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猿飞佐助思索诸如千手、宇智波这一类强忍族的行事方式时候,血之池殇却是突然激动起来,“不过虽然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血之池请你来看,但凌你可以来成为构筑血之池的一部分哦!
如果有你的参与,那么新建立的血之池想必也不会再那么让我和哥哥感到作呕了!所以我啊,诚挚地邀请你!怎么样?凌!来成为血之池的一部分吧!毕竟比起成为只能被操控的血偶,化作壮丽的景色长久地注视世人不是更美妙吗!”
“哎呀……”凌屈起指节敲打着杖刀,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嘴角笑意反而加深不少,“你似乎很肯定自己能吃下我?”
“当然!毕竟我有着这么得天独厚的血继限界~”血之池殇挪动身子,和凌坐到了一张长凳上,“虽然无法对视会让血龙眼操控血液的能力减弱,但不管这影响多弱,都足够让你在交战中露出破绽……
总而言之,胜利只会是属于我和哥哥的——凌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我和哥哥会温柔地将你的所有骨血融入新的血之池,让你获得永生的!”
凌微微偏头,语气轻缓,“嗯……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的性格还算可爱,但我果然不擅长应对如此强烈直白的恶意,和你们相处不来呢。”
“那就没办法了啊……”血之池殇的声音满是惋惜,但面上的笑容却愈发扭曲快意,原本墨色的眼瞳也被猩红浸染,瞳孔更是横向拉长,溢满苍白,“那我只能亲自将你——”
“不想死就闭上你那恶心的眼睛。”
猿飞佐助睁大眼眸看着莫名出现在血之池殇身后,以苦无抵住对方咽喉的俊美青年——应该是青年,毕竟就算长得再男女不辨,对方那醒目的喉结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看着那青年,神色愈发肃穆。
【哪怕亲眼所见依旧难以锁定气息,没想到宇智波居然还有这种可怕的敛息手段……我分明记得族卷上写过宇智波只在幻术与体术上独占鳌头,在敛息这方面甚至因其多个性张扬,并非好手。
不过考虑到千手与漩涡二族向来多出战力强劲的感知忍者,宇智波们在多年的对战中有所感悟,并将其传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啧,这个宇智波凌在宇智波一族比我想的还要有话语权啊。】
在猿飞佐助思索的时候,场中的三人却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状态。
血之池殇死死盯着凌的一举一动,神色满是雀跃不说,还对抵住要害的苦无全然不予理会。
手持苦无的宇智波宪司,则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血之池殇,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会毫不犹豫给对方开一个血窟窿。
而比起这两人已经时刻准备战斗的状态,凌却依旧端正地坐在那里,甚至还颇为悠哉地端起茶杯嘬饮一口。
终于,血之池殇当先移开目光,仰头看向正用苦无抵着他咽喉的宇智波宪司,“你虽然身手厉害,但却是个粗鲁的家伙呢~我啊,讨厌你。”
宇智波宪司微微眯眼,双眼同样泛起猩红之色,那刻画着勾玉的猩红眼瞳甚至比对方还要妖冶几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凌的好脾气可不一样,完全不想被你这种山羊眼混蛋喜欢——实在令人作呕。”
“山羊?我喜欢那种咩咩叫的可爱生物~”血之池殇面上笑意更甚,那一字的苍白瞳孔都仿佛被那过度上扬的嘴角顶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但如果你把我当做那么无害的生物,我可是会生气呢!”
在对方话音落下的一瞬,宇智波宪司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液骤然沸腾,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拼了命地想要冲破血管与肢体的束缚,好去向眼前之人顶礼膜拜。
正因如此,在这一瞬,宇智波宪司的七窍俱是不可遏制地涌出鲜血,这也让他发出一声闷哼,手脚一软半跪在地。
然而血之池殇还没能扩大战果,便单手撑着桌子,避开了斩来的刀光,两三个起落之后落到了另一边的空桌上,眼瞳转动间锁定了正持刀将宇智波宪司挡在身后的凌,“我只是适当回击而已,凌你怎么能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呢?”
“很重吗?”凌微微歪头,“如果连这种程度都无法招架的话,这里奉劝你们搬回雷之国呢。”
“诶——好过分的话啊~对战的话,凌明明只是占了失明的便宜呢。”血之池殇双臂大张,笑的张扬,“虽然我对这肮脏的血脉厌恶到想要吐出来,但必须承认,我们一族的血继限界就是完美无缺的!
无论是体术还是精神上都有足够明显的优势,而且只要能活着从血之池出来,就一定能觉醒,并且直接就获得最大程度的能力!难道忍界还有什么忍族能做到这一点吗?
而且警戒我是没有用的,我说过的吧?我们血之池一族的血继限界,作用范围是我们视野所能及的,无论是否有遮挡的距离——你护不住他的。”
血之池殇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原本已经稍有和缓正欲起身的宇智波宪司就又痛苦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凌面色一冷,脚下步伐微动,却是被猿飞佐助拦截了下来。
“猿飞,别逼我连你一起杀。”
明明只是平静的话语,但其中蕴含的凛然杀意却足以让人汗毛倒竖,猿飞佐助额角渗出些许冷汗,却依旧挡在双方中间,“喂,小疯子!你是想给主君惹来麻烦吗?!”
“没关系的!只要他们都死在这里,我就只是打砸了一家甜品店而已!”血之池殇高声笑着,“反正大名也不爽宇智波的势力如此强大,杀掉几个削弱一下他们的势力也不错啊!”
“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们这种败落忍族还想对我们宇智波动手?!少惹人发笑了!”
