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追和扶风花涩没有在葛城多待,而是径直向西,徒步进了紫罗谷。
谷中云雾弥漫,遍地的花草,不时还有狐兔跳过,一派的仙境之地。
南宫追和扶风花涩走着走着,忽然来到了一个谷口,见谷口一边的壁上雕着:南关紫罗谷紫罗轩庄圣地,生人勿闯。
“南宫追,我总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们,我有些害怕。”
身体本能的反应使扶风花涩抱紧着南宫的胳膊。
“整个紫罗谷都属于紫罗轩庄的管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很正常。”
南宫追的爷爷诞辰时,南宫追和尹长鸣去发请帖,不少经历过这些情形,他是见惯不怪的。
“走吧,没人敢动我。”
于是直接踏谷而入。
又慢慢走了近十分钟,来到一个七彩池边,正当扶风花涩想到池边洗一下手时,突然朦胧中飞出成千上万的花瓣,往扶风花涩和南宫追袭来!
“小心!”
南宫追大叫一声,然后猛的扑倒扶风花涩,把她压在身下。
唰唰唰~
这些花瓣如加速中的飞刃,无情地掠过南宫追的后背,其中有不少,还划破了他的衣服,伤及皮肉。
“啊……”
南宫追感觉后背像被千刀万剐,疼痛的不断哀嚎。
“什么人,擅闯紫罗轩庄!”
随着声源,不一会林中飞出两道靓丽的身影,她们脚下踩着枝藤,罗裙飘飘,漫纱飞舞。
“南宫追你怎么样!”
花瓣过后,扶风花涩连忙推开南宫追,查看着他的后背。
“你的后背……你……疼不疼……”
看着南宫追背后一道道错综复杂的血痕,扶风花涩心疼至极,她的手想去触摸这些伤口,却又怕弄疼了南宫追,于是她只有不停地流着眼泪。
“你们好大的胆子!”
南宫追突然猛的起身,指着面前两个女子。
“你们竟然敢伤害自己本门的大持柱,你们该当何罪!”
南宫追说着从身上取出令牌,虎步走向两名女子。
神情冷峻,眼露杀机!
两名女子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叫道:“报上名来,不然迎以刀剑。”
说着拔开一把长剑,指着南宫追。
“放肆!”
南宫追体内真灵滚动,周围顿时生出一股风,吹动着衣褂。
他步伐不停,直接站到那女子的剑锋前,用脖子顶着剑锋:
“紫罗轩庄大持柱南宫追!胆敢阻挠,门规处置!”
持剑女子心中一颤,接着她手一抖,那把剑顿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即她立马拱手恭敬道:“弟子无心冒犯大持柱,请大持柱宽恕!”
南宫追的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闻,她也并不害怕南宫追,然而当她近距离的看着南宫追举着令牌时,再结合南宫追的神情话语,她害怕了,害怕到瑟瑟发抖!
另一名女子跟她一样,也由心底畏惧南宫追,她也拱着手低着头,和持剑女子说同样的话:
“弟子无心冒犯大持柱,请大持柱宽恕。”
南宫追用脚捞起地上的剑,一把抓住,嘴里冷冷道:“带我进门,要是你们敢耍把戏,以血祭剑!”
“是!”
两名女子当即为南宫追他们引路,一直走了数千米,穿越了几条支谷和深林,终于在一片紫罗花海前,看到一座朦胧的大殿。
路上扶风花涩一直不敢说话,到了这里,她突然不由地大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嗯……这里的空气真好闻,有淡淡的紫罗花味,真清甜,又不呛鼻。”
此时早已不止他们四人,周围不远处疏疏密密聚集了上百人,都清一色的女子。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儿国!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南宫少公子来我们紫罗轩庄了,我看就是那个青年。”
“什么少公子,他可是我们新的大持柱!”
“他长的好帅,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
“切,不是我笑你,他是你这辈子唯一见过的一个男人。不过他长的帅这条,我倒赞成。”
“你好说人家,你这辈子最多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在二十年前,聚英堂堂主雷冬鸣来的那次,还以为自己威风死了呢。”
“才不止呢,我还见过鹤顶门的尹长鸣,虽然他也很帅,但我觉得还是少公子帅一点。”
“诶你们看他的背后,好像受伤了呢,是谁这么大胆,连他也敢打。”
……
众弟子,纷纷在议论着南宫追,她们无疑把扶风花涩给忽略了。
南宫追一行人来到一个大门前,之前那持剑女子对守门的一个弟子说道:“进去通报,说南宫追……”
“为何还要通报,开门!”
