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追点点头,“确实还有一对如意阴轮,四个收集一起,就是如意阴阳轮。”
果然,阴阳共生。
“那这对如意阴轮在哪里,是不是只有女孩子才能用,如果集齐了,会很厉害么?”
“当时我们匆忙赶路,一时忘了问那售货之人,下次我再去他那里,一并把他所知的,都问他。不过他说,这如意阴阳轮一旦认了主,就永远换不了其他人。”
花玉影不太相信,于是亲手试一试。
只见她把两道真灵注向两个飞轮,随之飞轮开始腾空,在花玉影的操纵下肆意横飞。
南宫追心中惊诧,紧着是震撼,最后,失落……
“奸商!诚心骗我!”
南宫追怒火中烧,抓住两个飞轮就猛的向外扔去。
砰砰!
两个飞轮被摔在地上,顿时把门外的地板砸个粉碎,炸出两个小坑。
不过轮子,却还在原地打转,毫发无损。
花玉影噗嗤一笑。
南宫追气涌丹田,心里很不愉快,见花玉影笑他,于是气不往一处来,抓起花玉影的手就叫嚷起来,“有什么好笑,老狗骗我!那可是长鸣用一千多万送我的!”
花玉影反手一转,把南宫追推到床边。
“你……放开我。”
“你好大的脾气嘛!”
花玉影又把脚一撩,南宫追直接扒在了床上。
花玉影锁着南宫追双手,一屁股坐在他的后腰上,
“他骗你,你冲我生什么气,冲我吼什么!”
南宫追动弹不得,嘴里只能哀求,“玉影姐姐,我没生你的气,你带我,去找他算账。”
花玉影冷笑,“你说他骗你,他哪里骗你,去找他算什么账!”
“他说如意阴阳轮一旦认了主,其他人就用不了,他可不是骗我么!”
“你哪里看到别人用你的飞轮了?”
“刚才姐姐不是用了我的飞轮了么。”
花玉影又冷笑一声,“我刚才用你轮子的时候,你看到它张开翅膀了么?”
南宫追忽然冷静下来,回想刚才那一幕。
确实,刚才花玉影操纵飞轮的时候,那两个飞轮的扇叶一直是紧收着的,没有张开。
“姐姐是说,那轮子的扇叶没张开,就不算被操御?”
南宫追显然对飞轮乃至隔空操物的事,有很多不懂。
“那轮子怎么样我不清楚,反正我的真灵进不到它里面,刚才我之所以能操纵它飞来飞去,只是我强迫用真灵包裹它,就像这样。”
花玉影抬起一只手,凭空抓来一面小圆镜子,在南宫追屁股上拍了一下。
“真正的操御,是融合那物体的本身性质,与物体共通,就算你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只要你用真灵意念召唤他,他便能响应你的召唤,任由你的意念,去驱动他。”
南宫追听了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头。
“那姐姐,你放开我吧,我喘不过气了。”
“嗤!”
“你去把它们捡回来,我教你怎么更好的操控它们。”
南宫追一喜,忙跑出门口,去捡回飞轮。
……
新阑楼。
咚咚咚!
咯吱~
“花应姐,你怎么来了。”
“玉影呢,怎么不见她。”
“听她说找小追去了,姐姐找她?”
“不,我特意来找你。”
花月影把门关上,有些惊讶开口,“姐姐特意来找我,是有何事。”
蝶花应拖起花月影的手,往榻上坐去。
“我有一事,要妹妹帮忙。”
花月影笑道:“姐姐有话就说,但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蝶花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来找她的目的,“过几天,我会去趟雍北,去雪山派,那天,我想要你随我同行。”
花月影有些狐疑,“姐姐要去雪山派,不过眨眨眼的功夫,为什么要我随同。”
蝶花应笑了笑,“恕姐姐不能现在就把实情告诉你,此去雪山,凶险未卜,我只想到妹妹是冰灵种,故而才邀为同伴,倘若我在雪山遇到了危险,有你照着,也不至于尸抛荒野,回来是没有问题的。”
花月影思量了一会,“我虽是冰灵种,但如果姐姐都摆平不了险境,我怕我去了,也只是多余的。”
蝶花应笑道:“除你之外,一同去的,还有一人。”
“谁?”
“大元帅。”
花月影心中微微一惊,心想去一趟雪山,竟要惊动大元帅……
“姐姐,此事这么重大,难道关乎云鼎天宗?”
蝶花应忽然神情严肃起来,“目前所知空白,须去了之后才知道。”
花月影点点头,“我也不多问姐姐,到那天,尽随姐姐,全凭安排就是了。”
傍晚,蝶花应带着花月影来了蝶部,又集合其他的蝶部成员,一起进用晚餐。
能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南宫追很开心,不停地给他大姑姑蝶花应夹菜。
晚饭过后,众人弟子都争着跟南宫追切磋武艺,拼诗斗文,欢声笑语,延绵不停。
不过湘姨此时却忙的不可开交,她领着一班弟子在张罗着诞辰会场。
就连南宫开本人,也都随在湘姨左右,与她共同商讨指挥诞辰宴会的摆设,以及宾客人员的座位的依次。
还有就是对宾客开放的观景游玩区;哪些地方可以玩,哪些地方要禁止,都明明白白竖着牌子,写上告示。
破晓,天刚刚亮,一粒露珠不知何时从高高的椿树上垂落下来,滴到一个紧身束发女人耳边。
女人两叶剑眉,眼射精光。
下一刻,她从一根细小树枝上脱脚而下,窜入了一间房里。
“长秋少爷,再过几个小时,南宫开诞辰邀请的人就会到来,我想这些人当中,一定有那狗人的父亲,邳广猎。”
海长秋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邳广猎……”
“顶多这次让他安然无恙地把他狗儿子带回去,谁也不敢保证,那狗人会一辈子有人罩着,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我最担心的,是南宫开邀请的人当中,有司徒登。”
那女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亮了几分,
“这并不奇怪,司徒家,一向与鹤顶门有着很深的渊源……”
海长秋一倒身,又躺在床上,“司徒登是铁面包公,办事不讲情面,一旦他立下这案,再想取那狗人的性命,就是痴人说梦。”
女人回过头,看着海长秋,“其实说到底,你只顾及着你九叔,海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