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带着马英离开了四合院,礼数到了就行了。
临走前又丢给易中海一套活,这就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谁让你大过年的挤兑我呢。
丁一诚恳的对一大爷说:“一大爷,有个事得跟您汇报一下。”
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来了,来了,它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硬着头皮说道:“嗯,你说。”
丁一说道:“就着过年说喜事,这不咱们院里今年至少解成哥和我得办婚事,咱们院在您的领导下,连续都是先进团结大院。”
麻蛋的,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道德来了,绑架不远了吧。
易中海看了看一边嗑瓜子一边竖着耳朵听话的傻柱,对这个太子失望至极,朝廷里面有奸臣,总有刁民想害朕!
“所以嘛,咱们得积极响应上级领导的精神,才能更进一步,您说是吧,二大爷,三大爷,是这么个道理吧。”
卧龙凤雏点点头:丁一你说得对,我们很欣慰。
易中海气的快冒烟了,赶紧说道:“丁一你有话直说就行了。”
我擦,你还急了,我还没道德完呢啊。
丁一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这不上级一直提倡结婚新事新办嘛,咱们院也得积极点啊,我的意见是大院归您领导,您得拿出个办婚事的章程来,大伙保持一致,不铺张浪费,也不潦草糊弄,您说对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解成哥,光齐哥这也都快了,柱子哥随时的事,解放,光天这也眼看着起来了,再远点棒梗也到岁数了。
今天也看到了,为个几毛钱的压岁钱都吵吵,到时候随份子的事没您把控着不得打起来?您说是不,一大爷,您老得当这个院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这事非您莫属。”
一番话,把唯一可能提反对意见的闫富贵堵住了,压岁钱的事就是你张罗起来的,你没权利发表意见了。
易中海恨不得抽自己,没事跟这孙子占口头便宜干嘛,不长记性!
丁一看着易中海没吱声,转头冲刘海中说:“二大爷,一大爷不想干您可得挑起这担子来呀。”
刘海中有点欣喜,这谋朝篡位的事太对胃口了,但是反应慢了一拍,活该一辈子当老二。
易中海迅速抢过话头:“丁一你不错,知道为大院着想,这事我接下了,稍后制定章程。”
“那您可得抓紧点,眼看开春就都该办了。”
说完,带着马英一溜烟跑了。反正和我没关系,四合院办成什么样我都没意见,婚礼我在外面搞一场,和这帮邻居分开玩。
易中海也没心思在这团拜了,回屋头疼去了,这玩意怎么弄章程,怎么统一,富裕的和紧巴的怎么玩得到一块去。
就刘海中和闫富贵来说,办大了闫富贵不乐意,办小了刘海中不高兴,更别提傻柱这四六不靠的沙币了。
还有你丁一最难伺候,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不定有什么坑等着我跳呢!
这虽说不管晚上吃的啥,早上拉的都是屎,可特么的喝粥拉的稀,吃肉拉的干,吃韭菜带绿色,吃得起火龙果的,拉屎都带籽啊。
这。。。这怎么往一块搅和。
头疼,叫过一大妈来,打卡,睡回笼觉!
滴!老年卡!
请后门上车。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丁一带着马英走了杨厂长和牛书记家,就把人送回老马家了。
自己又单独行动,串了几家关系好的,也不用带礼物,拜年人到礼到。只是备几个红包,家里有孩子的就送上一个,当然和四合院2毛不一样,拿不出手,一个红包2块。
临近中午,丁一才疲惫的走完一圈关系,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们这一圈来给我拜年,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太累了,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还是四合院单纯。
回到老马家,马芸一家子已经到了,初一在娘家吃饭,老马家中午算是人丁兴旺了。
汪思明早就在门口拿着香头点炮仗玩呢,一边放炮一边等丁一,自从丁一有一天顺道开着车接他放学,他就对这个小姨夫五体投地了。
小孩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虽然汪思明上的是机关附属的中学,学生家境普遍很好,但是小汽车接送,那也是极其难得,这一下子让汪思明抖起来了,迅速拔份儿,朋友一大堆,并且放出话去: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牛不牛逼,反正没有我牛逼。
汪思明还从家里带了报纸,张口闭口就是我姨夫又发表文章了,又去采访谁了,引来一片惊呼。初中孩子挺好蒙的。
也有不服气的,动用家里关系去翻丁一老底,结果有个哥哥姐姐上高中的,直接来个大脑崩,丁组长也是你能小瞧的?那也是南城区高中的扛把子级别的,虽然丁组长已经毕业,也依然流传着丁组长的传说。
丁一老远就招呼汪思明,汪思明赶紧跑过去拉住丁一问这问那,丁一深谙小孩的心理,拿出俩红包。
装2块的递到汪思明手里:回头交给你妈。
装10块的塞进汪思明裤兜:回头慢慢花。
汪思明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亲爹都没这么好。
一进门,在乔氏的张罗下,一家人先来照个全家福,再分别照几张,不着痕迹的显摆了一下二女婿。
然后上桌开饭,端菜摆桌的功夫,汪建林对丁一说道:“丁一啊,方科长可是对你赞赏有加啊,你在报社搞的那个专题,区委也很赞赏,区长上次开会还提过你年轻有为。”
丁一先客气一下:“这可不是个人功劳,这个栏目小组是一个集体,不过姐夫,我倒是能做点主,要不要给你也来个采访?”
汪建林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就算了,工作性质不能高调,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倒是能配合。”
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来,递给汪建林,“那我跟你可客气了,你也别和我客气。”
汪建林笑着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荣宝斋产的墨条,再看印签,三七年。
顿时严肃了,放好墨条,出去洗漱,擤干净鼻涕,擦干擦净,深呼吸几口,回来再次拿起,仔细的闻闻,嗯,正品。
上下左右翻看一番,前后把玩一通,真是爱不释手,汪建林是一个传统的文化人,这个墨条算是送到了心尖尖上了。
也不委婉了,直言道:“我还真不和你客气,这可是珍品啊,你让我用,我还真舍不得。”
“什么珍品啊?”马芸端着盘子来布菜,就听汪建林还很激动,好奇的问道。
得知丁一送汪建林新年礼物,哼了一声,说道:“丁一啊,我这个当大姐的,就没点礼物?”
丁一指了指马英:“英子说她亲自给你准备,不让我管。”
马英放下一盘菜,兴奋地拉着马芸去卧室,隐约听见:大姐,我从四合院给你带了本书,那上面姿势可全了,我先带你看看。
丁一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汪建林。
心说:姐夫啊,这墨条该用还是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