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伶俐拉着沈英杰往后退,看着严守戒备的医院,她的心突然感到有点不安,她在锦城待了这么久,只有小时候碰见过一次医院封锁消毒,那一次城里爆发了很严重的传染病,死了很多人,很多家庭因此家破人亡,而她就是其中不幸的一员。
她小时候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就因为那次疫情爆发,她爸爸感染了传染病去世了,她妈妈承受不了打击,大病了一场后就性情大变,沉迷赌博,不但把家里的资产输光,还欠下巨款一走了之,而她的人生在那一场瘟疫中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手好冰哦。”沈英杰见她脸色凝重,他抓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寒凉如冰,他立即用自己的手掌包住她略显得娇小的柔荑,低头看着她,笑着说,“我的手好暖,我给你一点温暖。”
“我没事,你的……”尤伶俐见他脸上笑容这么灿烂,挑眉,“你不痛了?”还能笑得出来,应该是不痛了吧。
沈英杰咧开嘴唇,扯出一抹憨笑,摇头:“不痛了,姐姐好棒啊,叫我叫了几下就不痛了。”
“真的不痛?”尤伶俐担心地盯着他,“你痛了要告诉我啊,不能逞强。” 她可不想害他不举,日后被他秋后算账。
沈英杰用力摇头:“真的不痛了,你不信来摸摸看。”
“沈英杰,你这个臭流氓,你放手。”尤伶俐脸颊爆红低吼了一声,迅速把手抽回来,忍住想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黑着脸,“既然不痛就回去吧,别给我添乱,我揍死你。”
姐姐好凶啊,他说错什么了?
沈英杰缩了缩脖子,怕怕地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车,两条手臂立即环上她的腰,死死地抱着,怕她会跑掉似的。
尤伶俐回头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医院,眉头紧皱,启动机车往回走,心忐忑不安。
希望是她多虑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小时候的痛苦。
沈英杰似乎感染了她的低落,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安静地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后,尤伶俐破天荒地没有把沈英杰赶走,她允许他跟自己睡在一起。
也许是想起了悲惨的童年往事,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寂寞,她想要一副坚实温暖的怀抱,想要得到庇护。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心里不禁有些窃喜,他并不是一无是处啊,当她需要温暖的时候,他无疑是她最佳的选择。
沈英杰因为她同意了共枕眠,显得很兴奋,抱着她一直乱蹭,直到被她呵斥,他才慢慢消停下来。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在她的颈窝里磨蹭着,梦呓似的说:“姐姐,你好香好软哦,好像,好想咬一口啊。”
尤伶俐咬牙切齿地低吼:“沈英杰,你敢咬我试试,我打爆你的头,赶紧睡觉,再乱蹭,我一脚把你踢飞。”明天还要参加婚礼,她可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糖姐很飒,她比不过她也不能比她差。
沈英杰被她一吓,不敢再乱动了,抱着她,安静如鸡。
外面的夜风呼呼地吹着,尤伶俐在男人的怀里,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所惑,渐渐把心里的担忧抛诸脑后。
夜色渐渐消逝,天色刚亮,苏尽欢就醒了,她伸手往身边一摸,空的,她愣了一下,立即睁开眼睛,见到了持着手机在阳台通话的男人,刚悬起的心这才放下,她立即翻身下床,拉开阳台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低头望了一眼,匆匆掐断通话,拦腰把她抱起来,皱眉:“现在天气这么冷,你不穿外套,还不穿鞋子,你是想生病吗?”
“呵呵,我又不是纸扎的搪瓷娃娃,哪有这么脆弱。”苏尽欢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谁这么早打电话找你,有什么急事吗?”
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抱着她走进屋子里,淡淡地说:“一点小事。”
“哦?”苏尽欢眨了眨潋滟着妖娆气息的清魅眸子,手指在他的唇上轻点,“你不老实了。”谁敢在这种时候,拿一点小事来打扰他?
霍冽宸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先别问,我晚点再告诉你,去洗漱吧,化妆师已经在外面等着给你化妆了。”他直接抱起她,来到洗漱间,把她放在椅子上,把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神秘兮兮的,难道他要给自己惊喜?
苏尽欢一边刷牙,一边巧笑倩兮地盯着他,他们今天就要举行婚礼了,简直像做梦一样,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霍冽宸把水杯递给她,让她漱口,等她洗漱完了,拿起毛巾,温柔地轻轻擦拭着她的脸,见她眉目间尽是诱人的甜美笑意,苍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随即低头,有些情难自禁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男人渗透着荷尔蒙气息的强烈气味瞬间萦绕在她的鼻息间,苏尽欢的心瞬间酥了,她伸出两条如纤长的手臂,抱着他,热情地回应着他渐渐变得霸道狂野的热吻。
“欢欢……”男人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微用力,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了琉璃台上。
“唔……”苏尽欢眯着湿漉漉的水眸,凝视着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男人,脸颊飘起了红晕,她的手掌轻轻抵在他的心口前,娇柔羞涩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眸光越来越炽烈,那深邃的眸子里就像被人放了火似的,璀璨闪耀,嗓音因为动情而变得嘶哑:“我想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