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希望放在阿娇的身上,她竟然一个想不开轻生了,这可把大家都想坏了,霍冽宸和苏尽欢急匆匆赶过去。
苏尽欢刚想踏进房间里,霍冽宸眼疾手快拉住她,看着她,担忧地说:“里面有血腥味,你别进去。”她现在闻到血的味道,身体就会不舒服,他不想让她进去冒险
“我……”苏尽欢停下脚步,知道他说的话是对自己好,便有些无奈地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我在这等着,你进去看看,她什么情况。”刚才已经让人叫了宋渝温过来,希望她没事吧。
霍冽宸嗯了一声,再次盯住她,让她在外面等着,这才快步走了进去。
他前脚刚进去,听到消息的霍震南也急匆匆赶来了,看到苏尽欢,立即上前着急地问:“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死了吗?”
苏尽欢轻轻摇了一下头,说:“老爷,我也刚到这,冽宸进去了。”
霍震南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有些讶异的神情,看着她,说:“你不进去看那个女人,却让自己老公去,你在想什么呢?”
苏尽欢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她也想进去了解一下,就怕自己闻到血腥味,心脏又不舒服了,她耸了一下肩,凉凉地说:“我老公担心里面的情况太污秽,他不想让我去看了,污了眼睛。”
霍震南的脸色顿时一黑,带着不悦快步走进屋子里,那女人关系着沈英杰的生死,他也不想她有事。
在房间里,宋渝温正在为阿娇处理她手腕上的伤势。
阿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跟白纸一样,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发黑,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在神游太虚似的。
霍震南眸光锐利地盯着阿娇,沉声问:“宋医生,她怎么样了,还能救活吗?”
宋渝温正在给阿娇的手腕包扎,听到他询问,便说:“霍老爷,你们不用担心,经过我的救治,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起来。”
听到他这么说,霍震南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神情憔悴,目光无神的阿娇,很生气地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要死,也得等找到老巫,解了英杰身上的蛊毒才去死,你这样算什么,想拉着英杰为你陪葬,你配吗?”
她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平平无奇的村姑,就她这样,还想跟他玩花样,简直不知所谓。
听着霍震南充满恶意的声音,阿娇的视线总算是慢慢聚集了,她转过头来,看着霍震南,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你以为,只有沈英杰的性命值钱,别人的性命就贱得像草芥一样,不值一提吗?”
霍震南冷哼一声,不悦地反问了一句:“不然你以为呢?”在他的眼里,除了他们霍家的人,其他人不过都是草芥,他根本不在乎。
“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嘴脸。”在村子里,别人对她最大的恶意,不过是指指点点,但来了这里,她才知道,一个人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脚上传来隐隐的剧痛,让她既恨又悔。
“不管你怎么说都好,你想死是你的事,但英杰不能死,你最好别再做傻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死无全尸。”霍震南的眸光更狠厉了。
领教过他的厉害,阿娇当然知道他说得出,肯定做得到,不禁气得虚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更苍白,几乎就要晕过去。
霍震南对她可不会有半点同情,看向一旁的保镖,沉声说:“今晚给我盯紧她,如果她有个什么意外,你就给她陪葬。”说完,一甩手,便威严地离去。
保镖吓得瑟瑟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阿娇,不敢有半点怠慢。
霍冽宸进去了,一句话都没说,确定阿娇还活着,便转身就出去了,看到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的苏尽欢,上前握住她的手,说:“没事,她死不了。”
听到她死不了,苏尽欢松了一口气,问:“她怎么会突然想不开了?”
霍冽宸耸肩,俊脸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轻哼一声说:“也许,她觉得失去了沈英杰,便觉得一无所有,生无可恋了吧。”
苏尽欢是无法理解了:“他们才认识几天,这就已经要生要死了,阿娇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她是恋爱脑?
