让人端上一碗给祺贵人便是。”
“就按你说的法子,锦泰把祺贵人给喊醒,若再吵着朕,就褫夺封号。”
祺贵人不比孩子重要,再说吵吵闹闹,吵着他心烦。
“睡吧。”
流朱端上糙米薏仁汤就往祺贵人宫中去,把皇帝的话,笑着和祺贵人说了一遍,祺贵人听完脸黑了一圈。
得知甄嬛有了身孕,如同赌气般把碗打碎在地,全然忘了皇后对她的叮嘱,急忙让锦泰去找个宫人去害甄嬛。
过了两日,丽景轩。
“许太医,你告诉本宫……本宫还能不能有孕,天天让本宫吃着这些药……还有什么用,这些年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陵容的声音微微挫败,细细听还能听见哭泣的声音。
“娘娘的身子本就不适合有孕,前两次有孕已是侥幸,现在恐怕……”许太医沉默了片刻。
“你下去吧,本宫本不该迁怒于你,一时间情绪失控,才说了这些话。”陵容说的话软软的,听不出狠毒之意。
许太医推开门才发觉偷听的皇帝,许太医刚想请安,皇帝捂住了许太医的嘴,把许太医赶了出去。
子苓在门外候着没说话,给皇帝留了一条缝,好让皇帝看着自家娘娘的表演。
陵容自然知晓皇帝在门口偷听,赶走许太医后就更肆无忌惮调动自身情绪。
陵容直接扑在了芳岚姑姑的怀中,眸子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姑姑,我不想靠着孩子有宠,可姑姑你知道吗,有一日,皇帝喝醉了酒,拉着我的手,说着还想要个孩子,眼睛如此郑重看着我,我好像直接溺了进去,我就想着,怎么都要有个孩子,而且姑姑也说过,酒后吐真言。”
芳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主子了才好,她看着痴情的样不忍心多说。
怎么会全心全意扑在了皇帝的身上?都是熬到妃位的人了,怎么这样不清醒?
她明里暗里都说了那么多,把从前朝代痴迷皇帝后妃下场全都说给了陵容听,可陵容偏偏不记在心中。
就连这性子也是太过天真软弱,要不是皇上吃自家娘娘这一套,她都不敢想着陵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