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主任家出来,丁一晃晃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至于挖沟的事,丁一抛到了一边,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嘛,他就是个起哄架秧子的,按照王主任的指示,支持街道就对了。
王主任和丁一通气,也不是真的就指望丁一能干啥,只要不添乱就行。
这也是丁一社会地位提高的体现,王主任总不能去跟贾张氏提前透个消息吧,这消息到贾张氏那,最少过了十几手了。
街道征集群众意见,寻求群众支持,肯定是找有影响力有威望的群众,至于那些普通群众,他们的意见和支持没那么重要,听喝就行了。
一个人的社会属性是很重要的,你的工作,人脉,能力都不行,那必然是消息闭塞,人微言轻,所以要锻炼提升自己,练上两年半,争取c位出道。
丁一回到四合院,受到一片赞扬,俩西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俩西瓜的意义。
比如说易中海,每天买俩西瓜给院里人吃都不心疼,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人们真不见得念你好,没准心里还得骂上一句:浪催的,棒槌!
人家丁一这西瓜是支农换来的,什么人才去支农呢?刨去上山下乡的,那得是领导干部才能有的待遇啊,说白了就是混资历去了,跟人家交好没坏处,没准就用得上呢。
这种心理其实挺朴素的,丁一笑呵呵的回应了一下,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大伙一块乘凉,也没多话,既不脱离群众,又保持距离,这个就很难拿,很多人一辈子也拿不准这个度。
俩西瓜也幸亏傻柱刀工好,要不然一人一片都做不到。
倒是棒梗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着吃,贾张氏则在一旁眉飞色舞的讲述棒梗割麦子的事迹,还拿着村里的证明信给四邻八家看:瞧瞧我们棒梗出息了,往后准是当官的料。
说道兴起,贾张氏冲丁一喊道:“丁一啊,明天还割麦子吗?别忘了带上我家棒梗!”
棒梗顿时吓得一哆嗦,草!你可真是我亲奶奶!你什么时候去和我爷爷团聚呢?
丁一笑了笑,说道:“张婶,孩子怪累的,得好好歇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再说了,支农的机会难得,可不能紧着你一家啊,下次还有就该咱们院别的孩子了。”
棒梗这才放松下来,眼圈还泛红,“你们都只关心我出不出息,只有丁叔关心我累不累,呜呜呜,好感动。”
刘海中从旁边凑了过来,悄声说:“丁一,下次可该我家光天光福了,你别再叫别人了啊。”
“二大爷,放心,您的面子我肯定给呀,有下次我直接找您。”
“局气!二大爷没白疼你。”刘海中又抖上了,挺着草包肚子笑眯眯的拍了拍丁一肩膀:“咱们院年轻一阀我就看好你,好好干!”
丁一把嘴一闭,没搭理这孙子,真是给句好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马英从后院听到丁一回来了,端了杯凉白开给送过来,丁一不在家的时候,她甚少抛头露面。
丁一接过杯子,拉着马英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个字,马英高兴地差点没喊出来,捂着嘴,先看看四周,再盯着丁一,压着声音说道:“真的呀!”
丁一点点头,喝了口水润润喉,“搞定!”
马英很是兴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伸出小拳拳捶了丁一一下,忍着笑就跑回家了。
傻柱在一旁摇着扇子,其实把风往旁边的秦淮茹那送,秦淮茹额前的一缕秀发飘来荡去,勾的傻柱心痒痒。
“我说,丁一,你们两口子打什么哑谜呢?在家里还没腻歪够?”
丁一看了眼傻柱,慢悠悠的说到:“柱子哥,像你这种老牌资深光棍,是很难懂的呀。”
哄堂大笑。
。。。
丁一回到家,马英立刻窜到丁一身上,“真的吗?什么时候去?”
“侯主编还是很给力的,下周一就去,住在文联疗养院,带上爸妈还有思明,赵科长那里我都请好假了,你那也得安排好呀,要是大姐不给你假,你就在家吧。”
“哈哈,我还没看过大海呢。咱们玩几天?”
丁一把马英扒拉下来,又热又沉,都老夫老妻了,严肃点!伸出手晃了晃:“五天!”
“那咱们准备点什么东西?吃的喝的还有衣物?”
“简单点,多带钱就行,侯主编说了,那边基本不用票,当地除了海鲜也没啥,疗养院的物资很充足,不用大包小包的带行李。”
“明天我就去告诉爸妈,思明也肯定高兴疯了。”
丁一撇撇嘴:“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北戴河和四九城也差不多,不就是洗海澡,晒太阳,吃螃蟹,住楼房.,睡上几天沙发床嘛。”
马英笑着锤了一下丁一,“那也行啊,我还没出过四九城呢。”
。。。
下周一,丁一带着马英悄悄的走了,四合院很平静,小两口本来就回娘家比较勤,多待几天也没人多想。
俩人保密工作很到位,直到周五傍晚,俩人戴着太阳帽,大墨镜,拎着几个包回四合院,才暴露出来。
一进门就碰到闫富贵拦路:“二位找谁?”
哼,这俩人一看就不正经,尤其是这个男的,还穿着大拖鞋,跨栏背心上印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关。
呸!我闫富贵才是天下第一关!
丁一和马英摘下墨镜,“三大爷,你这眼镜片该换了啊,这什么眼神,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呀!呵!吼!”闫富贵指了指俩人,缓了缓才说出话来:“丁一,你这是打哪来啊?”
丁一拍了拍背心上的字,“瞧见没?去北戴河住了几天,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得嘞,我们回去收拾下,回见了。”
哎!哎!闫富贵惊的说不出话了,四合院的人都是围着轧钢厂方圆三里地转悠,出过远门的都少,更别说去北戴河了,北戴河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高级领导疗养的地方啊, 小领导都没戏。
扔下喷壶,闫富贵往屁股上蹭蹭手,忙跟了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