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车驶离机场。
飞机轰鸣声传至耳边。
叶安然静静地坐在车里,心情很差。
他不知道赵主任去白屋干什么去了。
但他知道,南征行动是为他所惦念的最为重要的军事行动。
哪怕是菱易聋的部队,打进了桂溪。
也不应该终止南征行动。
马近山坐在他旁边。
“鬼子五十万人进攻桂溪。”
“你去,还是我去?或者是我们一起去。”
他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增援桂溪,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叶安然望着窗外倒退的路灯杆,“一块去吧。”
马近山苦笑。
“李忠义那么对你,你还帮他。”
叶安然嗓子好似卡了一根鱼刺,卡的他甚至不能够呼吸。
“我不是帮他。”
“我是看不惯鬼子欺负同胞,欺负桂溪的老百姓。”
“……”
他手里,攥着照片。
是古寨被大火吞噬,鬼子站成一排拿着机枪冲着古寨扫射的照片。
那张照片,被他攥出了不少褶子。
…
应天。
傅作礼,宋濂,阎东丘等南征指挥部的人聚在应天防务部。
傅作礼找到秘书办,询问赵主任何时回来。
秘书办的人回应暂时不清楚。
并代表赵主任向列席防务部的将领们传达了新的指示。
要和南盎远东派遣军保持一定的距离,要克制。
并告诉在场的军官,赵主任已经在和白屋商榷,由白屋出面调停桂溪军事行动的事情,并已经在谋划调停的具体方案。
…
傅作礼听完秘书办主任的答复。
他一冲动,冲上去抓住秘书办主任的脖子,接着把他推到了墙上,“你他妈说什么呢?!!”
“鬼子已经打进桂溪了!!”
“还调停,调你妈个蛋啊!!”
…
秘书办主任红着脸,呼呼用嘴喘气。
宋谪元上前拽开傅作礼,“你和他一个传话人嚷嚷什么?!”
“我们现在的装备都在东北野战军的控制之中,,得和叶安然对话才行。”
他说完,刚刚从兴安撤下来的东路军司令姜文附和道:“要怪,必须得怪叶安然,要上军事法庭,他和马近山得是第一排!!”
…
这时,有人走进防务部会客室,一个上校军官向在场的将军们敬礼,“刚接到桂溪新编三旅求援电报,他们在河池县遭遇数倍于新编三旅的鬼子包围,请求增援。”
上校说完。
合上文件。
停顿十秒,转身走出防务部。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没有人会去增援这支所谓的新编第三旅。
傅作礼走到电话前,他转动号码拨盘,“给老子接应天兵工署,我是傅作礼!!”
三十秒后,电话里传出兵工署负责人的声音:“傅将军,应天兵工署。”
“老子就问你一句,东北野战军控制兵工署,军工厂没有?!!”
“傅将军,我应天在内的28座城市的兵工署已经发布联合告应天各部队通知书。”
“各兵工厂已经于前天下午解禁武器装备的输出。”
“自南盎远东派遣军进攻桂溪起,我各地兵工署接到来自东北野战军的命令,任何部队前往各军工,后勤部队领取武器,弹药,均给予发放。”
“我兵工署总后勤湘省署长,在昨日中午便向第35军,东路军补齐了武器弹药和军粮,其中有部分军粮来自鹤城军工食品加工所,都是牛肉罐头。”
“另外,我们驻桂省的后勤署长也已经给桂军多个师部进行了武器弹药,医药品进行了补给。”
“按理说,你们各部队都应该收到我署下达的通知了才对,有什么纰漏吗?”
…
傅作礼表情僵住。
他握着电话的手暴起青筋。
看向刚刚要把叶安然送上军事法庭的姜文,他眼睛几乎能够喷火!!
“你刚刚说什么?!”
“你还要把叶安然,马近山送上军事法庭?!”
“你配吗?!”
“你们东路军明明得到了补给,还是从兴安撤了下来,你们他妈的配当兵?配当将军吗?!”
傅作礼摔了电话。
他撸袖子想上去找姜文,何芸生说道说道。
何芸生往后倒退了两步,“老傅,我说句实话,你别不乐意听。”
“赵主任要和人家和谈。”
“你现在去招惹人家干嘛呢?你不惹他,他自然也不会惹你。”
“那些毒蛇为什么和人对峙的时候一动不动,你非要在他的地盘刺激人家,人家能不咬你吗?!”
“再者说了,我们的部队要防卫湘省,你说万一鬼子打进湘省,我们也不能拿着烧火棍去打鬼子吧?!”
…
傅作礼:……
他红着脸,抡起桌上的茶杯朝何芸生头上砸了过去。
砰!
茶杯被何芸生躲过,掉地上碎了一地。
茶叶水泼了何芸生一脸,“姓傅的,给你脸了是吧?”
双方争吵升级。
各自部队的警卫端着枪就进到了会客室。
阎东丘把两个人分别拉到了别的房间。
这才把两个人的火气给平息了。
…
应天驻白屋领事馆。
赵主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取驻白屋领事长近来的工作汇报。
这时,陈助理走进房间,“主任,打扰一下。”
赵主任抬头看向陈助理,“你通知张小六没有?让他把那两架应龙战斗机,想办法送到白屋来?”
陈助理:……
尼玛!
你家后院都着火了。
你还惦记着六子的飞机。
他咽了咽口水,“桂溪遭遇倍于桂军数十万人的鬼子侵略,防务部请您立刻回国主持大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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