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司有事,何羽洲一脸不舍离开。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小白过来正好看到红绸像个石雕般望着门口。
把买好的水果放在一旁,她径直坐了下来。
红绸收回目光,但脸上的神情淡淡的。
小白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很是惋惜。
“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真舍得离开他?”
虽然她之前对何羽洲不了解,但从这段时间看来,他人还不错,至少对红绸是不错的。
几乎可以跳不出毛病。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是奔着结婚来的。
红绸笑了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我才要离开,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如今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虽然用了解药,但前段时间被那dp侵蚀的已经面目全非。
生儿育女简直是奢望。
何家就何羽洲一个儿子,不可能让他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更何况她自己寿命也没多久了。
小白一脸心疼望着红绸。
心里很是难受,但为了不让红绸担心,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
“哎,离开他也好,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男人不行,咱就找女人。”
红绸被她的这一番话,逗的笑出了声。
“这才对嘛,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小白说着话,但心里再默默流泪,眸光里夹着思思同情。
她没想到红绸的寿命居然只剩不到一年。
“小白,谢谢你。”
红绸眼神淡了下来,一脸认真。
这么多年,她和白家兄妹一同成长,这份感情不是任何人能比拟的。
再她的心目中,他们和老大一样都是她的亲人。
小白瞧见红绸又要开始胡思乱想,转移了话题。
“下周,老大和小汐重新办婚礼。”
“到时候,咱们还是伴娘。”
红绸想到上次的婚礼,还心有余悸。
“这次咱们一定要确保小汐的安全。”
这也是小白想说的。
“等小汐的婚礼结束,我就离开。”
本来她预定的是明天的飞机,但既然老大要重新办婚礼,她就延迟一些时间再离开。
毕竟这么多年老大对自己不错。
小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非走不可吗?”
她知道红绸离开意味着什么。
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红绸点点头,脸上挂着坚定。
“我的时间不多了,长这么大,还从未真正看过外面的世界。”
“我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看看这世界。”
小白想到她的身体,想要挽留。
“你的身体……”
这一却,估计这是一辈子了。
她不敢想,心里揪的难受,红绸还这么年轻。
“人总有一别,我只是提前了而已。”
小白从病房出来,坐在车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刚才在里面,她怕红绸担心,所以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宣泄的痛快了,她才开着车离开。
江汐提议这次婚礼,只邀请家里人,简单办一办。
“人太少了,我们办婚礼的目的是告诉大家,你的身份。”
沈懿明白她的想法,但她作为沈家主母,注定婚礼是要备受瞩目的。
他想大办婚礼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沈家人。
这样谁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江汐眼里的亮光瞬间暗了下去,一想到上次婚礼上的意外,她就心有余悸。
但沈懿说的对,她既然嫁给他,就要承受一些他的身份带来的一切。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沈懿看出江汐眼里的妥协,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放心,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切交给我。”
江汐颔首点头。
这次的婚礼,他们准备按西式的来办,老爷子早已把老宅收拾好。
当晚沈懿带着江汐回了老宅。
只是刚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一个妖艳的女人坐在大厅,趾高气昂指挥佣人。
她看到沈懿和江汐,站起来,一脸傲气。
“你们是什么人?”
据她所知,这沈家所有人除了那个老不死的,都死绝了。
所以很显然这两人是外人。
沈懿闻言,冷漠的眸光划过她,扫视一眼,发现家里的佣人都换了。
“张叔呢?”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话音刚落。
沈三叔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昂首阔步,跟之前蔫了吧唧的气质完全相反,颇有一副当家人的姿态。
“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进来?”
现在沈家是他说了算,什么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进来。
沈懿看到他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寒芒。
“我倒不知道,这沈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闻声。
沈老三陡然一顿,浑身一激灵,还剩十几个台阶,他竟然没看清,直接滚了下来。
正好调到沈懿面前。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咬牙站起来,颤颤巍巍道。
“小……小懿,你没死?”
沈懿冰冷的眸光直视着他,冷声质问。
“怎么?三叔这么希望我死?”
这个圈套是给别人设的,没想到自己家人也上套了。
沈懿心里不由感到一丝凉薄。
他漆黑的瞳孔里透着狠厉。
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沈老三匆忙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不,我怎么会?”
他尽管嘴上说着不是,但眼珠子却在滴溜溜转个不停。
想怎么把这个谎话圆回来。
那个女人此刻看出了一丝端倪,原以为这沈老三会是沈家的继承人,如今看来,他屁也不是,那就不要怪他另谋它路了。
她扭着水蛇腰走到沈三叔身边,贴在他身上。
“亲爱的,这人是谁呀,这么没礼貌。”
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懿,就差脱光了上去勾引。
她那夹子音差点没把江汐夹死。
沈三叔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一脸尴尬看着沈懿和江汐。
“她不懂规矩,你们不要见怪。”
说完,一脸冰冷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沈懿没有理会他们。
直接问道。
“爷爷呢?”
只是语气带着明显的冷漠,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