南宫追直接打断女子的话,然后举着令牌,把手中的剑指向那守门弟子。
“我数到三,还不开门,后果自负!”
南宫追眼神冰冷,那弟子不敢与之对视,只把目光问向了他一旁的女子。
女子对南宫追肃穆道:“这是规矩,你也必须遵守!”
“一!”
南宫追完全不理会女子的话,而是开始数起了数。
“二!”
“我是你们的大持柱,你最好知道这一点。”
南宫追把剑指向前一步,把剑抵在守门弟子的咽喉之处。
这守门弟子的年龄应该是比较小的,十几岁的样子,看的出来,她很怕南宫追。
她不管了,她要开门给南宫追,于是她果断按下了开门按钮。
咕噜噜……
随着一阵沉闷的齿轮转动声和发条牵动声,大门缓缓打开……
南宫追把令牌系在腰间,一手持着剑,一手牵着扶风花涩,直直走进了大门。
门内,数十名紫罗轩庄的弟子集结起来,挡在南宫追面前。
“不想受到处置的,让出一条路来,否则,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威风凛凛,就这样牵着扶风花涩一边走,弟子们一边后退。
退到大殿阶梯前,南宫追已被数百名弟子所包围。
扶风花涩心里很害怕,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追不是紫罗轩庄的大持柱么?为什么这些弟子们会阻拦他?难道他这大持柱是假的?他只是偷取了别人的令牌?
纵使扶风花涩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她只能把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这个可恨的丑八怪身上,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南宫追。
忽然,大殿内吹出一股劲风,把众人吹的衣裙飞舞,漫纱飘飘。
紧着,一道清脆的声音萦绕众人的耳朵:
“所有弟子不许踏入大殿半步,南宫追一个人走上前来。”
这是招摇的声音,婉转动听,如同天籁。
南宫追丢下手中的剑,迎着风,一步步踏上台阶。
“南宫追!”
扶风花涩担忧叫了一声,她想上前拉住南宫追。
“安分点!”
然而不等她走出一步,却被两名弟子给掐住双手,使他不得动弹。
“放开我!”
扶风花涩不停挣扎着,可她的这点儿力气,又如何与紫罗轩庄的弟子较劲。
“花涩,静静等着,招摇不敢对我动手。”
南宫追没回头,径直上到了大殿之上。
他刚踏入大殿,大殿的门就自动关了起来,随即一个紫红色漫纱的裸足仙子飞来,一只玉足踩在了南宫追的肩上。
南宫追很清楚的看着她飞来这一幕,完全没有凭借任何外物,她就这样飘来的……
目光随着这只玉足,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紫罗花香味,南宫追双眼开始迷离,他的鼻子不自觉地慢慢向着他肩上的这只玉足靠近。
他无法抵挡住这只精致无瑕的小脚所发出的诱惑,无法。
“我以为你会很特别,看来所有男人都一样,无一例外。”
招摇把另一只脚,勾在南宫追的下巴上,然后轻轻把他推开,说道:
“往前走,转过右边的门,去后殿。”
南宫追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招摇,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鼻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招摇本就穿着薄纱,南宫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唉呀,他真心是描述不出来此时的场景,只能用流鼻血来表达了。
南宫追他发誓、发誓再发誓,眼前这个尤物,是他这辈子,不!上辈子和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出来一个能和她比拟的,绝对不可能!
如果眼前的人是招摇,那她就是女娲娘娘造人时造的最成功的人,没有之一。
如果眼前的人是招摇,那她就是全宇宙中最美的人,没有之一!
