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又掏根烟出来,傻柱摆摆手朝自家方向努努嘴。
“解成,抽不动了,再说还得做饭呢!”
“不耽误,夹耳朵上,你今儿在厂里没见着她?”
“谁?……哦,秦淮如?没有,我真看见她怕忍不住给她个大嘴巴子。”,傻柱半真半假的说。
“下得去手?”,阎解成揶揄道。
“解成,瞧不起哥哥?那娘们,唉,我现在见着她就犯膈应……”
“哎?二大爷回来了。”
头上缠着纱布的二大爷低着头进了中院,一见他俩正准备快速走过去,却被阎解成叫住了,犹豫下就打个招呼:“哟,解成,傻柱你俩又合计什么国家大事儿呢?”,可能是受伤再加上心情不好,二大爷一张嘴就阴里怪气的。
傻柱嘴蠕动两下没吱声,阎解成轻笑着说:“我俩聊置办年货的事儿呢,您忙。”
“年货?这不还有段时间?”,二大爷看傻柱脸色不好,嘟囔一句就走了。
“他头怎么回事?”
“听说是工伤,帮他徒弟挡灾了。”,傻柱瞥到高芝萍把门拉开看着他俩,就着急要回去做饭。
“得,有事儿明儿说……”
“行,嫂子等不及了?”
“对了,解成,年货到时候咱俩合计下,一起办了,我这……”
“打住,先正常买,别让人惦记上……”
俩人这才各自回家,这大冬天的雪说下就下,阎解成刚回到家门口,大片的雪花就飘了下来。
“嚯,这明年可是个好年景。”
“你琢磨那干嘛?”,三大爷也出门看着,脸色有些忧虑,“这下白菜估计都得涨三厘。”
“窖里白菜不够吃?”,阎解成疑惑的看着三大爷。
“够是够了,多值班点准没错,算了,趁着雪还没下透,咱俩出去看看还有没有萝卜白菜,买点回来备着。”
“行,吃过饭着,我自己个去就成,您歇着吧。”
“你问刘老头借个独轮车,起码几十斤,你一个人玩的转吗?”
阎解成有空间,他真想说一个人反而轻松点,不过为了照拂他爹的面子,点点头就应下了。三大爷这才满意的说:“那就别耽误了,赶紧吃饭吧……”
秦淮如这时进了院子,刚好和要回屋的三大爷父子俩对上眼,阎解成看她一脸衰相,直接就进了门,三大爷也看出来秦淮如的状态不对劲,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秦淮如木然的看着三大爷父子进了家门,想起之前别人嘲笑三大爷家日子艰难,花生米都按人数分。自己婆婆一提三大爷就各种看不上,各种拉踩。
可现在,高门大户的贾家已经破败不堪,三大爷家两个儿子一个顶一个的有出息,一个有技术,一个扛枪。新屋子也盖好了,可自己……
“这都是命……”,秦淮如顾不得自怨自艾,想起棒梗又撑起精神往家走去,步履间透露出疲惫。
。。。。。。
“爸,都这个点了,咱俩去哪儿买白菜?”
阎解成推着独轮车跟在三大爷身后,不解的问道。
“走了不到三百米,你恨不得问我八次,跟着不就得了,净事儿!”
“得,我就多余一问。”
“知道就行。”
“……”
三大爷带着阎解成七拐八拐进了个窄胡同,阎解成眯眼打量下说:“爸,你这不会犯错误吧?”
“犯错误?这是供销社的库房,你这一天天的……”
“得……”,阎解成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积雪的路面上脚印很多,也有车轮印,心里就踏实一截子,关键时刻可不能犯错误。
“同志,十颗白菜,三十根萝卜。”,三大爷推开门说道。
“萝卜一袋子,白菜自己码,去门口过秤。”
“得嘞。”
进了院子,三大爷轻车熟路的选好了菜,过秤付钱后,俩人就往回走。
三大爷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心里不禁担心着新屋子。
“解成,雪停了去清下屋顶?”
“嗯,行。”
“噗嗤……”,推着独轮车的阎解成突然笑起来。
“解成,你这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爸,我突然想起,前年那贾东旭清理屋顶那事……”
“哦,对,屋顶都踩穿了,真是……”,三大爷摇着头说道:“贾家这几年也不知怎的,一个两个的接连犯浑,倒是苦了秦淮如和孩子……”
“爸,秦淮如没准比你过得好,你信吗?”
“这我可不信,你妈给我说,她家的碗都干净的不用洗,算了,反正和咱们也没关系。”
“日子是人过出来的,爸,你有空多关注下阎解旷,这小子有些魔怔了。”
“看书我怎么管?反正都是知识,随他吧,家里不短他一口。”
“这……”,阎解成也不好劝了,毕竟阎解旷第一本课外书就是在他这拿的。
“要不我给他整点小人书,看着还省脑子,带画带字,他也更好理解内容。”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跟我说。”
阎解成想起后世小人书的价格,不禁感叹平凡的时代也有好东西留下。
四合院,前院公用地窖,阎解成把白菜和萝卜码好,刚钻出来就看见秦妈一脸嫌弃的领着棒梗往中院走,棒梗屁股后面一摊子黄浆。
他看着垂头丧气的棒梗,又联想到他屁股上沾的不会是……?
哕!
“得,这又是被欺负了……”,
阎解成这时候意识到四合院的核心已经不再是原剧那个有手段,识人心,上蹿下跳的秦淮如了,而是逐渐向自己和傻柱,许大茂身上转移。
【如果把现在的四合院拍成电视剧,应该叫什么?《东旭最后的三两年》?】
哦,对,贾东旭下线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原剧也没有交待清楚,只是几句只言片语分析出来是工伤,可他现在蹲苦窑,出来都六三年了,也算是变相延长了生命,这是倒霉还是幸运?
阎解成想到这表情古怪,这时秦淮如怒气冲冲的拎着根扫帚冲了出来,后面跟着骂骂咧咧的秦妈,俩人只看了阎解成一眼就出了院门,估计帮棒梗出头去了。
“她好像还真是挺难的……”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路都是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