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的话问道：“所以山野奇真的有可能跟他谈的是奶粉生意？”
    吕航开口道：“飞爷，这个我不确定啊。”
    “做这个生意要不有货源，要么是销路，可是奥尼尔组织是个老千集团，不说居无定所，但是也没有适合卖东西的地方。”
    吕航皱眉，似乎在思索。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想法也正常。
    就像周平和何川，之所以卖这个东西，主要是他们有赌场这个地方可以兜售。
    而且里面的人不差钱。
    现在周平离开环球集团，帕特将军也不知所踪，不管是货源还是场地都没有，他的生意怎么做下去？
    如果山野奇真的参与其中，那他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我皱眉，脑海中的思维发散，思考到底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不对，不管是任何想法，都不成立。”
    “飞爷，您在想什么？”
    吕航打断我的想法。
    “我在想山野奇和周平，到底是谁与谁主动合作的，周平为什么不肯放弃澳门。”
    我把刚才脑海中想到的想法跟他说了。
    “飞爷，您说的没有场地和货源，是您想的，还是确实有证据？”
    “如果只是您的猜想，或许我们能追根溯源，找到一些苗头。”
    “好像是没有什么证据。”
    吕航说完，我才意识到，他来到澳门没多久，对于周平当初的事情并不熟悉。
    于是我又花了一段时间，告诉他当初发生的事。
    “按照您所说的，确实不排除可能做奶粉生意。”
    吕航沉吟说道：“首先帕特将军失踪，没有绝对证据证明他死了，而且据我所知，‘奶粉’这个东西，只要技术人员活着，就能随时提炼。”
    他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飞爷，我有个疑问，周平当初在赌场卖货，不知道与哈迪-杰森关系如何？”
    “周平只是他一个厅主，当初好像闹得不太愉快。”
    “等等。”
    我突然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刚刚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快的有些抓不住。
    我皱眉，仔仔细细想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想要抓住，片刻后拍了一下桌子。
    “飞爷想到什么了？”
    “或许哈迪-杰森与周平的关系没有那么差。”
    我皱眉说道：“当初周平赌场‘奶粉’事件曝光，可是他全身而退，给出的理由并不让人信服，可是哈迪-杰森没有追究。”
    我抬眸盯着吕航，说道：“也许两人关系不好，只是给外人看的。”
    “那就对了，只要探查一下哈迪-杰森的赌场，看看有没有人做这个生意，再查一下从哪里下来的货就知道了。”
    “至于山野奇扮演什么角色，咱们急不来，我看能不能从奥尼尔组织内部调查。”
    “好，就先这样。”
    我与他的谈话暂时结束。
    吕航起身离开。
    我给吕叔的牌位上了三炷香，然后也转身离开。
    回去后，我把杨飞宇叫来，让他调查哈迪-杰森的赌场有没有‘奶粉’出现，以及货源是从哪里来的。
    调查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自从上次查出‘奶粉’事情之后，环球赌场的安保和马仔的警惕心都不小。
    对于赌场出现的陌生人，严格调查。
    我的人再次伪装成客人进去，砸了一些钱，然后找到卖粉的人。
    原本以为套套近乎，能够问出一些事情，结果对方是一问三不知，而且十分反感。
    杨飞宇原本计划三天就能给我问出结果，这条路走不通后，换了别的方法，一周后给我消息。
    不过消息有点差强人意，他告诉我，毒源是散客，追溯起来是一个马来商人那买的。
    我听后十分失望，但是还有些不死心。
    这边仍旧留了一个人混迹于环球赌场，伺机调查，而另一方面，问吕航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吕航告诉我他那边的动作，引起澳门区负责人的警惕，所以调查暂停。
    吕航那边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差池，我也不好逼迫他。
    转眼，时间过了一半，三月之期就要到了，另一个计划夭折之后，新的计划迟迟没有动作。
    哪怕崔雄不提醒我，我心中都有些担忧。
    崔爷那边的态度很明显，我要想进入派星社必须靠自己的努力。
    如果要是进不去，黎文星那边不好交代不说，最主要的是崔爷要是强行想要我的赌场，我连反抗成功的机会都很小。
    所以成为派星社的一份子势在必行。
    到底应该如何成功，还需要好好揣测。
    就在我这边思考无门的时候，吕航告诉我，或许可以接近当初跟他透露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