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有余,四人已经回到了十九里香饭店,花玉影和容雨墨第一次来此,对大院中的一草一树都感到新鲜好玩,她们俩东走西逛,到处都摸索了个遍。
晚饭过后,两人又在叔有演的陪同下,去了市中区,逛超市商场、登摩天,这一晚,叔有演说过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刷卡、回单。”
最大的苦劳就是“提包”,大包小包一并提。
提不下了,就装回车子后备箱,继续提。
花玉影才不管什么衣服包包化妆品,只要她见了喜欢,就买,至于买了之后穿不穿用不用,对不起,不知道!
反正叔有演有的是钱。
南宫追早就料到这样,他才不跟这些女生玩耍一起,他自己开车去找刃天晓了,去莱氏公司了。
不过很遗憾,刃天晓并不在莱氏公司,听人说,他到南大洋去了。
南宫追只好灰灰的出了莱氏公司,又驾着车子,回饭店。
途中,他看了看表,才九时不到,于是便觉得还早,遂调转车头,往湍江大桥开去,欣赏一下沿河的美丽夜景和市貌。
然而,正当他开到一条车流少且较暗的路段时,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站在马路中间,正要拦下南宫追的车子!
吱!——
在离神秘面具人不到五十米的时候,南宫追猛然踩下刹车,来了个漂移大甩尾。
煞是刺激!漂亮!
南宫追从车上下来,正要开口问神秘人,突然,神秘人不分皂白,直接挥起拳头往南宫追冲来——
唰!
神秘人并没有先出拳,而是先出脚,踢向南宫追。
南宫追迅疾闪身躲开,几个跟斗,便翻离了车子几十米外,到一块旷地,草坪上。
神秘人穷追过来,唰唰又踢出数十脚,然而南宫追都一一躲开了。
“好快的速度!”
南宫追一边躲闪,一边暗暗惊道,同时他也伺机出拳向着神秘人进攻。
——嘭!
两脚相踢,各自震退开来。
神秘面具人不急不慢,抬起一只手幻出一个凝结。
那是!
南宫追忽然瞳孔收缩,他看到了神秘人竟然凝结出一杆长枪,枪身足有拳头大小,并三米多长!
嗖——
“疯女人你要取我的性命么!”
南宫追百分百确定这是司徒静玥派来试探他的,因为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就是当初在废弃大楼前救下自己的其中一个。
试探就试探罢,超你祖宗玩命呢!
没办法,南宫追只能搏出全身之力,打出一个并未太熟练的“三重落坤掌”,往自己的头顶打下。
他要尽可能的瓦解这支飞来的“箭”,不!是长枪!
出掌的同时,他也极力向着一边躲闪开……
轰——
自己亦被自己打下的大掌擦中,然而长枪并未被全部瓦解,剩余那些“强弩之末”依旧向着身后射去,当的一声,击在一面矮墙之中,顿时,这矮墙炸裂开来,炸出一个窟窿!
而南宫追的脖颈处,看见了一条鲜红的血痕,血液正从血痕中滑落锁骨碗。
嘭!——哐当!
一心难以二用,南宫追只顾着躲闪长枪,却并不知道神秘人早已经冲到他身旁,给他来了一拳。
南宫追撞在他自己的车子上,车子竟如纸渣一般,散了架。
好在他没有撞着车子的油箱,不然车子爆炸开,火光冲天就不好了。
虽然烧不坏南宫追,然而引起旁人的议论,是不太好的。
神秘人面对着南宫追,从身上取出一张纸片,“咻”一下飞向南宫追。
南宫追再一度瞳孔收缩,猛的把头一偏。
咔~
这纸片,如同铁齿轮一般,狠狠地切断一杆路灯,然后紧紧的镶在道路旁的一个石墩之中。
南宫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躲过这纸片,那岂不是人头落地!
然而当他再回过头来时,神秘面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南宫追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撕破里面那件廉价的打底衫,撕出一块布条,绑住了流血的伤口。
接着他往石墩走去,轻轻取下镶在石墩之中的纸片,当他拿在手上时,才发现纸片竟如此的柔软,就是一张普通的写字纸。
“明日到杜桥集团来,不来,我就收购十九里香。”
……
疯子!简直是疯子!
