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幕降临。
贺家大宅院又开始张灯结彩的挂上红彤彤的大囍灯笼,哪怕红白喜事交叉着来,如此晦气诡异的事情因着贺家的名号,,前来拜访的宾客仍然络绎不绝。
尤其是大房两口子,喜气洋洋地接待着每一位客人,收的的贺礼堆满了大半个仓库。
而站在仓库门口的是一个背影都露着威严的女人,手里摇晃着一大串钥匙。
李伊浅浅的笑着,这贺家看来也是表面风光啊,偌大的库房竟然没几样好东西,李伊挑挑拣拣就收得了几样名贵瓷器还有两箱小金鱼外加六箱银川子而已。
管家在外头迎客,李伊勾了勾手叫了管家儿子过来伺候,也不知道李伊轻飘飘承诺了什么,反正那傻儿子听的连连点头,指着院外大街上几个米行铺子比比划划的跟李伊讲解着什么。
很快,到了该拜堂的时辰,李伊只是盖上盖头在婆子的搀扶下从内院走到喜房。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当然,李伊没有下跪,大房这样的两口子,不配,大房夫人依旧是强压着怒火,表面挤出慈爱的笑容。
夫妻对拜,李伊冷笑,你敢让我给你下跪一个试试,狗腿给你打瘸了,大房儿子不爽的看了看爹妈,无奈乖乖磕头行礼,李伊腰身站的笔直,就那么生生的受了这一礼。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也可以理解,毕竟大房虽然姓贺,但如今的形式跟入赘也没啥差别,处处矮女方一头也是理所当然。
礼成。
送入洞房。
李伊斜靠在床铺上,手里是一大盘子点心小吃,盖头和嫁衣随意的扔在地上,李伊嫌那玩意晦气。
又过了一会,前院吵闹的声音逐渐停息,李伊的新相公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推开喜房的门,一股子酒臭味就传了过来。
新相公摆摆手,俩家丁识趣的退下。
李伊看着新相公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过来,踢了踢床下的喜服,皱了皱眉头:“你懂不懂规矩,我还没掀盖头呢,你就脱了衣裳睡觉了?你给我起来,今天为夫的就得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一想到刚才在喜堂跪拜的时候他就来气,那么多人看着,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刚一掀开床帘,李伊直接就是一腿飞踹,那新相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袭来。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漏出痛苦的表情,然后整个人直接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发出一声夸嚓的响声。
李伊这一脚只用了不到一分的力道,可也将那凳子撞得散架,碎木头渣子四处飞溅。
紧接着,床帘一整个被掀起,李伊端着个点心盘子慢悠悠走了过来。她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鄙夷,拿起盘子就朝着新相公的头一顿猛砸。
天可怜见的,这新相公原本就已经被踢得晕头转向,根本反应不过来,更来不及躲避。头上一阵剧痛,瞬间让他两眼一黑,脖子一歪就失去了意识。
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伊拍拍手,重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来个回笼觉。
终于,院外传来三声鸡叫,天快亮了。
门外闪过两个人影,是刀锋和黑煞虎。
哎呀,这可是今晚的成亲对象啊,李伊喜滋滋的打开大门,指了指地上已经被捆起来的大房儿子:“就是他。”
三人背着贺家继承人利落的翻过几道院墙,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贺家大宅。
也没啥地方可以安置,李伊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三人索性将这位继承人直接扔到贺家祖坟里,去跟贺三爷作伴。
贺家就算找,也绝对不会想到来祖坟里找。
剩下的就交给刀锋他们了,熟门熟路的一张纸条用一把匕首插在贺家大门上,大致意思就是你们继承人被土匪绑了,给你们三天时间筹银子,三天后黑风寨的人会亲自上门,一手交钱一手换人。
其实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可这叫声东击西。
想必此刻 贺家祠堂又是一阵热闹,大概率二房和三房的人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彻底打垮大房,你们不就是丢了个儿子么,那也是他自己晦气扛不住事,就不适合当贺家继承人。
怎么还有脸要贺家抽一大笔银子给他呢,倒不如干脆换个继承人,咱也省了这笔巨款。
那三家的家丁们肯定又要在祠堂外头准备一通乱打。
而这时的李伊则带着刀锋和黑煞虎大摇大摆的进了贺家米行,掌柜的和几个伙计被两人直接捆了堵住嘴巴。
李伊指着铺子后院仓库里堆得一袋袋的米袋子问:“这一大屋子的粮食可够你寨里兄弟过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