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清李伊的脸后,开始尖叫:“啊!妈妈,她是7楼的贱女人!” 女人一听儿子的话,慌忙回过身死死捂住小男孩的嘴,脸上的惊恐和绝望到达顶端,额头一下一下磕在地面上:“不是的不是的,小孩子瞎说的算不得数的,我求求你,求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李伊慢慢蹲下身,笑着问小男孩:“小弟弟你好聪明呀,可你知道贱人的意思么?这个词是谁教你的,教的不对。”
小男孩挣脱开女人的手,不知死活的指着李伊,叫嚣到:“我当然知道贱人的意思,我妈说了,你们7楼的专门勾引男人,六楼的刘婆婆也说你们勾引jing察来给你们撑腰,现在人家把你们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了,果然就剩下你自己了吧,刘婆婆说你是贱人,你活该!说你是长得丑才没人要。”
女人已经来不及捂住傻逼儿子那张破嘴,咬着嘴唇不住的摇头,眼神里是绝望的祈求。
李伊忍不住哈哈大笑,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耐心的问道:“你爸爸呢?不在家么?”
小男孩抬起手毫不客气的拍掉李伊的手:“我爸爸陪老女人睡觉去了,他说了等他跟老女人离婚了,就会回来跟我妈妈睡。”
“哦,原来你是小三啊。” 李伊看着那个女人,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女人低着头,一只手在身后摸索着什么,突然尖叫着暴起扑向李伊,李伊甚至连头都没回,胳膊向后用力一戳,一把杀猪刀插进女人的腹部,李伊握着刀柄的手平行着用力一划,女人呆愣愣的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被切割开来的腹部,颤抖着手接住自己流出来的肠子,然后拼了命的往肚子里塞。
可女人的回塞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很快靠在门框边没了呼吸。
李伊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我送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呀?” 然后不等小男孩回答,李伊双手抱住他的头,只听咔吧一声,小男孩与后背齐平的脸蛋上还沾着李伊手上的血印,估计这是他第一次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屁股吧。
李伊站起身,继续往六楼走去,六楼除了自己楼下已经被干掉的刘天翼一家,只剩下刘大妈一家了,中间那户一直没回来过。
“说我贱我认,说我丑的没人要,这你可就过分了啊。” 李伊敲着刘大妈家的房门,阴恻恻的声音如风般飘忽不定,“不开门?那我来了哦。”
当李伊切开刘大妈家的防盗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轮到你了哦”
刘大妈带着儿媳抱着脸尖叫,李伊那双空洞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歪歪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手起刀落,利落的解决掉媳妇儿。
捏住刘大妈的脖子,尖刀对准刘大妈的嘴巴,薄薄的上嘴唇几乎看不见,和皮肤连在一起。
她儿媳妇的血就那么一滴一滴落在嘴唇上,李伊歪着头思索:“你这么喜欢当长舌妇,我该怎么成全你呢?”
李伊两根手指捏住刘大妈的下巴,用力一捏,手心一翻出现一把十字锥,锥头向下一挑,插进刘大妈的舌头,快速旋转将舌头卷在椎棱上,用力往外一拽。一条长长的完整的舌头就被李伊薅了出来。
刘大妈不住的往外吐着血,李伊踩住她的上半身,继续用十字锥一下一下的捶掉她的四颗大门牙,手腕往旁边一掰,下巴直接脱臼,无力的靠着脸皮托拽着。
李伊用手指伸进刘大妈的嘴里,将那几颗门牙顺着她的喉咙往里塞,刚刚好卡在气管子上。
伸回手,手套上带血的口水往刘大妈脸上蹭干净,再过几分钟,她就会死于窒息。
不,是死于嘴贱。
“我记得你还有个儿子,藏哪了?” 李伊推开一间卧室,空荡荡,在推开另一间,看到窗户大敞四开,“哦?跳窗逃了?”
李伊拿出望远镜,果然看到一个男人拖着一条瘸腿正一拐一拐的往外跑,回头看到李伊站在窗口对他笑,男人直接吓的哭了出来,因为他看到李伊举起了一把十字弩弓。
“嗖” 的一声,弩箭顺着男人的后脑勺,箭头从右眼戳了出来,啪叽,男人的右眼球从箭头上掉落在冰面上,眼球滚了几圈,被冻在冰面上,噗嗤一下,被男人倒下的身体压的稀碎。
李伊在窗口处站了一会儿,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看着满屋的鲜血,轻轻闭上眼睛,吐出一个烟圈,自言自语道:“高艺桐,这里面有没有你?”
四楼住的三户,王国栋、胡敏早已经被李伊干掉,只剩下一个高艺桐了。李伊哼着歌,歌声空旷夹着丝丝凄凉,一步一步走回四楼,脚步停,歌声止。
这首歌是萨顶顶的【万物生】
李伊所到之处,万物死。
李伊敲着高艺桐的房门,里面毫无声响,拿出两根铁丝对准钥匙孔,旋转几下找到锁舌头,用力一别,门开了,里面毫无温度,漆黑一片。
李伊拿出手电筒,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高艺桐,她已经死了,用一条毛巾以一种可怜的悲壮吊死在厨房低矮的门把手上。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明明只要稍微站起身就能自救的,双腿蜷缩着跪在地上,双侧手臂静静的垂在膝盖上,全身僵硬,眼珠灰白,已经死了很久了。
李伊突然想到一句话,人类用什么衡量爱?---用分离后的痛苦。高艺桐....也很痛吧。
李伊解下她脖子上的毛巾,打横将高艺桐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李伊尝试将她的眼皮落下,可惜已经和眼泪冻在一起了。
“你想睁着,那就睁大眼睛看着吧,看看这个病态的社会,看这可怕的人性吧,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蛆虫就会顺着你的伤口趁机而入,啖血食肉,让你不得好死。” 李伊叹口气,给她盖上被子。
突然觉得身心极其疲惫,李伊侧身也在高艺桐身边躺下,黑暗中亮着一双眸子,月光从窗户上透进来,在李伊黑色的发丝中闪烁着苍白的光亮,但很快便又暗淡了下去。
许久,李伊翻了个身,“又剩下我自己了啊,一个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