“没想到静玥身边的这两位‘养士’,竟这么厉害,看来他们的修行实力,和长鸣有得一拼……嗯我想……演叔叔的实力,大概也差不多如此吧……”
南宫追把纸片揉成一团,反手一丢,便丢进了十多米处的一个卫生桶里。
接着他挥出腰间两个小飞轮,踩着它们,飞回家了。
至于车子嘛,就让演叔叔叫保险公司来处理就好了。
回到大院,南宫追洗了澡,又让籁师傅重新给他包裹一遍伤口,此外籁师傅还特意给南宫追炖了一盅补血养颜花胶。
那叫一个美味绝口。
到了十一时左右,叔有演和花玉影他们回来了,别提叔有演这时有多累了,他肢体不累,精神可累坏了。
匆匆忙忙跑进大院,上了二楼,关门睡觉去啦。
车子呢,车子上的大包小包东西呢,找小追去吧你们,我可不搬了,再见!
南宫追听见动静,遂从房间走出,刚好迎上进来的花玉影和容雨墨。
“小追,你去帮我们把车子里的东西搬出来,搬到……嗯搬到你的房间。诶小追,我们住哪里呀。”
花玉影叉着腰不好气道。
“我?搬来我的房间?”南宫追呆愣原地。
“不然呢?你又没给我们提前安排住所,现在我决定了,我和雨墨就住你房间,你去其他地方睡。”
花玉影直接做起了东家。
南宫追想了想也不反对,二楼上确实还有不少的房间,可他没有让人提前收拾好,西面、南面、北面,都是租户,没有多余出的,即便有,那也相隔太远。
罢了罢了,腾出她们罢,自己去汀兰的房间睡好了,反正她去了学校。
南宫追果断做了个绅士,帮着她们把购回来的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房间,而自己,也去了汀兰的房间。
花玉影和容雨墨被南宫追的房间惊艳到了,它虽不算很大,半古现代的融合风格,然而他房间里所摆放的东西,都井井有条,很斯文。
也很有雅。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清香,说不出什么香,总之很令人接受,甚至有些许沉迷。
就连被子枕头,都泛着丝丝香气,那绝不是香水填充的,因为即便再高档的香水,也无法俘获花玉影和容雨墨这等天资娇女,然而南宫追与生俱来的微妙,却做到了。
床不大,却能安然地睡下两人,她们自然是要洗澡的,但她们也不挑剔,就地取材,用了南宫追的浴巾和毛巾。
睡衣的话……
“咳咳,玉影姐,睡觉吧。”
容雨墨跟花玉影道了一声晚安,便抱着一只小猪睡了。
这小猪,平时南宫追睡觉时,都是抓着它的小尾巴睡的。
而花玉影则也抱着一只小小企鹅,是南宫追平时睡觉时,枕脚用的……
这一晚,她们睡的很安然,很舒适。
第二天,南宫追来到杜桥集团,上了临顶楼大总裁办公室。
“小……不,应该叫你现在的名字,南宫追,对吗。”
数十日不见,司徒静玥眼中夹有对南宫追牵挂之情,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因为以往,她从未和南宫追分开过这么久,从小到大都没有。
南宫追笑了笑,他很随意的坐到了司徒静玥办公桌里的那张大皮椅上,他的这种随意,是全公司上下的人都不敢的,就连司徒静玥她老子司徒寝,也不敢。
“你请我来,是所谓何事?”
