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一头饿坏了的狼,盯着眼前的猎物,眼中那一抹极具侵略气息的狂肆,仿佛恨不得马上把她拆卸入腹。
苏尽欢落入那柔软的床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荡漾着星光的眸子潋滟着羞涩,脸颊泛着红霞般的红云,娇艳蚀骨:“霍冽宸,我说的偿失是给你做一顿夜宵,我没有说让你……”
“你就是一道让我很满意的夜宵,不用别的。”男人擒住她的手轻轻按在身侧,俯身而上,堵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地吮吻着。
“唔……”男人炽烈的气息都能把她融化了,苏尽欢赶紧把手抽回来,微用力把他摁开,气息不稳,“你这样会压到宝宝的。”
“你在上。”男人抱住她,蓦地旋转过来,让她处在上位置,这样是最安全的。
苏尽欢脸红地趴在他的怀里:“你这禽兽。”看着男人眼中那一抹能够把她焚烧殆尽的火焰,她的心颤动着,看来她今晚是逃不掉了。
男人喉间发出低沉浑厚的笑声,伸手把那飘逸的帐幔放下,遮去了满园的深浅色。
明亮皎洁的月儿渐上树梢头,苏尽欢在男人的怀里渐渐睡去了,凌晨过后,手机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声,屏幕在闪动着。
霍冽宸拿起手机,是盛尧打来的电话,他轻轻松开搂住苏尽欢的手臂,悄无声色地起床,来到了窗边,这才接通了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了盛尧凝重的声音:“少爷,鲤鱼池里面的病毒被检测出来了,跟瑟城爆发的病毒一致,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旦接触到就会被感染,这病毒致命率很高。”
霍冽宸瞳孔蓦地紧缩,压低声音,谨慎地问:“陶陶的体检报告出来吗,她有没有事?”
“陶陶碰过鲤鱼池里面的水,她已经被确诊感染了病毒,医院正在联系瑟城那边的医生,请教治疗方案。”盛尧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依然能清晰可闻。
霍冽宸还没说话,身后响起了女人惊恐的声音:“陶陶感染了?”
该死的,他吵醒她了,霍冽宸回头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脸色苍白得就像白纸似的,她迅速掀开被子,赤着脚跑过来,拿过他的手里的手机,焦急地大声问:“陶陶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据那边传来的消息,死在病毒下的病人不少,死亡率这么高的病毒,让她害怕得瑟瑟颤抖。
这女人不穿鞋子就乱跑,不知道现在天气冷寒气重吗,霍冽宸有些责怪地睨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抱起她,放回床上去。
苏尽欢此刻惦记着陶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在手机里听到苏尽欢紧张的声音,盛尧立即说:“少奶奶请放心,她发现得早,情况并不严重,医院给了反馈,她能治好。”
苏尽欢很紧张:“真的吗,陶陶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回来锦城这段日子里,陶陶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现在她又替自己受过,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是个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会以十分回报的女孩。
“不会的,她现在的情况稳定,很快就能治愈出院。”盛尧耐心地回答。
苏尽欢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有些急促的心口,惺忪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澈,她微咬着下唇,嗓音有些嘶哑地问:“查出源头了吗?”其实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但她还是想证实一下,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少奶奶。”盛尧的语气一顿,有些犹豫地说,“处理锦鲤池的专员已经检测出了源头,在锦盒里发现了病毒的载体,病毒正是从里面散播出来,现在别墅已经被封锁,暂时不会有人进出。”
手机咚的一声,在苏尽欢的手里滑落,她瞠大眸子,浑身都在哆嗦着,真的是她,她微启颤抖的红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霍冽宸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发顶,默默地安慰,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陷害,这对她来说,太受打击了。
苏尽欢抱着他,好半响才能平复心情,心疼地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是苏清婉把锦盒打落在锦鲤池里,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她,想到那病毒的厉害,她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了,她明知道她怀着孩子,她还对她做出这么狠的事,暖玉,你的心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霍冽宸抱着她,看见她难受,他的心也很难受,他低声说:“月会圆,人会变,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你呢?”苏尽欢立即紧张地抬头看着他,有些敏感地追问,“你也会变吗?”
男人苍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惊恐不定的眸子,轻笑出声:“当然,没有人可以保持一成不变。”
他的话让她的心瞬间刺痛了,她动着嘴唇,满脸的黯然和难过:“是啊,谁能保持一成不变。”
坚持初心这种东西,这本来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看着她黯然的神情,男人低头吻着她的唇,深邃的眸子璀璨夺目:“我的心每一秒都会变得更爱你一些,直到时间的尽头。”
咦,苏尽欢蓦地瞠大眸子,看着男人深邃如千年枯井的黑眸,却亮如星辰,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扬起手,轻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笑骂:“霍冽宸,捉弄我,你觉得很有趣是吧。”
男人抱着她躺在床上,手掌环住她的腰,把她拥在自己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长发,眸子闪烁着深情的宠溺:“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捉弄你,赶紧睡吧,明天起来又是个新的开始,有你老公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有你真好。”被他这一哄,受伤的心渐渐得到治愈,苏尽欢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清澈的眸子潋滟着感动的光,巧笑倩兮,眉目间浮现着幸福的信息。
男人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黑眸亮得如夜空中的星辰,低声诱哄着:“乖,叫老公。”他还没有听过她喊自己老公,心里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