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四九城,年味十足。
这会的的雪落在地上,那是真可以捧起来吃的。
易中海看着门口的标语,怎么看怎么心烦,一咬牙一跺脚,上了点供,从街道王主任那里批下来一套小红旗,四合院每家一个,插在门头。
两把大红旗插在正门口,门檐下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住户们都很吃惊易中海是吃错药了,往年也就挨家转转说点客气话,指导一下卫生啥的,今年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足了劲搞得这么大。
易中海很满意自己的布置,倒驴不倒架,虽然我不跟你我丁一斗了,但是在四合院你一大爷还是你一大爷。
四合院成了整个街道最靓的崽,其他院的管事大爷就没有不骂易中海的,说好大家一起讲道德,你却背后搞偷袭,这样好吗?这样不好,你大爷的!
眼看来到了年三十,一大早先接受闫富贵的上门服务,贴春联。不过今年还跟着个闫解成,贴剪纸窗花。
丁一图个吉利,花点小钱来了个全套服务,还挺红火。
闫解成的生意明显好于闫富贵,毕竟春联每家一副,窗花可就没数了,讲究点的米缸,衣柜上都贴。
看到闫富贵眼神不善,闫解成把一沓剪纸往包里一塞,说道:“爸,有点挤,你在这贴着,我和你岔开,我先去前院了。”转身就闪现+疾跑。
诸葛富贵微微一笑,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今晚就讨论你结婚的事,我要不逮着你这个蛤蟆攥出尿来,我就不是你爹!
后院就剩聋老太太家了,闫富贵有点胆颤,虽然老闫爱沾点小便宜,可是不敢沾聋老太太,而且每年还得搭进去一副对联。
这还是前年出的事,闫富贵觉得给聋老太太免费提供对联,亏得慌。
灵光一现智慧上头,就裁了张小点的纸,能省就省点。
结果聋老太太家的对联比别人的短一大截,这一下子把聋老太太惹毛了,好你个闫老三,你这大过年的是咒我啊!提着拐棍追了三条街,差点没把闫富贵抽死。
自那以后,闫富贵就没敢给聋老太太偷工减料过,而且一到贴对联轮到聋老太太,闫富贵就浑身脑袋疼。
这会儿,闫富贵战战兢兢的贴好,轻轻敲了敲门,“老太太,对联贴好了,您上眼。”
门里传出拐棍墩地的声音,还有聋老太太傲娇的一声,哼!
中院,闫解成一点不开眼,拉着易中海正在推销剪纸。
“我给您说,一大爷,你看这个,这个一圈蝙蝠叼着一个石榴,这有讲啊,这就叫多子多福。多喜庆。”
易中海脸色黑如锅底,要不是知道你是沙币,看我打不打你,别以为一大爷不会打人。
“还有这个,仿杨柳青年画的大胖娃娃,您看您也没个小子,拿回去看着也不戳。是不是针不戳。”
看你奶奶个攥,我看着闹心,易中海呲着牙崩出三个字:“我,不,要!”
在一边看热闹的贾张氏眼睛一亮,你不要我要啊。
好机会!
迈动小短腿,紧捯两步,来到两人近前,伸出小短手,一蹦。
一把就抢了过来,说道:“剪的挺好的,老易你不要给我了。”说完把剪纸夹在咯吱窝下,转身就走。
这可都是钱啊,闫解成能干?
赶紧伸手拽住贾张氏,说道:“张大妈,张大妈,这还没给钱呢?”
贾张氏一巴掌拍掉闫解成的狗爪子,眼睛一瞪:“撒开!什么钱,给什么钱。”
闫解成一张手,“给我钱啊,诚惠一毛一张,一共2毛。”
贾张氏看闫解成仿佛弱智一样:“你傻了啊?我拿的老易的,给你什么钱。”说完赶紧跑了。
闫解成转过身,一副无辜的表情对着易中海:“一大爷,您看这钱?”
“我又没买,给你什么钱!”
易中海干净利索的转身,进屋,关门,咣!狗东西再卖我多子多福,我特么弄死你!
闫解成独自在寒风中伫立,大脑死机了,重启后说了句:真是好有道理啊。
然后直奔傻柱家:傻柱,来几张剪纸不?
。。。
丁一和马英收拾好屋子,提着礼物就奔老马家。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去许父家,不同的是他俩吃完午饭和年夜饭还回四合院,一是地方小,二是婆媳不和。
丁一今年是打算在老马家过年了,他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家里没大辈了,但是这年月还是有讲究的,三十在婆家,初一回娘家。
马英给家里说了丁一来家过年后,老马和乔氏都很重视,尤其是乔氏,生怕委屈了小姑爷。
老两口又很高兴,终于不用担心家里冷清了,自打大姑娘嫁出去不在家过年夜,每年就仨人也没什么年味,老马也是自己喝闷酒。今年可好,小姑娘领回一个来,乔氏忙活了半天,整了一桌子菜。
家里的保姆早放年假回家了,由于大形势不乐观,即使保姆是组织安排的,老马也坚决的打了个报告,保姆来年就不来了。
丁一和马英来到老马家。
乔氏拉着丁一的手问寒问暖,看着这女婿,越看越满意,尤其是丁一家里没人,这就是儿子了啊。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丁一的家庭状况,对于老马家是一个大加分项。
老马也笑呵呵的看着丁一。
丁一可不怯场,先客套了几句,直接对老马说道:“爸,我知道你这可有好酒,这次来我可没买,就带着一张嘴来的,我可不客气了。”
乔氏喜笑颜开:“对,不客气好,不客气好,回自己家还客气什么,你要客气,我还不高兴呢。”
老马也是指了指丁一:“上回暴露了,就知道你小子一直惦记我的茅台呢,好,今天好日子,一会就开了它。不过你小子孝敬我点什么啊?”
乔氏拍了老马一下:“你还好意思跟孩子要东西,小丁别理他,来了就我们就高兴。”
“对,妈,咱不理他,不过我可给您带礼物了。”说完,丁一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包着皮革的方型盒子,个头还不小。
“这是什么呀?”老两口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丁一打开箱子,一个崭新的照相机。
铭牌上闪着光三个大字:冠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