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警官,这我必须跟你说道说道了。”,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庆幸又一阵肉痛之色。
“嗯。”
“我,我必须得报警,你得接我这个案子,我家里那些钱可是我攒了好几年的饷钱,这丢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吕国齐双手一摊,惋惜的说:“易中海,你家里丢了多少钱?你能记清楚吗?”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易中海看着吕国齐嘲弄的眼神,还是坚持的说:“我从储蓄所取出来的钱,都在那放着,包括何大清寄来的……”
吕国齐摆手制止了这个话题。
“易中海,一是一,二是二,你丢钱是一回事,给何家赔钱是另一回事,你可别混在一起说。”
“我……”,易中海索性也不辩解了,双手放在膝盖上发呆,吕国齐再问他什么,他只也不再言语。
【这钱去哪儿了?莫非是?】,易中海眼睛一亮,院里能进出他家的无非就是贾家人,莫非是贾东旭或者秦淮如见事情不对,为了帮他收尾,才把钱提前取走了。
不得不说易中海想的没错,但他还是对贾家人有所期待就太搞笑了,贾东旭拿走钱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还给他。
屋外突然闹哄起来,“砰砰”,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传进了审讯室里,吕国齐打开门,靠在门帮子上抽烟,易中海好奇的侧过耳朵听着。
派出所一间没窗的小黑屋里,贾东旭被蒙住了双眼,嘴里塞着一只袜子,倒绑在一个四方木凳上。郑毅然眼神冰冷,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着。
“呃~唔~呃……”,贾东旭疼的浑身抽搐,可四肢都被绑死了,他连躲都躲不开,只能硬挨着。
“汪南海跟你什么关系?”,郑毅然压低声音问道。
“唔……”,贾东旭直摇头。
“砰砰砰。”,郑毅然又开始操练眼前的人皮沙包,贾东旭苦不堪言,只能在心里暗骂着。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郑毅然气出的差不多了,揉着发酸的拳头问道。
贾东旭挣扎着身体,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心里明的跟镜一样,这事应不得,会要命的。
郑毅然把贾东旭嘴里的袜子拽出来,嫌弃的的用两只手指捏着。
贾东旭嘴里一松,大口的喘着气说道:“你有种,当警察的还敢打人民,我犯什么罪了,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
“你做的什么你心里没数?”,郑毅然一想到杨晓峰心里的无名火就往出冒。
“我做什么了?你说说!我想听听你准备怎么栽赃给我……”,贾东旭咧开嘴无声的笑着,这在郑毅然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好,那你就别说了。”,郑毅然把袜子塞回去,“哐哐哐”又砸了几拳。
袜子一拿开,贾东旭立马就说:“甭管你是谁,这顿打我记住了,但你要想套我话,想屈打成招……”
“咳咳……没门,我跟汪南海只是同事关系,他来我家吃顿饭也说的过去吧。”
“看来我贾东旭名气真是臭了,这什么屎盆子,冤假错案都准备往我头上按了……”
“hetui!”,贾东旭狠狠的啐口带血丝的黄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真有点像是被冤枉的。
郑毅然不为所动,把袜子往他嘴里一塞,左手紧紧的箍住贾东旭的下巴,右手抡圆了就准备往他鼻子砸。
门口听了半天的吕国齐叹口气,推开门及时拉住了他。
“这……”,郑毅然不明所以,挣扎了下还想继续打。
“算了。”,吕国齐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
吕国齐拉着一脸不忿的郑毅然出了小黑屋才说:“别打了,他这是铁了心了。”
“吕叔,你在给我几分钟,我保准让他吐口。”
“再打就出事了,算他运气好,一会找俩新人把他解开,扔这屋里关一天再说。”
吕国齐见郑毅然还想说话,就严肃的摇摇头,看着郑毅然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小郑,晓峰是死在汪南海手里的,我也认为贾东旭跟汪南海有勾结,但是……”
“我们办案子不能靠直觉,这样办的案子站不住脚,我们需要证据,现在贾东旭人在这,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从他嘴里扣出来真相。”
“两天?怕是不够吧?”,郑毅然忍不住了,赶紧说道。
“就两天,再多就是犯错误了,他有句话说的对,就算汪南海是他叫去四合院做客的,倒也没直接证据证明他和陈秀荣还有杨晓峰的死有直接关系。”
吕国齐看着一脸愤懑的郑毅然,无奈的捏捏他的肩膀说道:“把握住机会。”
“这……好吧。”,郑毅然说完发泄般,狠狠的砸了墙面一拳。
“行了,照我说的办吧。”,吕国齐推开审讯室的门,易中海赶紧坐回椅子上,继续低头装鸵鸟。
“易中海,我们再聊几句?”
“哦,你说。”
“……”
最终,吕国齐在易中海这没有得到任何多余的信息,易中海一口咬定钱被人偷了,最后甚至反讽吕国齐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没准是借着搜查他家的名义,行了那顺手牵羊的龌龊事。
吕国齐也不计较,狗皮袜子没反正,这种打嘴仗的事他也不屑于干,任由易中海在那自由发挥。
“行了,说累了就歇一会儿,渴吗?”,吕国齐端起缸子,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问道。
“不渴。”
“行,不渴我就给你说两件事。”
“何家赡养费赔付,本金加利息一共八百块,还有派出所的罚金十元。”
“哪来的八百块?这我可不认,我只认扣下的钱。”
“那行,教唆黄德栓的事情,我们这目前没有处理结果,你先在何家赡养费的处理结果上签个字。”
吕国齐把文件递给易中海,易中海看着上面单独列算的利息,不屑的撇撇嘴说:“这我怎么签?这金额我不认可我签什么?”
“哦,你签个不同意就行。”,吕国齐喝着热茶,面色不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