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也是这个意思。
在那个年代,动物虽然也是非常宝贵的,更是人类的朋友,但为了战争,为了国家,连人都可随便杀。
就更不要提那些动物了。
所以这一次沈安觉得,为了避免自己一方的军队,出现大规模的伤亡,以及防止有一天可能出现的,战象群来摧毁中军的情况。
他们必须果断将这些训练过的巨兽,全部除掉!
这不是残忍,而是为了战争之后,才有机会更好的保护它们。
与梁国这样的天朝大国不一样,出于民俗的习惯,波斯人更愿意将大象当作他们的奴隶使用。
并且在过去的历史上,但凡是死在战场上的大象也是得不到很好安葬的,甚至还要再死后被带走象牙。
反观大梁方面,他们的所有战马,或者是其他为了战争而牺牲的动物们,也会得到很好的祭祀。
这个习俗,并非是沈安建立,而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约定成文的。
每一次国家举行国殇祭祀的时候,也会把这些战兽的配位,供奉上去。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战争奉献出生命的,那么国家就不会忘记。
波斯方面不但对于战兽的态度如此冷漠,甚至日常生活当中,他们也会随意奴役、猎杀各种动物。
尤其是以显示勇武的方式,去狩猎猛兽,更是波斯帝国从你个宫廷到民间一直都流传的习惯。
“我们会尽快周到这些巨兽,然后全部毒杀。”
“包括那些驯象人。”沈安非常肃然的叮嘱道:“相比于那些战兽,作为御手的更要全部消灭。”
“记住了吗?”
无音没有回答,因为也不需要回答,他只管按照沈安的要求做事就好。
黑风暴影响之下的天空,即便是又点点月光落下,却还是显得那么昏黑。
远离战场的地方,凭借身体独有的特质,薛西斯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虽然还是有些费劲,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他坐在篝火旁边,考虑着自己之后的行动。
既然眼下已经选择放弃了父亲,父亲也必然会放其他的,所以一个突然出现的念头让她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要坚持着,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还是率先和沈安联合在一起,让她帮助自己夺得波斯的掌控权。
看似扯淡的想法,但实则薛西斯已经考虑了很久。
第一,这一次战争本身并非是他挑起来的,所以要是说有机会和沈安和好的话,那么他固然是那个人。
战争之罪而今全都背负在他父亲身上,它本身也是这一切的承受者。
其次,就是薛西斯虽然一直非常都希望可以和沈安当面一战,但他也同时一直都在表示会,自己对沈安的欣赏。
最令他意外的是,显然沈安也是这个意思。
那么既然两个人都彼此互相欣赏的话,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还有最后一条,也是薛西斯认为,他最应当如此的理由。
那就是于廉和皇甫竣的受伤。
别看这两个人都是他打伤的,但是他没有将二人杀死,同时自己也身受重伤;看似这是个说不通的理由。
但关键在于,无论于廉还是皇甫竣,对沈安而言都是的得力助手。
现在他失去了左膀右臂之后,很难不觉得有些支应不开,那自己要是可以在这行时候,给她多一点的帮助,双发合并在一起。
难道沈安还会不愿意吗?
本身这一次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波斯人,至于其中出现多少伤亡,并不重要。
左右能够达成最后的目的就足够了。
这三条,在薛西斯的脑子里不断滚动,也在不断刺激着他,想要真的这样执行。
“主上!”
正在这个时候,之前负责保护他的一个副将忽然出现了,薛西斯因为知道是谁,所以就没抬头。
“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副将缓缓地说道:“我们刚才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说是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封锁。”
“王……已经开始派人准备追杀我们了。”
“是吗?”
闻听此言薛西斯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老爹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派遣了多少人?”
“不知道。”
副将很无奈:“我们的人员实在有限,能够探听到现在这些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还请您理解。”
“我理解你。”
薛西斯幽幽一笑:“是不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担心了?”
“对!”
副将相当坦诚的看着他:“很多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认为咱们未必能度过这次危难,其中有几个人甚至动摇了追随您的心思,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处决。”
“很好。”薛西斯听到这,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残忍,随后也站起身来:“你这样做就对了,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我会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忠心。”
说着,薛西斯不禁是长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做好了追随我的准备,为什么还要为了不重要的事分心。”
他将危险说成不重要的事,可见其人心之野蛮。
但是副将却没说什么,反而向他问道:“那么主上我们现在应当如何行进?如果是继续呆在这,我担心会对全局影响更大。”
“好。”
薛西斯认可他的说法,索性也就趁着现在的机会,给出了他的抉择:“等一会你就让所有的将领全部聚集起来;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不必为了我们的前路担心,这一次我要改变战术,去向沈安发动联合。”
卧槽!
联合?
沈安?!
老板你在玩吗?
副将都傻眼了,可再看薛西斯这会却是满脸微笑,连带着方才的狰狞也消失不见了:“不必太过惊讶,我已经考虑过了,这样的选择和方法,会让我们得到更多,并且也会让大家重新拥有超过往昔的荣耀。”
覆手而立,薛西斯这会抬头看着天上已经渐渐薄了几分的黑风暴:“我的神灵,请您保佑我吧。”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