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打了个哈欠,扭头看看熟睡的高芝萍,眼神满是柔情。他坐在窗边摸根烟点上,思绪纷飞。
秦淮如就是傻柱少年时的慰藉,安抚过傻柱那颗浮躁的心,他不否认心中曾经有过秦淮如的影子,刚嫁入贾家的她的一颦一笑都曾牵动着少年驿动的心。
傻柱静静地看着窗外,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一根烟可坚持不了多久,烟头燃烧到底,“哎哟”,傻柱被烫了下,猛的一哆嗦,烟头落在地上。
“呼呼”,傻柱对着手指猛吹气,这动静把高芝萍吵醒了。
“柱子?你还没睡呢?”,高芝萍揉揉眼睛,傻柱咧嘴一笑说:“媳妇儿,凳子有点硬,硌的我睡不着。”
“傻样,那你到床上睡。”
“先说好啊,今儿你可不许碰我。”
傻柱跟接到圣旨一样乐呵呵的就往被窝里钻,一进去就动手动脚的,高芝萍也推不开,就任由他抱着,没好气的说:“好了,我明儿要回医院上班了,别折腾了,听话啊。”
“嗯,媳妇儿,你真好。”
“撒癔症了吧?快睡觉吧。”
“嗯,我有你真好。”
“……”
傻柱拥着高芝萍,很快就踏实的入睡了。至于秦淮如?那只是个邻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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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齐回到家以后就绷不住了,他缩在被子里不停的发抖,牙关打颤,怎么也停不下来,他怕吵醒两个弟弟,一狠心就咬住自己的胳膊,一阵阵的疼痛刺激下,他才恍恍惚惚的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齐就找二大妈要了张澡票去了澡堂子,他在浴池里安静的泡着发呆,直到旁边有个老头见他脸色发白才赶紧推了他一把。
“小伙子,泡癔症了?赶紧出去冲冲。”
“呃,哦,好的,谢谢大爷。”,刘光齐说完就起身,因为泡的太久,脑部有些缺氧,他差点滑了一跤,他扶着浴池边缓了一会,才麻木的去冲淋雨。
他走到最靠边的淋雨下,任由热水冲着,他用胰子使劲的搓着身体,仿佛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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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工业部委培阎解成的消息已经在机修厂传开了,他这几天工作的小心翼翼,越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王平安见一向开朗活泼的阎解成这两天总是沉默寡言的,就拉着他说:“解成,事儿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八月底我就去工业部报到了。”
王平安听到阎解成本人确定这个事,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还是微笑着安慰道:“嗨,这不是好事吗?你这天天的板着脸,跟谁欠你似的,没劲。”
“我这不是怕你们多想吗?”
“阎解成,你这个思想要不得。”,王平安少见的摆出领导的模样说道:“作为跟你一起工作的同事,我个人对你能进步是很开心的,而你,更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别丢了咱们机修厂的脸面。”
“道理我都懂,可我总觉得有点别扭,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嗨,你就擎乐着吧,说实话,我都羡慕的不得了,你最近外勤多跑跑,等快走的时候安排咱们部门的同事喝顿酒怎么样?”
“就当给你践行了。”
“得嘞,王哥,我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怎么来,谢谢你了。”
“去忙吧。”
阎解成背上挎包,提上工具箱就离开了机修厂,一路上都热情的跟人主动打招呼,显然是心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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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一觉醒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她端了一大盆贾东旭的裤子洗,就守在水池边等着刘光齐回来。
可她左搓搓右揉揉,都过了四遍水了还是等不到刘光齐的人,等着洗床单的吕嫂都出来看几次了,实在受不了秦淮如了。就把盆往水池里一扔,大声嚷嚷道:
“哎,贾家媳妇,这水池子算你家包圆了吗?几条裤子洗了俩钟头了还洗不完?”
秦淮如动作一顿,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端着盆离开,在自家门口的挂绳上晒裤子,吕嫂得势不饶人的嘟囔着:
“院里公用的水龙头,天天把着不撒手,水费可是大家摊的,占便宜没够是吧?”
“嘁,这洗几条裤子把水池搞得一股子鱼腥味,不知道还以为你洗鱼改善生活呢?”
秦淮如见有些妇女都围着吕嫂说起闲话,她不看都知道肯定是冲她来的,裤子挂完就赶紧回了家,给锅里加水熬点玉米糊糊中午凑合吃一顿。
中午饭点快到了,院里的妇女们都各回各家点火开灶,刘光齐和郑毅然一前一后的进了四合院,刘光齐刚进中院就被守着他的秦淮如看见了。
秦淮如赶紧擦擦手,出门前又捋顺了头发,才推开门一脸惊讶的说:“哟,刘光齐,你回来了?”
“嗯。”,刘光齐冷淡的回道,目不斜视的往后院走去,秦淮如不甘心还想跟上去说两句话。
“秦淮如!”,郑毅然大声叫住她,秦淮如愕然的回头看着一身警服的郑毅然,刘光齐也好奇的停在原地。
“贾东旭涉嫌盗窃和投机倒把,证据确凿,人已经被我们羁押在拘留所,你下午收拾几件换洗衣服送过去。”
秦淮如还以为跟之前一样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刘光齐听的真切,有些意外的说:“贾东旭投机倒把被你们抓了?”
郑毅然点点头说:“嗯,抓的现行,而且还有盗窃行为。”
刘光齐看了眼秦淮如,心突突的直痒痒,就又问道:“警察同志,那这是要判刑还是?”
郑毅然瞥了眼秦淮如才回答道:“嗯,这次肯定是得改造几年了。”
“什么?”,秦淮如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着急的想拉着郑毅然问个清楚,可郑毅然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秦淮如,有什么问题到派出所再问,我通知到了就先走了。”
刘光齐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秦淮如一眼就回了后院。
等人走后,秦淮如跟失了魂一样回到了家,棒梗被她阴沉的脸色吓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板凳上,小当哇哇的哭闹着。
秦淮如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突然,她哕了一下,想吐却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