“她想什么不重要。”霍冽宸看了一眼时间,皱眉说,“被她这么折腾一下,你都睡不好了,快回房睡回笼觉吧。”累着媳妇,他就心疼了。
知道阿娇没事,苏尽欢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下来,打了一个哈欠,点头说:“好,我们回房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赵家村,睡不够,这路途遥远的,也够她呛了。
看到她那一脸疲惫的样子,霍冽宸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伸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被他抱起来,苏尽欢吓了一跳,赶紧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红地说:“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快放我下去。”大家都在看着呢。
周围的女佣,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大家都知道霍少宠妻,但每次看到他们有亲密的举动,她们还是忍不住的羡慕啊,像霍冽宸这样,有钱又帅,还痴情,对老婆专一的男人,真的不多啊。
“别乱动,摔下去,你会痛的。”霍冽宸眼眉一挑,抱着她,穿过走廊,往卧室里走去,俊脸上的神情既霸道又强势,一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苏尽欢知道他不会放手,只能破罐子摔破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发红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吭声了
在屋子里面,宋渝温帮阿娇处理好伤口,见她那一副恹恹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说:“蝼蚁尚且贪生,小姐,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别再做轻生的愚蠢行为。”
阿娇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语气有些冷:“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的苦。”若能贪生,她何须走到这一步。
宋渝温收拾着药箱,深情温和地说:“愿闻其详。”
也许是他救了自己,阿娇对他的戒心没那么重,咬了一下唇,说:“我去山里求老巫,让她想办法,让沈英杰属于我,她给了我一个忘情蛊,这蛊用在沈英杰的身上,他就会渐渐忘记,他深爱着的人,他真的如我所愿,他忘记了曾经跟他的妻子有多相爱,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谁知道……”
晶莹的泪水从阿娇的眼角滑下,她伤心地哽咽了起来:“沈英杰太爱他老婆了,他凭着自己的意志,反抗了蛊毒对他的侵蚀,他对尤伶俐的爱,战胜了蛊毒,我真的很不甘心……”
宋渝温拿出纸巾,递给她,轻声说:“爱情的力量是可以战胜一切的。”沈英杰对尤伶俐的爱是坚定不移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遗忘了真爱。
阿娇痛苦地说:“是我太低估他了,我以为他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现在才知道,他是老天爷给我的劫难,我在劫难逃了。”
宋渝温有些疑惑了:“为什么?”蛊毒对沈英杰的控制已经失败,她放弃他不就行了吗?
阿娇瞠大眸子,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一抹诡异盯着它,沉声说:“老巫说,如果最终,我没有跟沈英杰在一起,我就会被蛊毒反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宋渝温顿时感到震惊了:“这蛊毒竟然这么霸道。”
阿娇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说:“我这辈子是完了,我不死还能怎么样?”
宋渝温皱了一下眉头,身为一个医者,听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内心真的很震撼,他行医这么多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病人,他都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看着仿佛只能等死的阿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对于蛊毒这种东西,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宋渝温从屋子里出来,走在夜风习习的路上,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程拓的电话。
他跟程拓合作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沉醉于解决高难度的疑难杂症,有他出手,这一趟赵家村之行,必定事半功倍。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了程拓有些慵懒嘶哑的低沉声音:“喂?”
宋渝温有些抱歉地说:“程医生,对不起,这么晚打电话吵醒你,我是宋渝温。”
接到宋渝温打来的电话,程拓也感到有些意外:“宋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跟紫颜的事,他也略有耳闻,莫非紫颜有事,需要他出手帮忙?
宋渝温脚步一顿,站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说:“沈英杰被人下了蛊毒,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们明天打算去一趟赵家村,找村子里的老巫,让她解除沈英杰身上的蛊毒,我知道你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程拓已经迫不及待了:“实不相瞒,我早些时期也曾做过有关蛊毒的实验,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听到他这么说,宋渝温就放心了,笑着说:“那就明天见了。”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程拓放下手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神情,这蛊毒一直都是神秘而诡异的,从来没人真正揭开过它神秘的面纱,如果这次,能让他有所收获,他会把这成果展现出来,到时候一定会震惊全世界。
“程拓,这么晚了,谁打电话给你,是不是医院又有什么事了?”听到声音,陆璐被惊醒了,她坐起来,看着刚从阳台说完电话回来的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
看着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程拓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透着惺忪的脸颊,轻声说:“璐,我明天得出远门一趟,你和猪猪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一听到他要出远门,陆璐的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下来,她微咬了一下唇,轻声说:“那你要去多久?”
看到她这样子,程拓便知道她不高兴了,手掌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吻说:“你知道我过去一直在研究有关蛊毒的论文,我想,这机会应该是来了。”
陆璐看到了他眼里发出的光,虽然舍不得,不过还是说:“那好吧,我听说这蛊毒很邪,中了蛊毒的人,凶多吉少,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和猪猪该怎么办?”
“放心,我做事一向很小心,这次出行,能帮到别人,又能完成我研究的论文,一箭双雕。”他已经跃跃欲试了。
陆璐看着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兴奋,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便点头说:“我和猪猪在家等你回来。”
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程拓伸手搂住她的腰,忍不住深深地吻着她,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只想和她分享。
第二天一早,大家担心着沈英杰的情况,也顾不上身体还很虚弱的阿娇,便带着她出发,来到了被神秘色彩笼罩着赵家村。
前一天才跟着沈英杰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阿娇的脸色深沉,一点笑容都没有,而村子里的人看到她回来,都在窃窃私语,村子里没有秘密,她勾搭有妇之夫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大家脸上都带着蔑视,让她很不好受。
跟阿娇最为亲近的大婶,听到她回来了,赶紧急匆匆地来找她,看到她带着一群人回来,顿时一愣,惊愕地问:“阿娇,你不是跟那个男人回他家去了吗,你怎么回来了,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大家的神情都不太友善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了。
阿娇看着最为亲近的人,眼眶一红,差点就忍不住委屈地流泪了,她哽咽地说:“我想我是做错了,我不应该硬抢别人的老公,恶有恶报,我这一生,恐怕是要到头了……”
大婶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着急地追问:“阿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那个男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