“注意你的形象。”
招摇的小脚轻轻一滑,滑到了南宫追的腰间,而她的一边的大腿,正好坐在了南宫追的肩膀上。
她不知从哪里撕来一块带有体香的布块,捂住了南宫追的鼻子,
“我再重复一遍,往前走,转过右边的门,去后殿。”
南宫追乖乖的照着招摇的话向前走去,他眼睛一直在看着招摇,全程没出过一句声。
“抬脚,有台阶,你不看路一直看着我,你到底想看到什么时候。”
招摇面无表情,眼睛只看着前方的路。
“蹲下过门,小心点,不然我的头可要撞到门顶了。”
招摇就像坐在一个机器人的肩膀上,不停地向南宫追输入指令。
而这个“机器人”也很乖巧,叫他怎么走就怎么走。
后殿浣纱池,这是一个露天山色大院,很大很大,与其说它是大院,不如说它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后花园,这里的景色,实在美到令人想老死其间。
池的一旁,挂着几件薄纱,看其品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招摇穿的,她在这个池中洗了之后,晾晒一旁。
水,清澈见底;也有一些鱼儿,都七彩五色,漂亮的很。
南宫追在招摇的“指令下”来到池边,招摇轻轻用脚一点南宫追的身子,整个人又飘在了空中,踩在一片树叶上。
“这里是我洗衣服的地方,你的身子太脏,跳下去洗洗再上来。”
南宫追看了看池中,然后又转头看向招摇,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怕弄脏了这里,毁了你的清白。”
说实话,南宫追很贪恋招摇,他想就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静静看着招摇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
招摇脚尖轻轻一点,又从这片叶子上离开,飘到另一棵小树的一枝干上坐了下来,她轻轻张开嘴说:
“你放心,那些鱼儿会吃掉你洗出来的污垢,只不过你洗完之后,没有合适的衣服可穿,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穿我们紫罗轩庄的衣服,你看,很漂亮呢。”
招摇说着又特意摆了摆自己身上的裙纱。
确实很漂亮,如果南宫追是女人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好。
可他是男人,即便光着膀子那也不能穿女人的衣服。
“你要我脱光下去,还是穿着衣服下去。”
南宫追看着可爱的招摇,心里已经忘了自己性什么了,对,他忘了自己“性什么”。
“遵从你自己的爱好,我想没人喜欢穿着衣服洗澡。”
招摇忽然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南宫追。
南宫追也没拖沓,悉悉索索地就脱下衣服裤子,然后噗通一下跳入了池中。
“哈!这里的水真清凉,还有一丝甜甜的口感。”
南宫追甩着头发,挖着耳泥,用手到处搓着身上多垢之处。
招摇微微偏头,看着池里的动静,“你胸口那是什么?”
南宫追低头看了看这朵裂纹,发现它已经有三指左右宽了。
“我也不知道,几个月前开始出现的,好像会慢慢长大。”
“有什么感觉?”
“就是生气和激动的时候,会热血滚动,像火烧身体一样。”
“伴随的症状或者效果呢?”
“会使斗志昂扬,更加的沸腾。”
“会不会助增你的实力?”
“好像有些许,并不太明显。不怕告诉你,半年前左右,我还是一个普通不懂武道的人,正因为它的出现,使我在灾区中救下一个人,自此,我便踏入了修行之路。”
南宫追觉得招摇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促使他什么都想告诉她,什么都想跟她说。
“你怎么不去检查一下,或者找个高人问问,比如……容成爷爷?”
招摇也觉得很奇怪,她从来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聊这么多闲话,即便她最喜欢的花玉影,也不会。
“我不敢,我怕被当成异类,怕被抓起来研究。”
“除了我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洗好了,你让人给我弄件衣服来,我的衣服给你们的人弄破了,全是血迹。”
南宫追游到了岸边,却一直没有上水。
招摇的玉足又轻轻一点树枝,落到了南宫追面前,她用一根树枝挑起南宫追的衣服:
“这衣服的料子不错,看来价格不菲,扔掉的话有点可惜,我拿去给你缝补缝补。”
然后她又看了看池中的南宫追,这池清澈见底,南宫追也没有特意遮挡什么,就这样暴露在阳光底下,简直有些煞人眼球。
“我以前穿过一套侠士装,你的身板和我差不多,就是腰粗了点,将就着穿几天,等我缝补好了这件,你再穿回来。”
招摇说完就踩着空气,走回了前大殿,不一会,又端着一件衣服走来,放到南宫追面前。
她也没走开,而是合着双腿,席地而坐,把脸侧向一边。
南宫追就这样和招摇隔着咫尺,穿起了衣服,不时,因穿衣服动作过大,衣角还甩了几甩招摇。
破天荒的招摇竟然也没责骂南宫追,就好似,两情侣在度蜜月一样。
……
虽然南宫追意志力很坚强,但他有个地方一直保持在充血的状态,那是非常难受,可奈何他胆小呀,又不敢做出下一步禽兽举动。
哎哟我敌吗呀,那就好比如吊着一条鱼儿在猫面前晃荡,只能看不能下口啊,别提啦,面对着招摇,南宫追简直想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