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追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把这事交给博公会,是有原因的。
第一,博公会代表着整个学院、代表着官方,它不可能从单个学生的角度,去对待此事;更不可能极大的做到人性化。
第二,如果博公会一开始就介入,那么一定是公开介入;那会使整个学院的“食药者”群体为之惶恐,从而产生动乱。
毕竟,这群“食药者”不是普通学生,而是一群武灵中级以上的修行者!
逼急了,那就得出人命!
而南宫追不一样,他在搜索这些“食药者”的同时,承诺他们,尽以他“南宫少公子”、以及“老大尊”的身份,去帮助他们,挽救他们。
而对于南宫追的承诺,他们是带着坚信的。
可想要最有效的实现自己的方针,去帮助这群学生,那也就只有拜托自己的大姑姑和司徒登出面。
接下来,就是看叶伯黎如何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博公会中当说客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以院长雷冬鸣为首,同意了南宫追所谓的“挽救同学”办法。
以至于执法部总长海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限期蝶花应和司徒登在规定时间内,把这批同学的药瘾成功给戒掉。
执法部不给予立案。
但整个过程,要接受学院博公会的监督。
倒是司徒登,又被南宫追活活的坑了一把。
大哥,我老登很忙的好吗。
上次邳昼长那件事都还没有完美解决好,这下好了,特么二十四小时帮你照看同学!?
还要帮他们把药瘾戒掉?
给不给人活了。
苦差呀大哥!
殿榜大赛前一日,也就是巅峰赛决结束后,休赛一天的时间。
蝶花应和司徒登如约而至,跟随而来的,还有一队人马。
在与博公会交接后,蝶花应和司徒登把那些学生带出了学院。
不过有一名学生,例外。
他被重型车给押着。
那就是卫增。
其他的人,都可以从轻发落。
但卫增,是发掘出更大团伙的主线人物。
他,注定要有一段非凡的人生。
蝶花应临出学院前,见了南宫追一面。
不得不说,眼神有时候能阐述一切。
蝶花应是牵挂南宫追的,她很想上去抱一抱南宫追。
不过,她却没有那么做。
“自以为是会耗光你所有的好运气,而留给你的,只有惨重代价!”
南宫追并不太理解蝶花应这句话。
但他知道,蝶花应是在责怪自己多管闲事。
因为“投药事件”的背后,极有可能牵扯到云鼎天宗!
那是个庞然大物。
一旦“南宫追”三个字,被云鼎天宗列入名单,那南宫追所面临的,
就只有化作一堆白骨!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学院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和谐。
不过博公会也因此事件,又重启了学院的严格安检流程。
并以借口,在大赛结束后,对全体学生进行一次体检。
清早,殿榜决赛开场。
晋级者共八名:
南一班的扶风花涩、南二班的披荆斩、北二班的衣宁垒、北四班的奕轻乾、东一班的里柱、东二班的岐小耽和聊文京,最后一位,是南宫派的玄门掌——以暂。
容雨墨是聚英八才之一,不过她在上榜决赛中,败给了以暂。
因此,衣宁垒公开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南宫追打骨折!
乖乖。
容雨墨被以暂打败,跟老子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南宫派的人,我就要替他骨折了?
再说了,被打的是容雨墨。
又不是你衣宁垒。
虽然你俩同一个派系阵营。
那也分彼跟此的好吧。
不仅如此,“宁墨派”还要与南宫派势不两立,她衣宁垒要把南宫追当马儿骑,绕着学院跑九千米!
原本大赛开幕邀请的那些嘉宾,几乎都回到了学院,会场又一度聚集了近万人。
观望塔上,十二位博公归位。
南宫追和花玉影,坐在了北面观众席。
他的身后,是三位门掌。
十点左右,随着一声钟声响起,大赛正式开场。
“一号选手,东一班里柱——对决二号选手,北二班衣宁垒!”
“请两位选手登台!”
场上的裁判大喊。
“看来里柱的好运气要到此结束了。”
“凭他的实力,能打进殿榜,已是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是有一定实力在身的好吧。”
“就是,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
“说谁狗眼呢!超!”
“他能有什么实力,他是一路上没遇着强对手!”
“咱们宁哥,一只手甩他十八条街!”
这时,身后的高鬼神情凛然,她知道里柱是南宫追的好朋友,
“老大尊,要不要把那些人的嘴巴封上。”
南宫追回过头翻了高鬼一眼,“我们后面几乎全是‘宁墨派’的人,你这么厉害,能一抽百?我们的人,在那边。”
说着指向东边。
武台上,衣宁垒和里柱两人已对立站着。
在裁判的再次高喊下,两人猛然化作残影,厮杀起来……
西面观众席,师回把目光落在正躺在一根线杆上的以暂身上。
“衣宁垒是上一届的凤奖,这一次,看来要落单了……”
师回很清楚衣宁垒的实力,在上一届演武大赛,衣宁垒就是败在他手上,从而获得凤奖。
而他,则荣升为冠军——龙奖。
但看了几场对决之后,师回觉得聚英八才的名声岌岌可危。
因为这新冒出来的所谓南宫派的“玄门掌”以暂,他的实力,完全盖过了八才中绝大多数人。
至少,比聊文京还要厉害!
搞不好,还超越了自己!
“楼圣,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要弃权,当一只缩头乌龟。”
“还是说,你早已经注意到了以暂的实力,为避免笑话发生,提前躲起来了。”
山寻坐在师回身后不远,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看向南宫追那边。
原本她也惊叹以暂的实力,不过当她接触过南宫追之后,她觉得,真正深不可测的,还得是以暂的顶头上司,老大尊。
师回没有回答山寻的话,这时容雨墨却忽然从一旁走来,坐在了山寻隔壁。
她似乎有意要遮挡住山寻的眼睛时不时就看向南宫追那边。
“山寻,别丢尽了我们聚英八才的脸,你那卑微的眼神,令人生厌。”
突如其来的挑衅,山寻顿时不悦。
我看南宫追的眼神卑微?
你容雨墨吃醋了?
“容雨墨!你是来找架打的么!你不觉得你很幼稚么!”
“切,反正我也不用在参加比赛,打就打!”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我容雨墨就是看不惯你山寻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子喜欢的男人!
“怎么,容雨墨,被南宫追抱你那一下,你特么春水荡漾了!你恨不得立马就爬到他的床上,给他蹂躏!”
“我现在就扯断你的舌头!”
“你才春水荡漾!”
“你去死吧!”
山寻受不了了,两手撑着座位靠肩,直接给容雨墨甩去一脚!
卧槽,说打就打。
师回连忙逃离开一段距离。
容雨墨见山寻这一脚踢的来劲,急忙双手齐出,抓着来脚,猛然一扯——
把山寻整个人扯到面前,然后迅速提起膝盖,向山寻下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