猿飞佐助看着借着空隙重新站起来,癫狂毫不逊色于血之池殇的宇智波宪司,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他是想让两族对上没错,但他可没想让两族在这里就打起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火之国的国都,大名的家忍和火之国有名的强忍族成员在这里打起来,无疑是在向外传递【大名对国家忍族掌控力不足】,【大名气量狭小】等不好的信号。
如果自己没在也就罢了,自己在的情况下,这无疑会给自己增添一份失职和怀疑,猿飞一族本就开始不妙的处境只会变得越发糟糕。
血之池殇眯起眼睛看向宇智波宪司,眼中兴色更浓,“败落的忍族?哈!那的确是我所期待的事情!毕竟这恶心的宗族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支撑着我,我早就与它决裂了!
但宇智波很了不起吗?如果都是你这种水准的垃圾,只要我一人就足够将你们全部抹除了!”
“真是敢说啊,”宇智波宪司抹去嘴角的血液,面露讥讽,“你那所谓完美的血继限界不过是就是在玩弄再低劣不过的幻术!”
“那你就好好享受这低劣的幻术,然后悲惨地死去吧!”血之池殇眼中红光更盛,满意地看着宇智波宪司再次咳出鲜血,“毕竟这绽放的血之花是多么,多么!多么——的美丽啊!哀叹你没有这双眼睛的不幸吧!”
凌闻到身后传来的血腥气息愈发浓重,周身冷意更甚,“猿飞佐助,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滚开,别逼我连你一起杀。”
猿飞佐助将先前的卷轴收好,压低重心,“抱歉,但职责所在,这件事还请交给我处理。”
凌便不再言语,但就在他要动手的前一刻,身后却传来宇智波宪司那愈发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此时的宇智波宪司已是满身满面的鲜血,却笑的愈发张扬肆意,声音也极度亢奋,“这所谓的操纵血液原来是通过影响潜意识达到的操作啊!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哈哈哈哈——
不过可惜!这一点已经对我彻底没有任用处了!你这该千杀万死混球!今天不想被留在这里就再拿出些能让我愉悦招式吧!”
凌皱着眉,“宪司,你受伤了,还是我来——”
“没关系!我现在可是兴奋的不行!”宇智波宪司绕过凌,“你不要出手!这个嚣张的猎物就留给我吧!和千手们打了太久的暗杀,我都要忘了这种精细战斗带来的满足感了!”
闻言,凌集中感知到宇智波宪司身上,感知到他那极度活跃的瞳力之后,微微后撤一步,“好,尽管去吧,我会拦下其余阻碍的。”
猿飞佐助看看处于对峙中的双方,咬咬牙走到凌身边,“凌,能不能——”
“嗯……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不,我——”
凌转过头,竖起食指抵上鼻尖,“作为交易对象,我认为有必要要给你劝告——如果你想得到宇智波的友谊,那么,当宇智波和人发生冲突,你要做的不是去试图阻止,而是想办法善后。”
猿飞佐助感受着凌那再度针对自己升腾起来的杀意,只觉得头痛欲裂,甚至开始认真思索自己今天发现被跟踪之后是不是就该直接放人鸽子——至少那样他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想到这里猿飞佐助举起双手,“好吧,好吧,那我们一起出手制止这场闹剧可以吗?闹大之后会很麻烦的。”
凌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起来,“你认为宇智波会害怕麻烦吗?”
猿飞佐助就更加头痛——【在明知道这是两个专出疯子的忍族时,我就不该抱有哪怕一丝的侥幸心理。】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血之池殇和宇智波宪司的战斗并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仅片刻的对视之后,血之池殇就踉跄着后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破解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人能解开—— ”
只是还没等他表达完震惊,就被宇智波宪司一脚踹出了百味居,重重撞在街对面的店铺墙上,成功让原本就因店内动静战战兢兢的路人尖叫着逃跑离开。
“没人能解开?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没见过宇智波——”宇智波宪司看着躺在当街废墟中的血之池殇,狞笑着抬起袖子将脸上的血迹胡乱擦去,“你刚刚那句话怎么说?
哈——对了!哀叹吧!哀叹你没有这双眼睛的不幸吧!你的一切都将在写轮眼下无处遁形!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我已经完全看透你了!”
【写轮眼那传说的复制能力吗?连瞳术这种特殊的血继限界也能复制?】猿飞佐助死死皱起眉头,但片刻后,他又摇头否认了这一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宇智波说过血之池的瞳术是通过影响潜意识达成效果,所以血之池的瞳术本质应该也是幻术。
而这个宇智波则是凭借更出色的幻术能力,破解了对方通过瞳术施加于自己的幻术,从而达成对方瞳术无效的结果。
哈,只是一次照面便立刻明了了对方的战斗路数并立刻加以制衡,瞳术忍族的能力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不,这个宇智波的战斗意识和欲望也高到不正常。】
相比猿飞佐助的心焦,凌一直紧绷的肩膀却是微微放松下来,甚至还有闲情开起玩笑,“真是的,你这家伙,既然知道了破解方法就早说啊,害我一直这么担心。”
“嘿!你偶尔也要理解我想要在你面前耍帅的心理嘛——”宇智波宪司这时候又仿佛收敛了所有的疯狂,只笑的像是个单纯又阳光的大男孩,“毕竟我一直以来总是承蒙照顾啊!你知道一个男人经常被另一个同龄甚至偏小的男人照顾有多么挫败吗?”
凌轻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是面色猛地一变,惊喝出声,“小心血液——”
还没等话音落下,爆炸的声音便填满了在场之人的耳膜,强烈的风压甚至吹起了凌梳在背后的长发。
而在爆炸过后的寂静中,坐在街对面废墟里的血之池殇轻声开口,“我弟弟不是说过了吗?血龙眼的施展范围是视野所及,无论是否有遮挡的地方……该哀叹不幸的人,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