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一会再讨论,让我把话说完。”,阎解成身子一动,旁边的邻居们就自发的让出一条路,他干脆走到了象征四合院权力中枢的八仙桌旁,直接站到了贾东旭面前。
“二大爷,我站这儿合适吗?”
“嗯,只要是方便你说正事,我没意见。”,二大爷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行,第一点很好理解,就是你要打扫卫生就用心打扫,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少干,时间长了,邻居们会承你家的人情的。”
“第二点,我想说名不正则言不顺,你贾东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街办报到,把你的材料交上去,让街办核实后再回院里给你正名,这样我们也就没有顾虑,对不对?”
“这……”,贾东旭刚想解释,阎解成用手指着他,警告他别插嘴后继续说:“在街办没有下发正式通知之前,我相信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接纳你,还有你如果只是腿上的毛病,那该瞧大夫就去,别耽误!”
“最后,你想干什么之前就想清楚,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好自为之!行了,你不是要道歉吗?道吧。”,阎解成最后这句话显得很突兀,现场只有别有用心的贾家母子听懂了,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都有些犯迷糊,二大爷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院里的摆设。
贾东旭看阎解成处处提防他,还好没把话说透,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想到院里那几件玩意儿还真能换点钱,咬咬牙就忍了下去。
“二大爷,三大爷,各位邻居街坊,之前是我贾东旭犯错误了,对不起!”
“对不起了!”,贾东旭转过身对着人群中鞠了一躬,贾张氏顺势架着儿子冲二大爷说:“二大爷,这够了吗?”
“嗯……”,两位大爷用眼神交流一番后,二大爷看着贾家母子说:
“这样吧,咱们工人阶级都是认死理的,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你贾东旭能低着头和大家伙说软话,我还就高看你一眼……”
“打扫卫生,后院你和秦淮如,中院贾张氏,前院不用你们操心,为期一个月,如果表现良好,那我就代表大家认可你,这叫那个什么……试用期,有没有问题?”
贾张氏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目标,还丢了面子,有些不甘撇了撇嘴,贾东旭却忙不迭的应了下来,他刚回家时听贾张氏和秦淮如二人口述,还天真的以为自家就是和邻居闹了点小矛盾,找机会把话说开就行。
现在才知道自家已经成了院里的过街老鼠,到不了人人喊打的程度也差不多了,他表情还算正常,心里已经把秦淮如恨上了,这婆娘到底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他晚上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说?打也打到你说实话!
邻居看到贾东旭还算恭顺,也就少了几分针对性,都是十几年的街里街坊,这贾家之前是嚣张跋扈,可现在没了一大爷撑腰过的也大不如前,有些妇人甚至动了恻隐之心。
二大爷有跟紧时事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宣布散会了,贾张氏黑着脸扶着贾东旭就走,一进后院就迎面碰见打听情况的秦淮如,贾东旭心火正盛,一巴掌就呼了上去,“啪!”
“东旭,你这是……”
“把嘴闭上,回家我再收拾你,今天可算把人丢大了。”,
“活该,你惹的乱子让我儿子替你担了,照我看,一巴掌都是轻的!”
贾张氏扶着贾东旭继续往家走,秦淮如捂着脸跟在后面,她临近进后罩房过道时看到了二大爷家窗户后面的刘光齐,两人四目相对,刘光齐侧过了脸,拉上了窗帘。
秦淮如默不作声的进了自家那杂木围的栅栏,贾东旭刚才凶狠的眼神给她很大的压力,今晚不好过,秦淮如咬了咬牙,推开了门,屋里灯没开,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床头边冷冷的看着她,
“跪下!把我不在院里这段时间你干的好事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别耍心眼子。”,
“东旭,一会动静小点,我去里屋睡了,要不明天扛不住。”,贾张氏随手扔给贾东旭一条泡过温水的毛巾,“擦把脸,晚上睡得好。”
贾东旭仔细的擦着脸,秦淮如跪在地上犹豫要不要说话的时候,“pia”,贾东旭甩动毛巾抽在她头上,喘着粗气说:“秦淮如,今儿下午你可没说实话,怎么着?非要逼我动手?”
“没有,东旭,是这样的……”,秦淮如捂着脸小声的说着,她从贾东旭被抓后,自己挺着大肚子开始,到接班轧钢厂……厂里的事情秦淮如留了个心眼,只大概提了下自己‘顺‘了医务科的一些药品这事。
秦淮如在黑暗中看不清贾东旭的表情,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说谎,医务所管理松懈,她是看到别人都在拿公家的东西,自己才动手,只不过运气不好,第一次就被保卫科逮住了,导致调岗。
贾东旭不置可否,继续问和院里人是怎么闹到眼前水火不容这一步的,秦淮如不敢隐瞒,把自己要举报阎解成三人投机倒把的事详细的经过讲了一遍。
“啪!”,秦淮如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秦淮如呀秦淮如,我就是因为投机倒把进去的,你还在这上面摔跟头,你让我怎么说你!蠢,你真蠢……”
“呜呜呜……”,秦淮如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贾东旭烦躁的又给了她一巴掌,她才紧紧的捂住嘴巴呜咽着。
今夜的四合院注定无法平静,刘光齐躺在床上睡不着,他一闭眼就看到秦淮如晚上路过他家时的眼神,三分绝望配着七分幽怨,那是怎样的眼神?秦淮如是有求于我吗?
【我爸说今天贾东旭可是狠狠的折了面子,他不会拿秦淮如出这口恶气吧?】
“呼……”,刘光齐烦躁的坐起身来,他走到窗边犹豫半天还是把窗户拉开一条缝,他试探着把头靠在窗缝旁,听着后罩房隐隐约约传来的哭泣声,为难的抓着头发,嘴里小声的咒骂着贾东旭脏心烂肺。
刘光天也没睡死,他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迷茫的看着行为异常的大哥,经常挨揍的他很有眼色,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