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东夷王凝视着他。
“靡所罗,其实本王也知道,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但那个沈安实在很过分!”
“可你说的也对,正因为他过分,所以才证明他是真心实意的。”
靡所罗闻言不免松了口气,“大王,既然是这样的话,您打算和他谈谈吗?”
东夷王背着手,沉默了片刻后,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决绝:“当然要谈!不然我东夷,只怕会真的和他所说的一样,覆灭在在这个世界上。”
三日后!
沈安相信东夷王肯定不会不来,只是他以为这老家伙会在最后一天到这,现在时间提前了,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但无所谓,只要他来了就是一件好事。
之前沈安可以对靡所罗,采取那样凌辱折磨的方式,意图消灭他的精神,也的确达到了想要的目的,可是对东夷王则不行。
好赖不济,他也是东夷的领袖,是一个强大族群的王者,如果那样对他的话,只怕会引起东夷人的反感。
这样一来就与沈安的所求,背道而驰。
但,既然要确立大梁的上国风范,所以沈安也只是安排了于廉和宓珞带领着将士们列队迎接。
宓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还以为双方战斗话要继续一段时间,才能进入会谈阶段,就冲这件事,他心内对沈安的敬佩,真是无以言表。
不愧为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不可替换的人物,他的确是有自己的不凡之处。
过去沈安有什么本事,宓珞不是当事人,自然感受的不够深刻,这一回,他服气了。
“东夷王,我们可是久候了。”
迎上前去,于廉笑呵呵的说道,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在注意东夷王背后,那几千人的队伍!
原本于廉在接到东夷王随行队伍数量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毕竟任凭几千人穿越他们的防线,一旦从中出现意外,大梁军队就算是可以控制承受,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沈安却非常坚持,必须允准东夷王一行。
“你要知道,他们可是答应了我三个不可能接受的条件,而今东夷将士已经向后撤退了五里地,难道人家还不改带一些护卫过来?”
“人数的多了一点也没关系,我到觉得这是咱们该展现诚意的时候。”
于廉无话可说,他能做的就只剩下将护卫工作,进行到极致;这一次于廉不但安排了沈安的亲卫,随同保护之外,他还从军中又挑选了上万人的精锐,部署在大营内外。
他要保证,一旦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不但可以护卫沈安周全,并且要将将这几千人的队伍完全消灭才行。
决计不能放走一人!
对于他的安排,沈安只能说有些过分严密了,但于廉却十分坚持,他的样子简直和沈安当时的神色一模一样,如此一来沈安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心里觉得没必要,可是也不能寒了于廉的一腔热血。
东夷王注意到了他的行为,但却没当回事,只是笑呵呵的道:“于廉将军,之前本王就听说过,你是个忠心赤胆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那是自然。”
微微一笑,于廉的眼睛还是在观察东夷士兵的动静,但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他们只是恰如其分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跟随东夷王走入军营的,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人而已。
但就是这一百多人,引起了于廉的注意,根据他的观察和经验判断,只怕这一百多人,全部都是东夷的将领。
他们不但一个个的虎背熊腰,而且大部分人佩戴的武器,都不是东夷的制式装备,还有最关键的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身体特征都不一样。
东夷善骑射,但是不代表他们步战水战就不行。
从这些人行动的方式,还有身上的气质来看,有不少因该是专门步战的将领,还有一些肩膀飘忽的,应该都是水上称雄的人物。
于廉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百多人,或许才是整个军队的核心力量。
将此是压在心底,于廉早已通过他特有的秘密手势,告知手下人,要加强戒备的同时,务必将这些人严密监视起来。
一路上强颜欢笑的将东夷王引到大营门外,穿着一身王袍、腰佩神器的沈安才从里面缓步而出,见到东夷王后,他很热情的拱了拱手。
“老前辈,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东夷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前辈”两个字从何而来,沈安就算不愿意称呼他为东夷王的话,其实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说法才是,尤其这两个字,只怕不合时宜。
“沈王爷,真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说话,咱们都不在一个国家,哪有前辈一说?”
沈安呵呵一笑,拉着他一面往里走,一面解释道:“所以称呼您为前辈,就是因为你我都是王,但是您已经称王这么多年,可我沈安才不过数年而已,这就是差别,所以称呼您一声老前辈,难道不可以吗?”
东夷王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称呼竟然还能从这个角度切入,不免让他对沈安多了几分赞许。
随着双方落座之后,沈安开门见山:“老前辈,今天我们都代表着各自的国家,所以在商谈结束之前,这里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各位的,但只要商谈结束,双方落定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东夷王点点头,“本王也不是为了一口酒菜而来,沈王爷不得不说,您的才能的确超群,也是本王从未见识过的,但有一件事本王倒是要率先和你说清楚。”
顿了一下,东夷王那双原本慈祥的眼睛里,忽然烁出两道厉芒,直逼沈安望去:“本王在东夷时,曾听人说你沈王爷乃是大梁朝廷头一号的人物,甚至连大梁皇帝也要让你三分。”
“但是今日你我之谈话,乃是关系到双方根本利益的事,所以本王要问,你可曾将此事已经同你家皇帝讲说清楚,总该不会是你沈王爷的一家之言,那样的话,咱们也就不必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