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稀罕的?不就是几条鱼吗?”,贾东旭看见秦淮如羡慕的眼神就一阵心烦。
秦淮如闪着大眼睛看了下贾东旭的脸,心下没来由的就想怼回去,但还是及时把话噎住,摇摇头就回屋带孩子去了。
贾东旭回头看着秦淮如丰腴的身影,感觉口有点干,他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把视线收回,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群里的傻柱。嘴里轻声的嘟囔着:“一个破厨子还把婚事办的挺场面,真够膈应人的。”
何大清腿被何雨水紧紧抱住,只能跟张鲁山交代了下鱼的做法,回头看傻柱还在那傻乎乎的笑着,赶忙催促道:“阎家老大,你赶紧陪你柱子哥接亲去,你瞅他还搁那傻乐,真是傻了吧唧的。”
“柱子哥,还出发喽,晚点媳妇可接不回来喽!”,阎解成拍拍傻柱的肩,促狭的挤了挤眼睛。
“哦!哦!走走走。”
“大家伙,回来聊,回来聊。”,傻柱带着阎解成和许大茂去前院推自行车。
众人哄笑一下,就让开了路,傻柱擦着头上的汗小声的抱怨着:“嚯,之前我看贾东旭结婚也没这么多事,怎么到我这还没出门就瞧着累了。”
“傻柱,别婆婆妈妈了,先瞧瞧车子满意不?”,许大茂一出垂花门就推了傻柱一把,指着一溜排开的三辆自行车。
“嚯!”,傻柱看见自行车把上缠着的红布飘带,格外的亮眼,喜味十足。
他疑惑的回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轻轻的摇摇头指了下阎解成。
“解成,你有心了,谢谢。”,傻柱诚恳的说。
“别酸了,还能不能走了?真矫情。”,阎解成也没好气的推了傻柱一把。
“走着?”
“走着!”
三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傻柱那辆车把上挂了两根红布带,随着风恣意的飘着,特吸人眼球。
“阎解成……”
“怎么了?”
“这是不是太显摆了点?”
“我觉得挺好。”
“那好吧。”,傻柱在一个胡同口捏下闸停下自行车。
“进胡同就到了,我怎么还有点紧张?”,傻柱咽口唾沫,苦笑着说道。
许大茂大咧咧的开着玩笑:“傻柱,瞧你那傻样!不行换我来,我不紧张。”
“许大茂,你再胡咧咧我可抽你。”,傻柱下车作势就要去抓许大茂。
阎解成都没眼看这俩活宝,他拉着傻柱说:“得了,还闹腾呢?那胡同口站着的是你大舅哥吗?”
“大舅哥?”,傻柱闻言赶紧回身抓着自行车把,朝巷口看去,嚯,还真是他大舅哥,正笑着看着他哥仨呢。
“那个……”,傻柱高兴的挥挥手打招呼。
“小军……”
“唉,不对,大舅哥,你搁这候着我呢?”
阎解成看着语无伦次的傻柱,无语的扶着额头,许大茂则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傻柱那憨样,啧啧称奇:
“嚯,你瞧这二傻子,眼睛都笑没了。”
傻柱回头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撇撇嘴,懂事的不说话了。
傻柱这才推着车子往他大舅哥那走去。
阎解成凑过去对许大茂说:“你这就是该!”
“该我也乐意,我开心不行吗?”
大舅哥开路,阎解成负责给妇女儿童撒糖和瓜子,许大茂则是给上年纪的老爷们人散烟,这结婚就是图个热闹。
走到院门口,许大茂不屑的看着破败杂乱的环境又准备发牢骚,被眼疾手快的阎解成赶紧拉住,小声的警告道:“大茂,这可就差一哆嗦了,你别犯毛病。”
“得,得亏你拉着我。”
高家对嫁女准备的也很充分,大舅哥招呼阎解成和许大茂在家门口坐下,傻柱龇着牙去推门,稍微一使劲,“吱呀”,门就开了。
“媳妇儿,我来接你了。”,傻柱闷着嗓子对屋里喊道。
大舅哥和阎解成他俩抽着烟,听着屋里的动静,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这个妹婿他满意,每次来家里都多少带些吃食,对丈母娘也孝顺,见来就烧一桌子菜,安排的好好的。更别说还花高价在自己手里打了一套家具,当然,大舅哥也用的好料子,做工也是出了大力的,尽量让双方都满意。
阎解成没有见识过这个时代的婚礼,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街坊邻居们都围在高家门口,一点点响动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质朴才是真实的情绪表达啊!】,阎解成看着一张张真诚欢喜的笑脸,心有感触。
【其实在这个时代也挺好。贵在真实嘛。】
许大茂兜里装了几包烟,他见男同志就主动散一支过去,有些上年纪的妇女伸手要,他也给,那马脸小胡子配着中分头,属实扎眼。
“哎哟,这孩子真场面,就是有点像……”,一个上年纪的大婶接过烟,熟稔的点着抽了一口,看着许大茂惋惜的感叹道。
“像谁?”,许大茂咧着嘴,身子挺得笔直,他对自己今天的形象格外有信心。
“像二鬼子。”,那大婶说完还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旁边有个大爷打量了下也点点头说:“你别说,还真像。”
“我……唉……”
“来,谁手还闲着,把烟夹上啊。”,许大茂苦着脸憋着气,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发着烟。
“嘿嘿嘿……”,阎解成捂着嘴直乐,许大茂更臊得慌了,没话找话的拉着傻柱的大舅哥聊天。
没等多久,傻柱出来喊他大舅哥进屋了,阎解成拍拍还在生闷气的许大茂说:“得,该走了。”
“赶紧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了。”,许大茂拍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又被一个大婶拉着要烟。
“婶儿,你这要好几根了吧?抽的过来吗?”
“你别管那么多,拿根烟过来就行,小二鬼子管的还宽。”,大婶不满的说道。
“得。您拿着,慢抽不送。”,一句话直接把许大茂噎到,只能悻悻的掏出烟盒,一摸就两三根了,干脆大方的往大婶手里一放。
“婶儿,我叫许大茂,您别二鬼子,二鬼子的叫我成吗?”
大婶接过烟,爽快的说:“行,许……许什么来着?”
“许大茂!”
“哦,许二鬼子,谢谢你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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