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辉夜的疯子看不出来我们都主动避让了吗?是终于把脑子挖出来不打算用了吗?”红发的少年身上有不少伤口,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几个月前才挑衅宇智波,这么快就又挑衅漩涡,他们是想灭族了吗?”
“别这么说,阳,他们脑子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红发更短一些的少年甩去刀身上的血迹,只衣角沾染了些许敌人的鲜血,“而且他们已经死了,就别抱怨他们那么多了——除非你想再把他们的灵魂从冥土拉回来然后鞭尸。”
“你当我和他们一起挖脑子了吗?”漩涡阳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用掌仙术自己治疗着伤口,“因为觉得他们烦人,就把人费劲巴力从冥土拉回来鞭尸,我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吗?”
“哈哈,那仪式确实繁杂的让人头痛,不过阳想做的话还是能做到的,不是吗?”
“你可闭嘴吧,”漩涡阳啧了一声,看向队伍里的最后一人,“喂,柱间,没伤到吧?”
被点名的半大少年在短暂的愕然后点点头,神色满是歉意,“嗯,我没事,抱歉,给易哥还有阳哥添麻烦了。”
“小事,反正我们两个也对宇智波感兴趣,”漩涡阳摆摆手,身上的伤口已经全然恢复,“不过你怎么会对宇智波感兴趣?难道说佛间大人现在就让你去正面冲突的战场了吗?”
“没,估计还要再有一段时间呢。”柱间讪笑一声,抓抓因为用了染料所以有些发痒的头皮,“我其实也不是对宇智波感兴趣,我只是……”
“嘛嘛,柱间不愿意说就算了,你别总刨根问底的,”漩涡易伸手撸了一把小孩,“而且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柱间一定是被凌迷住了吧?我们能够理解的,毕竟我也被迷住了啊!”
“啊……啊?”柱间愕然抬头,结结巴巴,“被,被迷住?”
“是啊,虽然交手的次数不多,但我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了啊,”漩涡易摸着下巴,“不,该说那种热情爽朗的宇智波本就会招人喜爱吧?”
“喂喂喂,你要说宇智波凌长相精致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宇智波长相真的没得挑,”漩涡阳站起来,活动着各个关节,“但你要是说他热情爽朗……他瞎了你也瞎了吗?
而且你们哪次见面不是在战场?你是管追着你砍叫热情?还是管刀刀致命叫爽朗?”
“唉,你们这些没和凌交过手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光明磊落的宇智波真的不常见啊……”
漩涡易神色惋惜地摇头,同时快速处理了尸体并用土属性忍术把尸体掩埋,“那可是哪怕是真心想置你于死地,也不会带有半分敌意的人啊……”
柱间一愣,忍不住开口,“他在战场上也是只有杀意没有敌意吗?”
“哦?原来柱间你也是因为这个被凌吸引的啊——”漩涡易挑挑眉,那笑容看上去显得更开心了,“没错,那是个几乎不会对他人产生敌意的人呢——嘛,虽然要人命的时候也从来不手软就是。”
说着,漩涡易露出左臂还有前胸上的疤痕给柱间看,“诺,他留给我的纪念。”
柱间看着那两道疤痕声音一哽,“这种伤势真的没有敌意吗?”
“是啊,完全没有,很神奇吧?”漩涡易放下衣服,“我和凌见面的次数截至其实也不过三次,但除了第一次平手以外,后面两次都落了下风。
最近的一次近两年前的草之国战场,那时的我处处落入下风,但就在剖开我的胸腹,下一刀就能取我性命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收刀撤退,哪怕被我一刀险些砍碎脊椎也要去支援另一个即将丧命的族人……”
柱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漩涡易的表情,却发现他眼中并无恨意,反而是充斥着一种怀念与感慨,不由有些迷惑,“易哥……不会恨他吗?”
“唔,我对他的情感也很复杂吧?”漩涡易笑着,“第一次交手,我只把他当做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对手。
但只是第二次交手,我就因为惯有印象险些被他砍下手臂,这个时候的我确实是恨的,所以我的左手即便恢复,我也开始锻炼双手剑,只一心想要把这份屈辱还给他。
可谁想到,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却还能满怀喜悦地说出【没想到还能遇见你,我们要不要交换名字?我会记住你的,要是乱世能结束在有生之年,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这种话……
那之后我就被他牢牢吸引住了,这种赤诚的情感不该被冷落,所以我回去努力学了不少危险的封印术,就打算在下一次的战斗中制伏他,然后和他喝一杯再送他上路,可惜那之后他偏偏瞎了眼睛……”
看着漩涡易那唏嘘的样子,柱间感觉更迷惑了——一般来说,在战场上说那种话会应该被当成挑衅才对吧?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见漩涡易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旁观的漩涡阳好心开口对着柱间解释解释,“我们漩涡一族有种感知忍术叫神乐心眼,双目闭合打开心眼后,半径为数十公里以内的异常举动都能用查克拉感知到。
而在已知特定查克拉的情况下,不止是对方身体里查克拉的流动方向,就连脉搏频率和肌肉的发力都能掌握,距离足够近的时候,还能探查到对方的情绪,所以除了用来感知周边查克拉来获得情报也会被我们应用到战斗中。
不过在战斗中使用神乐心眼消耗很高,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通常情况下都只被用来探查,只有更少数的族人能掌握使用神乐心眼的战斗方式,易就是其中之一。
偏偏这家伙又向来抵挡不住他人的善意,在感受到之后哪怕对方是敌人也绝对要给与回应,然后就像你也看到的,这家伙现在完——全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