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富润,江南加快了车速,载着晓晓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哥,我给咱妈打个电话吧!告诉她咱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江南回道:“别打了,到家还得一个多小时呢,要是现在打电话,那咱妈估计就睡不着了,得一直等到咱们到家。”
“哦!那我先睡一会儿,到家了叫我。”
晓晓放平了靠背,躺在副驾驶上睡了起来。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打开车门下了车,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李家湾夜晚的宁静,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在门口晃荡了一会儿,想着这么晚敲门,一定会把母亲吓到的,还是决定先在车里凑合一晚。
看着蜷缩在座位上的晓晓,怕她会冷,江南脱了外套盖在了晓晓的身上,自己也闭眼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秀兰早起打开了大门,就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疑惑的上前趴着窗户看了看,却发现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些像儿子的车。
走到车前,看了一眼车牌号,秀兰这才敢确定是儿子回来了。
欣喜的走到车门旁,敲着车窗说:“小南,小南,你在里面吗?”
江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听着母亲的喊声,赶紧叫醒了晓晓。
打开车门看着母亲问:“妈,天还没大亮呢!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起来收拾收拾院子。
小南,啥时候到家的,怎么在车里睡着了。”
江南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回道:“半夜一点到家的,怕把你和爸吓到,就没叫醒你。”
“闺女,别睡了,下车进屋睡去。”
晓晓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嘴里和秀兰喃喃道:“妈,我想你了,早上吃饭别叫我,我要睡到中午在起来。”
秀兰慈爱的笑了笑,扶着昏昏欲睡的晓晓进了屋,江南拿下了二人的行李,锁好车门也跟了进去。
进了屋,秀兰叫着江勇说:“勇哥,别睡了,儿子和闺女回来了。”
“妈,让我爸睡吧!我也睡一会儿。”
秀兰上炕给铺了被褥,安顿好儿女后,去院子里抱了柴草做起了早饭。
江南一觉睡到了九点多,才全身乏力的醒了过来,听着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下炕走了出去,就见父亲和送货的工人正往库房卸着货。
“小南,睡醒了,锅里热着饭呢!先吃点饭吧!”
江南一副慵懒的神情回道:“不饿,不吃了,妈,我去大伯那看看新房装修的怎么样了。”
秀兰答应着:“去吧,早点回来。”
去了梁永斌家,江南站在门口打量着气派的大新房,觉得这已经算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
走了进去,江南喊着:“大娘。在家吗?”
听到喊声的凤霞笑着走了出来,高兴的说着:“小南来啦,快进屋。”
“大娘,梁宽和江雪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估计就这几天了,进屋看看新房装修的咋样。”
江南跟着进了屋,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各种家具家电已经全都备齐,梳妆台上还摆放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
“大娘,挺好的,结婚日子定下来了吗?”
“订下来了,找了瞎子给看的日子,正月十六那天,到时候你可得早点过来帮着布置一下新房。”
“大娘,知道了,大伯还在合作社吗?”
“在合作社呢!今年油葵大丰收,等把油葵收完了,你大伯说就能把欠的债都还清了。”
江南又打听道:“大娘,佳琪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还没说准,应该不会太晚的。”
顿了顿,凤霞又说道:“你和佳琪也不小了,要是不上大学,也应该早点的把婚事儿办了,那样你妈也就省心了。”
江南苦笑,没有回凤霞的话,他不敢现在就把和阮红军翻脸的事情告诉凤霞,要不然这个春节大家过的都会不开心,只能先压在心里,等梁宽结完婚再说了。
有些心情烦闷,江南起身说道:“大娘,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见江南神情低落,凤霞追问道:“小南,大娘咋觉得你有心事儿瞒着我,是不是和佳琪吵架了。”
“大娘,没有,就是这几天有点累,没睡好!”
“没事儿就好,那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有时间过来待着。”
江南离开了凤霞家,一个人朝着后山走去,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沉淀一下自己,不然总是这个状态,会让母亲担心的。
站在山梁上,江南放声大喊着,想要把心里的那口闷气彻底的释放出去。
掏出手机,翻看着和佳琪的短信记录,脸上时而露出温柔的笑容,时而换上一副忧伤的神色,流下几滴不甘的眼泪。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小年,一大早,秀兰叫醒了还在睡懒觉的兄妹俩,吃过早饭后开始对家里进行着大扫除。
晓晓负责擦玻璃,江南负责搬东西,秀兰则是负责清洗着衣物和被套枕套等物品。
经过了一上午的忙忙碌碌,总算把屋里屋外全都打扫了一个干干净净。
东北武警森林部队的军营里,江雪带着俊宝度过了一个让她难忘的军营之旅。
十天的时间里,梁宽带着江雪娘俩体验了雪乡的民风民俗,游玩了各种雪上项目,欣赏了最美的雾凇奇观,坐了狗拉爬犁,看了冰灯,玩了滑雪,品尝了各种山珍。
吃了军营里的最后一顿午饭后,梁宽一家三口人在全体战友的祝福下,坐上了部队的吉普车离开了军营。
坐上了火车,江雪嘴角带着微笑,不舍的看着车窗外那让人流连忘返的雪乡之美,抱着俊宝问道:“儿子,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还想玩雪,坐狗拉车。”
“那等以后妈妈还带你来好不好。”
“好。”
看着意犹未尽的娘俩,梁宽笑着问道:“儿子,等长大了爸也让你去当兵,咱们一起保护妈妈好不好”。
“好,我要当兵,带大盖帽,保护妈妈,”
梁宽掏出手机说:“我给江南打个电话,等到站了让他去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