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魔法帐篷被搭建完成之后,其前方也自带了一个前院,这前院的占地面积足以让十多个人在里面开聚会了。
走进帐篷内,里面的空间显然要比这栋帐篷展露在外界的样式更加宽阔。
客厅,盥洗室,大浴室,厨房餐厅……毫不夸张的说,这帐篷的内部空间就是一栋豪华别墅的内部构造,尽显舒适与奢侈。
“怎么样,格伦,评价一下?”
德拉科神气十足地一展手臂,挥向身后的空间,随后看向了格伦。
“挺好的,但是我们只有五个人,没有必要住这么大的帐篷。”
“而且也太招摇了,你也清楚今天是什么情况。”
面对得意洋洋的德拉科,格伦毫不留情地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光是这间魔法帐篷的一层,格伦就已经看见了两间客房,往上还有三层楼,其中还有六间客房,用超感一探便知,而这对于德拉科一家,加上阿斯托利亚还有格伦来说,即便一人住一间客房,都绰绰有余。
“额……”
一盆冷水扑面而来,德拉科得意的神情也渐渐转为了尴尬,他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主要是我们家买的魔法帐篷就只有这一个,之前挑的时候就直接把最好的给拿下了,其它帐篷根本没看……你就说够不够豪华,能不能展现出我马尔福家族的气派吧!”
……
格伦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德拉科,把后者看得都有点发毛了。
“……行。”
摇了摇头,格伦便不再关注此事,说到底,马尔福家的帐篷就算在招摇华丽,在今天晚上会发生的混乱之中也不会出事,既然如此,那还纠结那么多干什么呢,徒增烦恼罢了。
“欸,等会,不然这样吧,格伦。”
见格伦似乎不打算继续关注此事,德拉科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扶住了下巴,随后开口提出建议。
“干脆让纳威他们也住到我们家的帐篷里来吧,这样就不会浪费这间帐篷里的空间了。”
“人员集中起来,也比较好保护……你觉得呢?”
这回换做格伦思考了,在德拉科这么一提下,他觉得确实可以这么做,而且……
“嗯,可以,等会我们去找赫敏他们,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他们。”
格伦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德拉科,说道:
“你去把这一件事情告诉马尔福先生吧,毕竟这一间帐篷的所有者是他,要让其他人也住进来的话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倒也是,那我这就去找他说明一下情况……不过就算是你直接让纳威他们进来我估计我爸爸也不会不同意吧?”
应下了这份差事,德拉科嘀咕着走了,留在客厅人的只剩下了格伦以及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阿斯托利亚。
等待德拉科走远,通过楼梯上楼去找寻自己的父母,格伦突然开口说话道:
“你没有将你血液里的问题告诉德拉科?”
眼下与格伦共处于客厅的只有阿斯托利亚了,格伦话语中的主体显然只能是对方,即使阿斯托利亚生长于纯血家庭,举止端庄,且比同龄人稍微更成熟一点,处变不惊,可她毕竟还只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娘,见格伦这个她除了姓名与其它学长学姐告知于她的某些事迹之外,其它信息一概不知的陌生人突然地道出了她身上隐藏的最深的秘密,小姑娘的脸上依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许愕然之色。
“看样子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问题。”
通过对方的反应,格伦得到了这一结论。
“格伦学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表情仅仅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阿斯托利亚便压下了心中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端庄,并没有因为格伦知晓了她的秘密就表现出其它的情绪。
很是淡然。
但这对于一名普通的少女来说并不正常,毕竟那存在于阿斯托利亚血液之中的诅咒,极有可能导致这个小姑娘因为身体虚弱而莫名丧命。
“当我与你握手之时,通过某种手段感知到的。”
格伦平静回复,双眼直视阿斯托利亚,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仅凭那不到一秒钟的接触?格伦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
阿斯托利亚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见格伦那漆黑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被你看穿了呀……嗯,跟你说的一样,我没有把我血液里有我们家族的血液诅咒的事情告诉德拉科。”
不出意料之外,阿斯托利亚的答复与格伦的判断一致,如果德拉科知道阿斯托利亚的血液之中有这么一种诅咒,那他肯定顾不上那少年试图隐瞒自己恋情的害羞想法,必定会火急火燎地来找格伦与赫敏寻求解决方案。
而格伦却从来没有在德拉科寄给他的信件之中看到过这一件事情,所以他才会如此判断。
双眸平静地盯着沙发对面的阿斯托利亚,格伦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任何伤疤被揭开或不想被他人知晓的秘密被揭穿的难堪表情,对方脸上只有坦然。
“怕他担心?”
跟赫敏相处了这么多年,格伦也稍微能够洞悉他人想法,理解感情这一件事情了,于是格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斯托利亚乖巧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对面格伦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慢慢消失了。
“有些事情没有早点说出去,到事发之时,或许会更让对方难过……我知道了,你是还没下定决心,找到合适的时机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他。”
见格伦读出了自己的思想,阿斯托利亚的表情又有了一些小变化,小姑娘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格伦学长,你会摄神取念么?”
格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会,但我刚才没有用,所以答复是?”
阿斯托利亚像是卸去了身上的某种负担一样,像个普通的少女那般,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嗯,跟学长你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