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九山王斩出一道道剑气,萦绕周身,试图阻挡的攻击,但这一切,都是臆想而已,许浪的境界虽然只是第五境,但战力无比的强大。
虚空大手所过,摧枯拉朽毁灭一切。
璀璨的剑气,在顷刻间瓦解。
阿噗!
受到冲击,九山王一口鲜血喷出。
他知道不敌,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大黑猫,在许浪抓来之际,逃出了攻击范围,随即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大黑猫?”
许浪没想到九山王的本体,居然是一只猫妖。
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镇压住了身上的妖气。
但,不得不说,这猫妖真是胆大包天,不好好在深山修炼,出现在俗世就算了,还揭竿而起,在一方称王称尊,也不知道谁给它的勇气。
眼见猫妖就要逃离,许浪并不着急,心念一动间,一面土墙凭空出现就挡住了猫妖的去路。
猫妖暗道一声不好,想要从其他方向脱身,可它刚有所行动,其他方位,轰隆隆同样有土墙出现。
从四面八方而来,封锁住了它所有的退路,将它围困其中。
“收!”
随着许浪一声令下,土墙快速收缩。
猫妖嘶啸大吼,锋利的爪子,不断轰击在土墙上,试图冲破收缩的牢笼,可它的攻击实在是太弱了。
哪怕它全力而为,也不过是勉强在土墙上,留下一些痕迹而已,并不能将其打破。
很快,合围起来的土墙,彻底将猫妖束缚住,在许浪招手间,飞到他的面前,再度探出手,没入牢笼中,一把掐住猫妖的脖颈。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猫妖大喊救命。
“理由呢?”
许浪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杀它,不过在一念之间而已,看它如何狡辩。
“我天生有帝王之相,你要是杀了我,必将遭受天谴,天地不容你。”
猫妖义正辞严道。
帝王之相?
遭天谴?
许浪一愣。
莫非这猫妖是个傻子?
“天生帝王之相?你自封的?”他问道。
“非也,此乃南山翁推算所得,你现在放了我,我可让你跟随我左右,来日封侯拜相。”
猫妖恢复了一些胆气。
许浪心中好笑,但还是问道:“南山翁是谁?”
“南山翁乃是天下一奇人,正是因为他的起卦,言明起义时辰已到,我九山大军才一路通畅无阻,横扫一切,短短月余时间,夺得这黔中道容、良二州。
如果,我要不是天生帝王之相,天地助我,怎会有如此功绩?”
啪!
猫妖话音未落,许浪就是一巴掌甩它脸上。
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还帝王之相呢?
还功绩!?
怎么都不知道拿镜子照一下自己的猫脸,你配吗?
“南山翁在哪里?”
既然已经出手了,许浪就决定解决个彻底,也不差南山翁一个了。
要是不解决,可能会留下后患。
“在、在南山!”
......
王宫早已经风声鹤唳,许浪冲进王宫,对于那些兵士又是一番大肆屠戮,杀得人头滚滚,鲜血染天。
九山王虽然是罪恶的源头,但这些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的人,同样可恶。
九山王的那些同族,许浪也一个都没有放过。
或许,
这也和体内的那缕魔魂影响有关。
在流移山的时候,他以为已经彻底抹杀了那缕魔魂,可没想到,对方依旧存在着,这才有了之后渐渐变得嗜血,才有了十万大山的魔化。
他没有办法,彻底磨灭体内的魔魂。
如今的魔魂,似乎和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在一番大屠戮后,许浪又在王宫里搜刮,这才朝着南山的方向掠去。
一些被抓来王宫的人,也都被许浪顺带放了出来,不过至于他们去哪里,许浪就管不着了。
随着九山王被抓,四大护法的身死,失去主心骨的九山王叛军,相信很快就会被大唐王朝军队剿灭。
容州北部。
南山。
一处洞府中,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打坐修炼,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道裂纹在洞府中出现。
迅速蔓延。
随即开始坍塌。
趁着洞府彻底坍塌之前,老者一个闪身,朝洞府外掠去。
此时。
洞府外,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正等着他,手里还提着一只大黑猫。
当老者看着那只大黑猫的时候,神色不由一怔,不待他开口,对面的年轻人率先说话了。
“你就是南山翁?”
“额...是!”
“是,那就对了!”
许浪大手探出,不待南山翁有任何的逃跑机会,直接将他抓在手里,随即许浪神色一愣,因为他手中的南山翁,居然变成了一只灰色的老鼠。
妖怪?
许浪没想到南山翁是一只鼠妖。
鼠妖想要利用真身之力挣脱束缚,可一切注定都是徒劳的。
连猫妖都挣脱不开,更别说,修为只有第四境的它了。
对于南山翁的鼠妖,不止许浪惊讶,就连九山王同样很吃惊。
它和南山翁也相识数年了,从来都没发现对方也是妖族。
不过,
现在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活命。
九山王眼珠子转动,露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对许浪道:“高人,南山翁是罪魁祸首,是它煽动我造反的,现在你也抓到它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九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贱无耻,三十年前是,如今也是!”南山翁讽刺道。
“南山老头,你什么意思?谁卑贱无耻了?我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这有错吗?等等,你说什么六十年前?我们六十年前就认识了吗?”九山王很是疑惑。
“九山,你当真忘了六十年前,你为了活命,却把恩人一家大小十多口人都吃掉的事情了吗?”南山翁冷笑道。
九山王霍得睁大了眼睛,盯着南山翁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一家人都被我吃光了。”
“吃光了?不,还有一个孩子趁着你不注意,滚下山崖,侥幸活了下来...那个孩子,就是我。”
南山翁咬牙道,“这六十年来,我努力修行,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你,将你击杀,为我死去的亲人报仇。
事实上, 我也终于找到了你,但却发现,我的修为太低,不是你的对手。
原本我还想找机会,再杀掉你。可就在不久前,我发现自己因为修炼过度,出现了走火入魔的迹象,身体筋脉被摧毁,时日无多。
所以,我就找机会靠近你,谋划了你有帝王之相的事情。
哈哈,你果然上当了。”
“所以,你这是想要借人族的手,来替家人报仇?”
