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早。”,阎解成正在张家老宅洗漱,张清泉也端着脸盆出来。
“早啊,解成。”,张清泉把盆放在水泥池旁,笑呵呵的说道,看来心情不错。
“唔,我洗好了,您赶紧洗吧。”,阎解成漱了口,让开了位置。
张清泉也没客气,打开水龙头接水,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问阎解成:“解成,西厢房的书是你收起来了吧?”
“啊,是的。您要带走吗?我现在给你去取。”
“哦,那倒不是,里面有几本家书,你保存好也行,我带着也怕丢。”
“家书?我去找找,你等我一会啊!”,阎解成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匆匆离去。
张清泉哑然失笑,他挺喜欢阎解成这股子愣劲。
阎解成出了院子就找了个地方停好自行车,闭着眼用意识在空间里翻找着张清泉的家书。
【嗯?前面标注张氏的应该就是吧。】
阎解成取出了四本标题带着‘张氏‘的书,小心的揣进怀里,又骑着自行车找个早饭摊,买了两碗馄饨和两块烧饼,这才慢悠悠的骑往张家老宅。
张清泉收下了书,妥善的放好,才和阎解成在院里支了张桌子吃早饭。
两人吃的很慢,张清泉一直有心事的样子。阎解成也不好过问,只能沉默的吃着。
张清泉喝完馄饨汤,把碗放下。试探的问:“解成,我现在四九城也没有家人了,你说我去外地了,你就住我这,好不好?”
“别,那可不行,这屋子是你的根。”,阎解成连连摆手,说完就去洗碗了。
张清泉不死心的跟过去,继续说道:“解成,我也不为难你,这宅子不住人我怕把屋子空出问题。”
阎解成纳闷的说:“我不是跟您说好了,每周都来打扫卫生吗?您别担心这个。”
张清泉拍拍他的肩劝说道:“这样吧,解成,你除了中院正屋和东厢房,其他房间随你住,可以吧?”
“我家里有地方,老师。你别这样好不好,说的跟你不准备回来了一样。”
张清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这不,我也没家人了嘛,姨娘那边有门亲戚在粤西,估计很难有联系喽。”
阎解成考虑了一下还是坚持的说:“中院西厢房我偶尔会来住的,其他的您就别说了,我给您看好院子就行。”
张清泉用手指捣了下阎解成的头,笑骂道:“死脑筋!你就犟吧。”
阎解成也不以为意的嘿嘿笑着,收拾好东西,阎解成陪老师走到了前门大街,学校派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张清泉贪婪的吸了几口空气,在阎解成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车。
关门的时候,张清泉交待道:“解成,我们书信联系,再见!”
“老师,您慢走,一路顺风。”,阎解成挥手再见,目送着吉普车走远。
【还有两张图,我动作快点,中午还能赶回家吃饭。】,阎解成活动着发酸的手腕子,又去西厢房画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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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保卫科先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保安员在一大妈床边站着,他询问着情况,申医生也在给他解释着。
保安员被枕头上的一小块水渍吸引了注意,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笃定的说:“这是他杀,人是被枕头捂死的。”
申医生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给旁边的一个护士说:“去看看院长来了没?”
保安员也叹口气说:“这个屋子你给我盯好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我现在去派出所,这事我们保卫科处理不了了。”
说完就摇着头离开了,申医生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在病房门口坐着,背部紧紧的贴着门,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还不瞑目的一大妈。
【婶子,是谁这么狠,直接就要了你的命啊?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呐?】
一大妈惹谁了?她一生也算和善,和院里邻居相处的也不错。如果非要说她的错,那只有结婚二十多年也没给老易家生下一个孩子吧。可,这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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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国齐在办公室里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昨晚审贾张氏到半夜,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了,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小王泡了杯浓茶,放在他办公桌上,他也熬了一晚上,凌晨才把贾张氏送到临时拘留的地方休息。
“师傅,喝点茶吧。”
“嗯,张翠花昨晚招了吗?”
小王疲倦的摇了摇头说:“嘴很硬,她只承认是陈秀荣托她买了些药,是增加怀孕几率的,别的一概不认。”
吕国齐皱眉道:“你稍微休息一会,然后再把她提出来,问出她在哪买的药,把那卖药的也带回来。”
小王点点头,顺势就躺在长木椅上,很快就睡着了。
吕国齐这么大人了,多少也知道诱药和孕药的区别。如果贾张氏只是单纯的让一大妈服用了孕药的话,那一大妈的行为举止不会那么反常。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夜夜索欢,必然是诱药引起的,让受害人的思维被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所支配。
“这个张翠花还是不老实,今天还得去她家搜搜,看会不会有一些没及时处理的蛛丝马迹。”
吕国齐安排的很合理,却没想到医院的一大妈已经遇害了。
派出所值班室,民警郑毅然正在拖地,他提着刚涮好的拖把,用力的甩着拖把头上的水分。
“报警,快来个人,我这有情况。”,医院保安员气踹嘘嘘的扶着值班室的门,大声喊着。
“什么情况?”,郑毅然放下拖把就迎了过去。
“出人命了,红星医院出人命了。”,保安员年纪大了,赶路太急导致疲惫不堪,也控制不好嗓门大小,声音大的派出所一半人都能听见。
“你慢慢说,不要急!”,郑毅然拉着保安员坐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办公室里的吕国齐也听到了‘红星医院‘,他放下手里的笔,去值班室那边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起了红星医院的一大妈,他预感越来越不好,他刚来到值班室,就听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说了句:“我们医院住院部有个妇女被害了,她,她叫陈秀荣!”
“遭了!”,吕国齐心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