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棒梗抱着兔子,很是熟练的左右打量一下,确定没人看到自己,才把兔子紧紧揽在怀里,快步往家里跑去。
“妈,看,这个!”,棒梗献宝似的提着兔子耳朵对秦淮如说。
秦淮如把棒梗往屋里一拉,探出头往外看,中院里除了对屋开着门,易中海和她对视了一下,再没有其他人。
秦淮如捏着棒梗的耳朵,表情有些愤怒,但她还是控制住脾气,压低了声音问:“棒梗,你这兔子哪来的?”
“我在中院门那捡的。”,棒梗被秦淮如吓到了,他把兔子放在地上,赶紧解释着。
“棒梗,你要说实话,这兔子是怎么来的?”
“妈妈,真是我捡的!”,棒梗委屈的苦着脸,眼泪就下来了。
秦淮如见状已经信了棒梗几分,她虽然心疼,但还是狠着心往棒梗屁股上拍打了一下,佯装生气道:“棒梗,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我最后问一次,这兔子哪来的!”
棒梗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就背靠着家门,默默的哭着,无声的看着秦淮如,黢黑的小手在脸上抹着泪,几下就成了花脸猫。
“棒梗乖,不哭了。”,秦淮如这才彻底相信棒梗的话,她伸手去摸棒梗的头,却被棒梗躲开。
“坏妈妈!爸爸拿回来兔子你就炖着吃,我拿回来你就说我。”
这下秦淮如倒有些愧疚了,她用脚踢踢兔子,兔子顺着她脚的劲蹦进了厨房。
“爸爸出去了,你中午吃好了吗?”,秦淮如哄着棒梗。
“没有,肉肉都被爸爸吃完了,我就吃了两块。”,棒梗作势揉着小肚子,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那你听话,自己在外面玩一会,妈妈给你炖肉吃。”
“好。”,这下棒梗高兴了,他拍着小手跳着。
秦淮如不敢在屋外弄,就去打了一大盆水,坐在厨房处理兔子,忙了一会才弄干净,她把中午剩下的一口油汤加到锅里,添了点盐,就炖上了。
秦淮如把两张皮卷起来,藏到了厨房的大缸后面。
棒梗操心吃肉就一直在自家门口玩,他抽了抽鼻子我,隐约闻到了肉香,他自觉的去水龙头洗了手,回家里等着。
有句话怎么说的,贼落手,要快进快出。这从棒梗捡到兔子到吃上肉也就一个多小时,他喜滋滋的大口吃着,一点都不像六岁孩子的胃口。
“慢着点,我给你爸盛一碗放着,再给你一爷爷送一点。”,秦淮如想的周全,她取了碗装了几块肉给对屋送过去。
“东旭师父,尝口鲜的吧。”,秦淮如把碗一放,扭头就想走,可这次易中海早有准备,他快速起身用背顶住门,双手紧紧的抱着秦淮如。
“淮如……”,他鼻息很重,吹的秦淮如耳朵痒痒。
秦淮如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些犹豫和无奈,她任由易中海抱了一分钟左右,她用手轻轻拍拍易中海的手,示意他放开。
“好了,大白天的,孩子还等着我呢。”
“淮如,那今天晚上?”
“不行,等几天吧,你先把一大妈的后事办完再说。”,秦淮如说完就挣开了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放开手,放任秦淮如离开,他现在的心结就是一大妈的后事。
易中海端起碗,用手捏着肉,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他取了十块钱,就想着去派出所打听下案件进展如何。
秦淮如给贾东旭留了几块肉,自己吃了两块,剩下的都进了棒梗的肚子,这下棒梗又揉着肚子爬上了床,侧身躺下就想睡觉了。
秦淮如趁着中院没人的功夫,端着有血水的盆,快速的倒进水池,然后再把盆刷干净,这才跟没事人一样抱着小当在院里晃荡。
。。。。。。
贾东旭兜里有钱怎么可能在家里呆得住,他吃完中午饭就去找二驴玩牌去了,他今儿手气不错,一下午赢了二十多块钱。
二驴抽着烟,漫不经心的说:“哎,贾东旭,今儿手气挺兴啊?”
贾东旭眯眼笑着道:“就那样吧,赶紧发牌,别磨蹭了。”
二驴给旁边的大春递了个眼色,大春也开玩笑道:“贾东旭,今儿赢了不少,晚上不安排点节目?”
贾东旭嘬着烟不耐烦的说:“赶紧发牌,今儿哥们带你俩下馆子。”
大春和二驴对视一眼,赶忙回道:
“那就说好了啊!”
“二驴,快发牌,一会儿贾东旭着急了!”
贾东旭被烟熏得眯着眼,三个人又玩了起来。
“哟呵,开牌啊?”,大春翻开自己的牌,一个四一个五。牌面不小。
贾东旭搓了一个三,第二个点子他搓了半天,才不情愿的把牌翻过来,是个七。
二驴挫着下巴说:“奥哟,真邪门,这牌怎么这么寸?”
贾东旭给他俩一人一块钱,催促着说:“快快,赶紧洗牌。”
“真邪门,我都卡了几次闷十了。晦气。”,贾东旭又点上一根烟抽着。
“……”
天已经黑透了,贾东旭红着眼睛从兜里摸钱,这下他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也再也摸不出一张整票子了,他只能催着大春说:“愣着干嘛?继续发牌啊?”
“怎么着?怕我付不起?”,贾东旭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大春打了个哈欠道:“得了,这么晚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二驴也看出来贾东旭没钱了,就利索的收拾着牌,也不说话。
贾东旭拉着二驴的说说:“嘿,急啥?这才哪到哪啊?”
二驴拨开他的手,冷笑的说:“行了,贾东旭,没钱了咱就下次玩,我这可没有该账的规矩。”
“你怕我赖账?”
大春嗤笑一声道:“行了,没钱就散了吧。”
二驴落井下石道:“对啊,一身掏不出几张毛票子,合着我俩在这陪你数指头玩?”
贾东旭气的涨红了脸,他把桌子用力一推,起身就走,临出门前他扭头指着大春和二驴说:“你俩明天还是中午那个点,谁不来谁是孙子!”
“行,不来的是孙子。”,大春揉着眼眶,仿佛真的困了。
贾东旭摔门而去,大春和二驴默契的笑了起来。
“这孙子不会是个煞笔吧?这么明显的局都敢往里跳?”
“哎,你别说,这孙子挺有货啊?今儿洗了他不少吧。”
“就几十块,明儿继续洗他!”,二驴给大春数了三十,大春乐呵呵的装进兜里。
。。。。。。
贾东旭还不知道,四合院现在已经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