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的任命书还未拿到,城中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
“我滴个亲娘!沈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吧?刚拿到郡伯爵位,立马又被景王推荐,一入仕就是正五品郎中!”
“这何止是祖坟冒烟,简直是坟头起火,祖宗牌位都烧成灰了!”
“靠!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
“又羡慕又嫉妒,不行啊?”
“沈安搭上景王这条线,以后前途无量啊!”
“我看也是,难怪连太后想弄他,都没得办法!景王的大腿实在太粗了!”
……
普通百姓自然无从得知宫里的权斗内幕,只剩下羡慕了。
至于太后想杀沈安的事情,则是沈安故意散布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太后有所忌惮,不敢轻易的下黑手。
他这一手“阳谋”,却让深宫中的太后,气得暴跳如雷。
“宁夜,给我把人全部撒出去,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城中散播消息的!”太后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太后三思!”宁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命令后直接离开。
他脸色深沉,小声说道:“眼下城中的议论已经甚嚣尘上,就算知道散播消息的人是谁,杀了他也已经无济于事。”
“而且最近寝宫附近,似乎多了好几个高手,我看这一切并不简单,不仅让我无法对淑妃下手,而且皇帝像是已经按耐不住,想对您下手了。”
“他敢!”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目光凶厉的说道:“当年他用阴谋诡计博得先帝的好感,才从皇儿手中夺去皇位,本宫顾念朝廷安危,才不跟他计较。”
“要不然,本宫定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他若真的不开眼,对本宫下手那天,就是他皇位不保之日!”
她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作为八大豪族实际最强的陇西李氏嫡女,太后乃是现任李氏族长的亲姑姑,在家族之中有着超凡的地位。
而且她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经营,也在朝堂上培植了不小的势力,其中绝大部分人还和文官集团有着盘根错节的关联。
除非有无可辩驳的借口,否则皇帝想要动她,还真得掂量掂量才行。
“太后说的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帝秘密操练的新军,战斗力惊人,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恶向胆边生。”
宁夜也再次提醒到,又再次提到了淑妃的事情:“明义宫那边,似乎也被家族警告了,也安静了下去。”
“呵呵!”太后一阵冷笑,脸上的肌肉咬的绷紧,恨意盎然:“她挑起来的事,现在倒好,反倒让本宫顶在了风头上,等这段风声过去,我要让她死的难看!”
宁夜没再多说,安静的站在一旁伺候,双手搭在太后肩头,轻轻揉捏着。
太后脸上的阴沉稍稍缓和,过了一会儿便露出了舒适的神色。
……
入夜,红妆烛影摇。
荣锦瑟把头埋在胸口,白皙的脸上透着鲜艳欲滴的艳红,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在淡蓝色的裙摆上捏来捏去。
昨天林清儿把大夫叫来之后,荣锦瑟却因为太过疲累,已经睡下。
今天一大早,沈大福便亲自出门,请来了城中好几个大夫。
他想的也十分稳妥,说的是家中其他亲戚身体不适,而且只让大夫们在门外悬丝诊脉。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经过几位大夫们的确诊,荣锦瑟的肚子只是空喜一场。
但共同经历了一场“劫难”后,沈大福也不把荣锦瑟当外人了,逼迫着两人完婚。
而荣锦瑟自己在说出了那一番话后,似乎对于男女之防也放开了许多,晚上沈安敲门而来,她也没有拒绝。
“娘子,你父母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沈安伸出一根手指,将荣锦瑟嫩滑的下巴挑了起来。
四目相对,看着那精致的面容,沈安不由得恶龙抬头。
还没等荣锦瑟开口回答,另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伸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荣锦瑟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衿带便被沈安拉扯了开来。
她本已准备入睡,穿的只是单衣,被沈安拉扯之下,淡蓝色的衿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下。
美不胜收!
只把沈安看得,面红耳赤,连吞口水!
“不要……我……我没有怀上孩子,这几天应该快来红潮了!”荣锦瑟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极致,手足无措的将衣服扯住。
古代女人的红事一直被认为是极其污秽之物,男人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沈安那可是经过现代化教育的四有新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迷信的事情。
他已经被欲望占据了大脑,思绪之中只剩下六个字“老子才不管呢”。
饿虎扑食!
“唔……”荣锦瑟发出一声娇呼,便被沈安压在了身下。
一只温暖的大手,顺着她的脸、脖子,温柔的向下滑动,如同一条蛇般扭动,让荣锦瑟奇痒难忍。
比起之前有些许痛苦,且紧张之下有些匆忙的第一次,她似乎在这种奇痒难忍当中感受到了微妙的痛快。
“唔……”
荣锦瑟杏眼圆睁,扑通扑通的心脏猛的颤了一下。
沈安给她的感觉,如同说书先生描述的江湖人被点中麻穴的酥麻感,闪电般的传遍全身。
她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渐渐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娇羞的红晕,也渐渐变成了旖旎的潮红。
时值深秋,屋内却春风荡漾。
蛟龙探海,方知深浅长短。
不时传来的声音,好似报春的喜鹊,叽叽喳喳。
空气里的味道,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有荣锦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
有战事正酣的大汗淋漓。
最后,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杏仁味道。
久久都未能散去,给无不印证着一场酣畅淋漓,轰轰烈烈的大战,刚刚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