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赊城北的出手,云组其余几人没有感到惊讶。
就连海契,也没有感到惊讶。
不过他却有些许的意外,“赊城北,几个意思。”
“海契,说话归说话,你贸然就动手,这会让云组觉得很没面子。”赊城北面无波澜。
他说完,云组六人顿时并列在一起,露出一股强大的桀骜之气,与海契对峙起来。
“云组的面子可真大,大到连我这一宗之主都不看在眼里了。”海契冷嘲起来。
“海哥,你了解云组的性格,云组一直对你很忠心,但就是有个改不掉的缺点。”
“就是自家兄弟被欺了,总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
梵林挽了挽耳边垂落的发丝,声音优美的如同高山上弹奏的琴声。
“好吧你们赢了。”
“我海契惹不起。”
说着海契手中飞出三个信封,分别向着“子丑”、“寅卯”、“辰巳”三组切去。
“宗亲嚓尔和卞秋的死,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名单中这些人,我希望在三个月之内,彻底肃清!”
“既然国际要挑衅我们云鼎天宗的底线,那我们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梵林、可妥伊、月婪三人上前接下信封,然后异口同声道:“云组遵命!”
须臾,大地颤抖,突然一条全身白光闪闪、晶莹剔透的冰雪大蜈蚣从地表破冰而出!
“嗷!——”
冰雪大蜈蚣嘶鸣一声,然后蠕动躯体,把海契乘在头上扬长而去。
“几位,后会有期。”
梵林说着,和赊城北腾空而起,“咻”一下化作一条鬣芒,划破长空。
“可妥伊,三个月后再见了。”
月婪和亦孟也闪身到了空中,向远处飞去。
可妥伊把信封拆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名单,“走吧洛,漂洋过海,先来一场南洋之旅。”
东南半岛方面,海契重新派人去接掌缅邦北部药厂,并加严了那里的军阀管制。
而金三国的扁蛇会,没有了神秘长老坐镇,彻底沦为北境统管的附属帮会。
海契下令大长老“嚣”,要求他即刻挑选合适的人,接管卞秋的长老府以及他的旧部。
“嚣”这几天可谓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从屁股生出一个“新的卞秋”来。
还真别说,像卞秋这样的能人,整个北境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来。
就不拿修行实力来说,他在北境的那么多长老之中,只能算中游水平。
可他的“钞能力”,整个北境十位长老,没一个能赶上他一半的。
别的不举例,就拿阿非利北部战场来说,卞秋凭一己之力,就全程撑起了大长老的军费支出。
你要换作一般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梦。
如果世界富豪真要严格做出个排行,那卞秋绝对排第一。
“滚滚滚滚滚!”
“都给我滚出去!”
阿非利大陆北部,尼里尼亚,一个大型军事基地指挥部,“嚣”把手里一沓军情报告摔在地上,对着进来的人怒吼着。
“什么狗蛋玩意!卞秋怎么会说没就没!”
“开什么老子国际玩笑!”
“好好的一尊财神!到了雨城,那大水一冲就垮了?”
“狗屁的才信!”
“嚣”走来走去,气的他一把将办公桌推翻在地,把上面的一些重要文件以及昂贵的古玩,全部砸在地上。
可这还不解气,又一脚把那台电话给踩碎!
“来人来人!”
“兜里凉的死了么!”
嚣大声喊着。
“参……参见总帅!”
这时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单膝跪了过来。
“传我命令,立即撤离进攻瓦台的军队回防,我要回一趟北境。”嚣怒气冲冲说着。
“总帅,瓦台眼看就要被我军攻占,现在撤军?!”那人说道,带着怀疑的目光。
“瓦台现在只是一座徒有虚表的空城,要来做什么!!”
“要你传令撤你就传令撤!哪那么多废话!”
嚣一脚将那人踹出去。
随即他又叫来一人,准备飞机,飞离阿非利大陆。
与此同时,国际武道联盟五大常任会长统一签字,授权亚洲局蝶花应随时可以调遣东南半岛内一切可用人力,对东南半岛境内的黑暗势力进行铲除。
并任命kt阿秘为特派先锋司令,作为蝶花应的副手。
不仅如此,蝶花应还出动了鹤顶门的蝶部八英,进行地毯式搜索各种情报,然后提供给kt阿秘。
而带领蝶部八英的,是尹长鸣。
一场“代表和平之师”与云鼎天宗的接头战,正式拉开。
金三国翡城,荒山扁蛇会以东十二里外。
茗茗站在一个高处,望着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双眼有些湿润。
远处,是扁蛇会。
那里有她的师哥师姐,有她的师弟师妹。
虽然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但茗茗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他们。
对于茗茗来说,那已经是她的家。
可是今天,她的家却被别人占领了。
被来自北境的人占领。
许多师哥师姐不甘臣服,但那些无一例外,全部惨死在北境人的手里。
剩下的许多,被迫无奈,只能选择苟且,换来眼前的平安。
茗茗是幸运的一个,因为在她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那里,有个穿着袍服的人。
虽然那人说话的声音很难辨别男女,但那人真的很照顾茗茗。
茗茗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向那棵大树,“客卿,思念完了,我们走吧。”
袍服人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拄着一根拐杖,走在茗茗的前面。
“客卿,你说除了我会有人来看惊枫么?”
茗茗刚才除了眺望扁蛇会她的“家”,也眺望了惊枫的墓。
“你不该思念惊枫。”
“你该用心去对待神秘长老。”
袍服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颤,听起来好像巫婆,却又好像一个暮年的老头。
“为什么……”
“神秘长老对我有恩,他把我养大,在我眼里……”
“他只像似父亲和兄长……”
“我对神秘长老没有爱情的感觉。”
茗茗走在袍服人的身后,她说着。
“十几年来,你见过神秘长老的真容吗?”
“你知道他的岁数吗?”
“茗茗,听我一句话。”
“在这个世上,你是唯一一个能进入神秘长老目中的女孩。”
袍服人说着,脚步不停,拄着拐杖一直向前走,时而拨开挡在路边的枝桠,时而打断丛林生长出来的杂草。
带着茗茗,一直走在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