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找不着了?”,李怀德见阎解成一脸焦急,好奇的问道。
“我这……带来的东西对不上啊?”,阎解成看似不小心的把沈如涛那个礼盒盖打开了,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又转身往沙发那走去,“我这是把东西落沙发后面了?”
李怀德往礼盒里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亮,拿起银碗看了下,就放回去,若无其事的看阎解成蹲在沙发旁边。
“嚯,我就说嘛。”,阎解成从沙发后提出两瓶酒,一瓶五粮液,一瓶伏特加。他不顾李怀德惊疑不定的眼神,“咚”的往桌子上一摆。
“李主任,我这性子马大哈,这酒搁沙发后面呢,忘给您提过来了。”
“这……”,李怀德看看阎解成的手,又看看沙发。他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酒的印象。
【他刚才提的有酒吗?】
李怀德陷入了沉思,阎解成又把桌上的东西往前推了推。
“李主任,唉,李大哥,您说句话呗,咱俩算算也不是外人,我和你弟可是哥们关系,关系铁的很。”
“哦?”,李怀德第一次开怀的笑了,他用手指指阎解成说:“小滑头,你总算把这话说出来了。”
“我这不是想着公事公办嘛,不给您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自己人就是几句话的事儿。”,李怀德说到这,给阎解成递了个意味难明的眼神:“可你说,咱这算是自己人嘛?”
“算,怎么不算?上次李怀义就叫我上家里玩,我这不上班了,后来就把这事拖过去了。”
“不然早跟您搭上话了。”,阎解成赶紧解释道。
“嗯。你上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阎解成,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我托怀义给你传过话,你为什么不愿意调到轧钢厂来?我就这点想不明白,轧钢厂的条件可比机修厂好多了吧。”
【还不是因为轧钢厂破事多?】,阎解成心里吐槽着,嘴里说的好听:“唉,我这不是杨厂长亲自从学校接出来的嘛!咱做人总得有颗感恩的心吧?”
“感恩的心?”
“你这个说法倒是挺有新意,那我这就算你过关了。可是老杨他自己都要调离机修厂了,你未来怎么打算?”
【嗯?他不知道我要出去进修?】,阎解成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然后就装糊涂说:“我这也说不好,沈叔可以另有安排吧。”
“嗯嗯,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吧,如果我现在调你来轧钢厂,你愿意吗?”,李怀德双手交叉,认真的问道。
阎解成干脆的回答道:“只要上级领导安排,我坚决执行。”
【那你就找沈如涛要人吧,反正我只答应坚决执行,别人同不同意跟我没关系。】
李怀德这才当着阎解成的面整理下桌子上的礼物,他自然的把烟酒和礼盒收进抽屉里,然后把奶粉单独放在一边,打开茶叶包装,取个空杯子泡上,递给阎解成。
“来,我这老听李怀义说起你,这耳朵都磨出老茧了,咱好好聊聊……”
“李主任?”
“嗯。”
“那我分房子的事儿?”
“南锣鼓巷周边好像还有现成的空屋子,你非要那被炸过的破小院吗?”,李怀德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那院子和我家现在住的屋就隔堵墙,我这不……唉。”,阎解成恰到好处的停下了话,把想象空间留给李怀德。
“唔,这样也挺好的,那我就给你开条子,你一会儿去房管科把流程走一下。”
“然后再去街办。”
“好的,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哎,先别急,咱们聊天天……”
“现在你对轧钢厂……”
“我……”
“……”,李怀德就着轧钢厂面临的一些小问题跟阎解成聊着,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
阎解成只回答跟机器相关的问题,其他的都是能混就混,实在混不过去了就随便说几句。
慢慢的,李怀德谈话的兴趣就淡下来了,阎解成在他眼里从高材生慢慢的变成一个只懂技术的死脑筋,意识到阎解成要么在藏拙,要么就是个死心眼,李怀德就随意客套几句,准备送客了。
“哟。”,李怀义做作的看下手表,懊恼的说:“快十一点了,小阎,你赶紧去房管科,一会儿下班了。”
“你瞧瞧我,一聊天差点把你正事耽误了。”
“啊?”,阎解成也掏出怀表看了下,一副惊讶的样子说:“真快来不及了,那李主任我先去了,您忙着?”
“嗯嗯,去吧。”,李怀德侧过脸,摆了摆手。
阎解成拿起桌上的条子,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以后就跟李怀德告别。
“李主任,我不忙了请您吃个饭,一定赏脸啊。”
“嗯嗯,好说。”,李怀德打了个哈欠,在桌上无聊的翻着本子。
“再见!”,阎解成出了办公室,搜了搜笑的发酸的下巴,长出一口气,去楼下的房管科了。
有李怀德的条子,阎解成事情办的很顺利,在中午响铃的时候他已经出了轧钢厂的大门,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朝四合院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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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已经被禁足两天了,她无聊的坐在炕上糊纸盒子,于海棠不时的翻她一眼。
“于海棠,你没事就过来帮忙,再用那眼神瞅我,我就戳你眼珠子信吗?”
这时,于家门开了,于莉妈刚进屋于海棠就扑了上去,惊恐的抱着她妈的腰告状:“妈,你可算回来了,我姐刚要戳我眼珠子,吓死我了。”
“这死丫头,于莉,我不在家你就这么欺负你妹妹?有个当姐的样子吗?”,于莉妈忙了一上午,累的够呛,还得赶回家做饭,心情本身就不好。
于莉“哼”了一声,也不解释,背过身继续糊纸盒子,就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唉,你没事就帮你姐干点活,能攒点钱把你学费交了。”,于莉妈抱怨两句就去做饭了。
于海棠撇撇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说:“我才不干呢!那浆糊粘我指头上,洗都洗不干净。”
于莉闻言只是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