九山王的眼睛红了。
他么的,被耍了。
“哈哈,九山,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就凭你,还想当帝王?也不撒泡尿照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南山翁哈哈大笑,心中满是得意。
九山王眼珠子一转,对许浪说道:“高人,你也听到了,我是无辜的,都是南山这家伙唆使,不然我也不会造反,你就看在我无知的情况上,就饶我一命吧。”
许浪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
很狗血。
不过,不得不说,这九山王,真是一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额,侮辱了狗。
应该是猫东西。
他没有理会九山王的求饶,而是看向南山翁,说道:“你不是想要杀九山王报仇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
南山翁有点不敢相信。
许浪放开了它,而后又在九山王的身旁一拍,封印了它大部分的力量。
“好了,你们现在的实力大抵相当了,我相信你可以杀得了它的。”
许浪看向了南山翁。
“多谢了!”
变化回人形的南山翁,对许浪一拱手,而后大吼着向九山王杀去:“南山,拿命来。”
这一场战斗,很惨烈。
足足厮杀了半个时辰。
九山王虽然被许浪封印了大部分的实力,但依然是第五境的修为,手段尽出后,完全是压着南山翁打。
噗!
它硬生生撕扯下了南山翁的右臂,而后一手又洞穿南山翁的胸膛。
“哈哈,杀我?你还是太弱了,下辈子吧。”
九山王猖狂大笑。
“啊~~~”
南山翁放弃对九山王的抵制,怒吼着,透支生命力,猛然发力,以仅剩下的左手,同样穿透九山王的胸膛。
从里面扯出一颗心脏。
“你......”
九山王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山翁手上攥着的心脏,大口大口地鲜血从伤口,从喉咙中涌出来,而后彻底停止了呼吸。
而它对面的南山翁,也慢慢没了气息。
不过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他,大仇得报了。
——
竹城。
张家。
“韵儿!”
当许浪带着苏韵回到的时候,张甲满是惊喜地冲了上去,狠狠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声泪俱下。
“老爷,你脖子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没事没事,都是小伤,韵儿,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老爷,这里还有人呢。”
被张甲这么搂着,苏韵有点难为情,低声提醒道。
“咳咳,是是是...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你没什么事吧?”
张甲拉着她的手,关切道。
“我没事,这次多亏了许少侠相救,不然,我都没有机会再见老爷了。”苏韵道。
“对对对,这次必须得好好感谢许少侠,多亏了他,不然,我们夫妻俩,就没有相见的机会了,他是我们的大恩人。”
张甲点头,而后看向许浪,说道,“许少侠,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吃了一把狗粮的许浪摆了摆手,说道:“张老爷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的交易,各取所需而已,张老爷勿要忘记把酒虫给我就行。”
“那自然,那自然!”
张甲连连应道,“许少侠,不管怎么说,你把韵儿救回来,都是我们的恩人,等会我得要和你多喝几杯,一表感激之情。”
在张甲的安排下,酒菜很快上桌。
“许少侠,我敬你一杯,是你让我们夫妻俩得以团聚,感谢!”
张甲替许浪倒了一杯酒,自己先一饮而尽。
“好!”
许浪眸光不留意地扫过那酒壶,拿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夫人,你也敬许少侠一杯吧。”
张甲为许浪添杯,对边上的苏韵说道。
“许少侠,我敬你一杯。”
苏韵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
“好!”
许浪拿起桌上的酒杯,咕噜下肚。
“嗯?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不应该啊,我的酒量一直都挺好的......”
许浪突然摇晃着脑袋自语道。
“许少侠,许少侠,你没事吧?”
张甲凑上前道。
“没,没事,我们再喝......”
话还没说完,许浪已经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任由张甲怎么呼叫,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爷,许少侠他没事吧?”
苏韵问道。
“能有什么事?吃了我的七日散,功力尽失而已。”张甲不以为然。
“啊!?老爷,你为什么要给许少侠吃七日散?一个弄不好,许少侠以后都会成为废人的。”苏韵震惊,很是不解。
“废人?既然想要我张家的酒虫,那我就要他死。”张甲冷笑道。
“老爷,他可是我们的恩人啊,你不给他酒虫就是了,为什么要杀他?”苏韵着急道。
“以他的本事,要是不给他酒虫,恐怕会灭了我们张家。”张甲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给他酒虫,当初又为何答应他呢?”苏韵叹息道。
“他不喜金银珠宝,我要是不拿出酒虫作为条件,他怎么会答应出手救你回来?”
张甲拍了拍苏韵的肩膀,说道,“韵儿,我这么做,的确是有点对不起他,再怎么说,也是他把你救回来的。不过,我也不能对不起张家。
酒虫是我们张家的一切,没有了酒虫,我们张家什么也不是。”
“老爷,既然他成了废人,那能不能不杀他。”苏韵劝说道。
张甲沉吟片刻,说道:“韵儿,我知道你知恩图报,好吧,我答应你不杀他,不过必须要他关押在地下室,不能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