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还得是闫老师有学问,这一下子就点到了点子上,光批评没啥用,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正事。
老易接过来:“老闫说得对,是得找出问题所在,大伙也都说说是为什么事,你们几个,一边站着去,开完会再批评你们。”
那几个被易中海抓了现行的暴脾气,现在也暴不起来了,有个胆小的腿还有点颤,听到易中海的话,连忙跑到墙根,贴墙站好,刚才骂街有多牛逼,现在就有多怂。
赵钱孙看着易中海发号施令,目光很是火热,但是看到易中海积威甚重,又感到革命路途坎坷。
场面冷了下来,倒是安静,没人想当出头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马英给丁一送水来了,抱着丁一的杯子,站到了丁一身边,挽住丁一的胳膊,安静的站住。
易中海眼珠一转,说道:“马英,你这一天也在院子里了吧,你说说为什么事吵吵起来了?”
丁一不吱声,毫不在意,现在易中海对他没有杀伤力,就在那看马英怎么应对,男人和女人在四合院的为人处世是不一样的。
马英先看看丁一,丁一点点头,意思就是放心大胆说,我都给你兜着。
“一大爷,我身子不舒服,今天在屋里躺了一天,没注意外面吵吵。”
易中海又问,“你就一点没听见?”
马英眉头一皱,这特么就是非得让我当枪啊?不过还是先看了丁一一眼,丁一表情没变。
心中大定,小脸一板:“一大爷,你这就不对了,你就揪着我这一个没参与的问来问去不好吧,我迷迷糊糊的,是真不知道,您还是问别人吧。”
易中海有两下子,说道:“旁观者清嘛,你又是大学生有文化,说话也有条理,所以想让你说说。”
没怼你是给你脸了,老娘我除了丁一,谁敢跟我叫板,当下就说道:“一大爷,这旁观者不止我一个,您去把聋老太太请来不是更好吗?我是大学生不假,可论对四合院的了解,谁能比得过聋老太太?您要是实在问不出来,我帮您去请街道王主任,他工作经验更丰富。”
易中海不吱声了,这两位他都不愿惊动,尤其是王主任,把街道惊动了,就是直接说我易中海无能,是个废物吗?
而且王主任家的门槛,这院里没几个能迈进去,巧了,丁一两口子就在这少数人当中。
丁一对马英的表现很满意,还知道借力了,有进步,撒泼骂人,生怼硬刚都不是最佳选择。
伸手在媳妇屁股上抚摸了两下,干的不错。
马英笑着靠在丁一肩膀,蹭了蹭。
旁边的傻柱吃了一嘴狗粮,香烟也不香了,羡慕的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白月光。
这时一个四合院熟悉的声音出现了,不过带着点沙哑,“我说老易啊,你也别老让马英说了,跟人家小姑娘没关系。”
丁一和马英都很吃惊,居然是贾张氏,还帮着说话,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贾张氏对马英挤出一个讨好但是不自然的笑,接着转向易中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易啊,你不是安排赵钱孙三家帮扶我们家吗?这种好事,她们居然不肯,你得批评她们。她们这是不服从集体管理,搞个人主义!”
贾张氏参加批评大会多了,扣大帽子也学会了。
赵钱孙三家婆娘当时就不干了,“我们是为了帮助四合院住户冬储,四合院就你家一户吗?其他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哎?老孙媳妇,你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谁家死绝了,你家才死绝了。”
“放屁,老吴媳妇,绝不绝得看儿子,我家俩小子,好着呢,不像有些人,没儿子当绝户!”
。。。
刘海中使劲攥着惊堂木,再多听几句非憋不住笑出来,闫富贵也是使劲挺着,但是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看也控制不住了。
易中海咬着牙,玛德这地图炮开的,全奔着我来是吧?我要不是碍着一大爷的名分,非下场骂你们,年轻时我也是骂遍南城无敌手,人送外号南城尖嘴易。
眼看场面乱了起来,骂架又开始了。
易中海抢过惊堂木,啪啪啪!
又安静下来了,不过都面色不善,跟斗鸡似的梗着脖子,互相对视,不让张嘴,我用眼神骂你!
不过这回找到起因了,易中海先问贾张氏,“老嫂子,谁跟你说的安排赵钱孙三家帮扶你?”
一大妈一看这个藏不住了,她单纯点,但是不傻,这赶紧自己认了吧。
抢在贾张氏前头,说道:“老易,是我说的,你和赵钱孙的说话我听见了,今天聊天时候就顺嘴说了。。。”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也都听明白了。
易中海瞪了老伴一眼,但是关门骂妻,当街教子的道理他懂,起码懂50%,得给老伴留面子,这也是给自己留面子。
你要是当着外人的面数落自己老婆,没人说你好,都会觉得你这人性凉薄,但是你当着外人面教育子女,那就会被认为不娇纵孩子,明事理。
可惜很多人都反着来,尤其是护犊子的最多,比如小孩子把人家车划了,有人不但不说孩子,还指责车主停的位置不好,简直无耻。
易中海说道:“好了,事情也明白了,那个,我解释一下,这不马上该冬储了吗,老赵老钱老孙昨晚就找上我,表达了想为咱们院的冬储工作做贡献,出自己一份力,对此,我是赞成的,我们都应该向他们三家学习。”
顿了一下,由闫富贵带头,响起了一片掌声,还得是老搭档,易中海欣慰的看了眼老闫,又瞪了一眼色眯眯摸着惊堂木的老刘,唉,差距啊!
接着又说到:“冬储工作,一直是我们三个大爷组织的,也没出过纰漏,按部就班嘛,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也不能冷了赵钱孙的热心,我就提了一嘴让他们帮助院里的困难户,我以身作则啊,聋老太太家,我包了。当然,昨天就是这么一说,也没定下来,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结果今天就以讹传讹,闹出这么一趟子事来,影响很不好。
好在没出大事,影响也仅限于咱们院,咱们该检讨的检讨,该批评的批评,就内部处理了,尽量不影响到大家的正常生活,那么关于帮扶的事情,今天是公开场合,我问问老赵你们仨,还愿意给咱们院出力,帮扶困难群众吗?”
马英听易中海这一番话,连消带打,滴水不漏,暗道:我还是嫩啊,丁老师,你得好好教我,回去接着学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