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江峰!
海狼岛下方洞穴内,玄奇微微睁开双眼,止不住心中一阵动荡。
奶奶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误打误撞之下,不但找了江峰,很可能还真让自己知道天一阁把大型传送阵布设在哪里了。
“大哥,你...你怎么会是如此模样?”
江峰一见小舟中之人,正是大堡主易彩河,只是易彩河现在这番模样,也确实是太过凄惨了些。
彩礁堡几位堡主,互相之间都是兄弟相称。
“二...二弟,你...你真的在这里?我...我不是做梦......?”
易彩河一句话未曾说完,心情激荡太大,一口血喷出,仰面晕倒在小舟之上。
“大哥......。”
江峰眉头紧皱,一步迈上小舟,伸手一指,一缕灵力进入易彩河体内,在胸腹间微微一震,易彩河哎呦一声,睁开双眼。
“大哥,你这是遭遇了什么?难道我们彩礁堡......?”
江峰话说一半,虽然猜到了结果,但是江峰心中还是不敢置信。
唉~
易彩河长叹一声,取出一粒丹药放入嘴中,这才缓缓说道:“二弟,彩礁堡失陷,是...是我之过啊。
我拖着残躯,本想去天一阁处求援,唉,没想到还能遇见二弟。
二弟啊,天一阁这里谁是主事之人,能否求他派出人手,帮我们夺回彩礁堡?”
“这个......?”
江峰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一位老道,这老道不是旁人,正是松木。
松木冲着易彩河微微一笑,说道:“易大堡主,不知还记的老道我吗?”
易彩河强撑着扭头看了松木几眼,这才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松木道友,恕我有伤在身,无法起身施礼。”
松木老道去过一趟彩礁堡,帮彩礁堡布设了一座三级上品大阵,易彩河作为彩礁堡大堡主,自然认识松木。
“不必客气。”
松平老道一摆手,说道:“大堡主伤势不轻,还请先随我们登岛,等养好伤之后,我们再说彩礁堡之事。
只是...登岛之前,老道我还要验看一番大堡主储物袋,还请大堡主配合。”
“啊?验看储物袋?这...这是为何?”
易彩河脸上诧异之情尽显。
松木老道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一旁江峰开口说道:“大哥,这是此地规矩,你要随我登岛,就必须验看储物袋等随身之物。”
“这...好吧。”
易彩河无法,只能点头答应,伸手取出储物袋递给松木老道。
“不用,只需易大堡主暂时撤去储物袋口禁制,还有,我神识还要在堡主身躯之上检视一番,堡主不可用神识阻挡。”
“我知道了。”
易彩河很是配合,撤去储物袋口禁制,神识紧缩体内,任凭松木老道神识探入自己储物袋内,之后又在自己肉身之上来回检视了三遍。
“很好。”
松木老道手捻胡须,满意地点点头,对江峰说道:“把易堡主带到岛上,暂时就住在你那里。
这几日...可别有疏漏。”
江峰一拱手,说道:“您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松木老道微微点头,又冲着易彩河笑了笑,转身先走了。
跟随江峰来此的一共有三人,那位去通报的王师兄,此时和那位方师弟自去行事,还有一位筑基后期修士,眼看无事,跟着松木老道也走了。
小舟旁只剩下江峰一人。
“二弟......。”
易彩河还待再说什么,江峰摆摆手,低声说道:“大哥,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先和我回到住处再说不迟。”
江峰伸手抱起易彩河,身形闪动,离开沙滩,向海狼岛上方掠去。
海面下洞穴内的玄奇,此时悄然睁开双眼。
小梅在自己身前打坐调息,一阳和霸刀守在洞口护法,三人都没留意玄奇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玄奇并未出声。
用秘术把易彩河制成傀儡,去海狼岛上一探,这是玄奇当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的计策。
易彩河此人,就算玄奇未曾发现他有背叛之心,也是不能久留身边的。
玄奇自从控制住易彩河之后,就一直带在身旁听命行事,最主要原因,就是对易彩河不放心。
这种老狐狸一般的筑基修士,玄奇见过太多,在他们手里自己可没少上当吃亏。
玄奇早有打算,一有机会,或者确认易彩河对自己无用,就可直接置其于死地。
彩礁堡和神鼎门有大仇,彩礁堡大堡主又怎能真心投靠自己。
这次把易彩河制成傀儡人,玄奇可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但是...玄奇也未曾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之下,这一步还真走对了。
从易彩河看到的海狼岛这一侧布防情况,就算一阳和霸刀去吸引岗哨,自己也几乎毫无机会能潜入岛内。
更是未曾想到,江峰竟然就在海狼岛。
江峰是三个月前离开彩礁堡来天涯岛的,却出现在这里,这么说,天一阁布设的大型传送阵,大概率就在海狼岛上。
还有,三个月前来天一阁的,神鼎门也有五位筑基修士,其中戚天是领队。
戚天他们五人...是不是也在岛上某处?
玄奇并不打算现在就把岛上一些情况告诉小梅三人,自己一番思索,按下略有些激荡心情,闭上双眼,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易彩河身上。
江峰住处是一间只有一丈方圆的简陋石室。
当初玄奇等人来海狼岛秘境,就是从岛上一处裂缝进入海狼体内,顺着通道向下,但是通道可不止一条,江峰所居处的石室,就是建在另外一条、玄奇等人当时并未涉足的通道之内。
“大哥,彩礁堡是被谁攻破的?”
进入石室,江峰把易彩河放在靠墙的一张石床上,自己盘膝坐在地上一具蒲团之上,这才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堡内有奸细,不然,他们不会轻松进入大阵之内,而且,我失去了对大阵的控制。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杀出一条血路,遁入大海之中。
但是他们一直在身后紧追不舍,我一路向东,中间几次被他们围住。
唉,要不是我命大,此时...是难以见到二弟了。”
江峰听罢凝神思索,只是苦无头绪,想了半天也未曾想出敌人是哪一方势力。
易彩河挣扎着从石床上坐起,问道:“二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三个多月,你一直都在这座岛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