南宫追瘫在大皮椅上,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问道。
“谈谈你这两个月都在学校经历了哪些有趣的事。”
司徒静玥知道南宫追是小孩子的脾气,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要是换做别人敢这么狂妄的随便坐自己的位子,那可是要掉眼泪的。
“这个嘛,还得要从那个电闪雷鸣的晚上说起……”
南宫追果断当起了说书先生,把从进学院、出学院、回鹤顶门、发请帖……等一系列新鲜趣闻;包括她的大姑姑蝶花应、爷爷南宫开、百步经山、大掌门燕容……等一众大小人物也都告诉给了司徒静玥,一直讲到了演武大赛闭幕为止。
不过他唯独没有和司徒静玥说的是,花玉影和容雨墨两人,跟他回了十九里香饭店大院。
对,还有继承大荒重蛮的事,也没有说。
司徒静玥听完了南宫追的精彩故事后,很是向往,也很想跟南宫追去雍梁玩玩,那里有太多太多新鲜的玩意,什么陆地方舟、机械发条大鸟、空中城市,这些都是司徒静玥生平不曾见过的,
简直闻所未闻。
然而她也有些伤感,因为她听南宫追说到自己的父母,南宫唱和雪儿……
“嗯……你的事,汀兰知道么。”司徒静玥小心问道。
南宫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和司徒静玥说了这么久。
“昨晚我已把这些事都写在了纸上,放在了她房间的床头柜前,她回家,便会看到。”
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霓虹,南宫追淡淡回答着。
司徒静玥能感受到南宫追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这“好多话”,有时候并不能用语言去表达出来,它只能化作神情,化作无奈,乃至于化作一声叹息……
两人出了公司,来到一楼外,正要坐车去找一家餐厅吃饭时,秘书亚秋芸忽然小跑过来喊住司徒静玥,她说:
“静总,北城区的妙如鹰来电,说邀您一起吃个饭,地点定在湍江南路三十二号,湍江大酒店。”
妙如鹰?
南宫追知道他,不正是光头四爷的头儿,当初那两个在废弃大楼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黑衣男女的主公,妙如鹰么!
然而司徒静玥却笑了笑,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正好想找个地方吃饭,既然如此,那回应他,我现在便过去。”
亚秋芸看了一眼南宫追,道:“要我和静总一起么?”
司徒静玥道:“我和他去就好。”
自昨晚那神秘面具人回来给司徒静玥报信后,司徒静玥便对南宫追另眼相看,她觉得,以南宫追现在的实力,不论走到哪里,都会保护好她的,她很相信他。
亚秋芸也不多问什么,提醒静玥几句注意安全便转身走了。
“静玥,这个妙如鹰怎么会请到你吃饭。”
南宫追可不是吃司徒静玥的醋,他只是好奇妙如鹰曾作为司徒静玥的死对头,怎么会忽然请她吃饭,而且司徒静玥还很乐意的答应了。
司徒静玥把那辆红色的“陆地之王”的钥匙丢给了南宫追,然后自己则拉开了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等南宫追进来车子后,司徒静玥才说:“我跟他不止吃了一次饭,葵老大你知道吗,他洗白了,现在玩起了航天基地,而我和施华,还有刃天晓的舅舅莱左路他们,成了筹划基地的联盟队伍。
“你也知道,妙如鹰是葵老大的手下,掌管着葵老大半壁江山,我去应他的局,是为了远大的前程。”
说着举起一个小拳头,在南宫追面前晃呀晃的。
轰!——吱!——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和悦耳的轮胎打滑声响起,“陆地之王”的四个轮子,顿时冒出一股白烟,紧着,车子如闪电猎豹一般,猛的向前飙出。
嗖——
不足片刻,他们已来到湍江南路三十二号,湍江大酒店。
把车子停好,二人上了十八楼,进了十八号包间,走了十八步,才停了下来。
“哎呀司徒小姐,可算把你候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妙如鹰果然如“鹰”一般,神炯异然,不得不说其在生意场上,是非同凡响的。
“妙先生好雅兴,还备上了红酒呢。”
司徒静玥见了一不说二,那嘴巴从来都是直戳人的要害,以至于当初在联盟雨大厦那里,不问来者,直接泼了四爷一身红酒。
后面发生的事,便不多回忆了。
妙如鹰呵呵笑道:“设几杯红酒,当做氛围,司徒小姐要是不喝,那不碰就是了。对了,这位少公子好眼熟,他可是……”
说的自然是南宫追了。
南宫追拉开妙如鹰对面的一张椅子给司徒静玥坐,然后自己才坐下去。
包间中当然不止三人,除了妙如鹰身边有个女秘书外,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穿着黑衣。
正是辽洋和冰羽。
不过南宫追只扫了他们一眼便也没多看了。
司徒静玥坐下来后才说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菜什么时候上,我可饿了,饿了,就不想谈别的事,饿了,就容易把事情搞砸。”
妙如鹰猛的打两个响掌,大声嚷道:“你们瞎了不成!没看到客人进来了!还不上菜!”
外面守的一个服务生急忙跑进来讨笑几句,然后又跑出去,不一会,便有人陆续端上菜来。
叮叮当当,碗筷抨击的声音响动,所有人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