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明回了宿舍,江南靠在凳子上揉着发胀的脑袋,心里有些不甘。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要是今天上午还炒制不出来,那就只能暂时先停滞下来,等找到解决方法再重新试验。
一个人坐了十几分钟,心疼的看着满地的废料,江南起身默默的回了宿舍。
这一觉,江南一直睡到了过了中午才睁开了眼睛,见王家旺和马志明都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说道:“大伯,老舅。”
王家旺心疼的问:“小南,累坏了吧!”
“没事儿,大伯。”
“还说没事儿呢,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大伯,奶香瓜子怎么这么难炒,干了一晚上,一点门道都没摸着。”
“呵呵,小南,上午大伯打听了一下,炒制奶香瓜子的方法根本就用不到奶油。”
江南惊愕的看着王家旺说:“用不着奶油?那别人是怎么炒出来的。”
王家旺回道:“一开始咱们的方法就是错的,以为奶香就一定要用到奶油。”
“其实炒制奶香瓜子用的材料是香精,白糖等一些辅料,和奶油没有一点关系。”
江南这才恍然大悟,后悔不该没多做调查,就闷头的带着大家干了起来,结果让老舅和王明白白陪了自己一个晚上,还废了那么多好的原料。
“大伯,那咱们去买点香精,在炒几锅试试。”
王家旺把江南按到了沙发上说:“你啊,还是先歇歇吧,赶紧把饭吃了。”
“大伯,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炒瓜子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
马志明也劝道:“,小南,先吃饭吧,下午你和晓晓不是还要去恒南呢吗?”
江南有些郁闷的问:“那瓜子就不炒了吗”?
王家旺回道:“炒,必须炒,只不过不用那么急,咱们一点一点的来,”
“奶香瓜子的事儿,交给你老舅就行了,这两天你也挺累的,好好歇歇。”
江南只好点了点头,看着大伯给准备的午饭低头吃了起来。
吃着饭,王家旺坐在一旁问道:“小南,下午和晓晓几点走。”
“要是家里没我什么事儿了,吃完饭就走。”
“行,早点过去吧,再留着你,大伯真怕把你累坏了。”
“大伯,帮富润干活,多累都没关系。”
“别逞强了,赶紧吃饭吧!”
“志明,瓜子都打包完了吧!”
“打包完了。”
“你去拿一百斤装到小南的车里,让小南直接开车去恒南吧,这样还能省点事儿。”
江南抬头看了一眼王家旺,觉得开车过去确实要方便多了,要不然每次还要来回打车往返富润和车站之间。
吃完了午饭,王家旺说道:“你把瓜子带过去,让你宝林大伯在那边也找找市场,要是商户有订货的意愿,咱们就开干。”
“知道了,大伯。”
“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带上的东西,没有的话就抓紧时间过去吧,到那边再好好补一觉。”
“没有了,该带的东西都在车上呢!”
“那走吧,我送送你们!”
一起走了出去,王家旺把江南和晓晓送上了车,看着二人离开又对马志明说:“志明,奶香瓜子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要用的辅料我都买回来,有时间你和王明试着炒几锅。”
“知道了,王哥,我们哥俩一定不会让小南失望的。”
“去忙吧,我也回去眯一会儿。”
王家旺转身回了办公室,本来他是不打算再让王明参与进来的,可被江南上了一课后,自己回去也好好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摒弃前嫌,选择了相信王明。
江南到恒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把车开进厂区,晓晓率先跑了进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刘宝林和唐云都在,高兴的打着招呼:“大伯,唐姐姐,我来看你们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宝林笑道:“呵呵,我当是哪里来的小仙女呢。”
“大伯,我哥呢!”
“你哥出去了,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哦,大伯,唐姐姐,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晓晓说着,从包里掏出来几袋瓜子放在了两人面前:“我哥炒的,可香了,唐姐姐,大伯,你们快尝尝。”
俩人打开了袋子,倒了一些在手里品尝了起来,对江南的手艺赞不绝口道:“不错,的确可以作为小食品来生产了。”
江南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和两人打了招呼,带着疲惫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唐云关切的问道:“小南,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江南搓着脸,苦笑着回道:“嗯,白忙了一晚上,啥也没做出来。”
唐云打趣道:“一个晚上就炒制出一种味道,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打算一天研究出一个新口味啊!那还不活活的把人气死呀!”
“呵呵,小姨,要不是昨晚方法用错了,没准真能炒出来。”
刘宝林接话道:“凡事不能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只要有耐心,一定能做好的。”
江南点头回道:“大伯,我从云江拉了一百斤炒好的油葵,大伯说你们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找一下这边的市场。”
“嗯,等工人去送货的时候,让他们带上一些,争取早一点把小食品的车间建起来。”
江南无精打采的喝了口水,感觉眼睛还有些酸胀,放下水杯说:“大伯,小姨,我先睡一觉,困死了。”
唐云起身说道:“去小姨那睡吧?屋里有空调,凉快些。”
“晓晓,你要不要也睡一觉。”
“唐姐姐,我不困,我等我哥回来。”
江南起身跟着唐云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唐云的卧室,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味,瞬间让疲惫的身心放松了很多。
“小姨,那你忙去吧!”
唐云魅惑无限的看着江南说:“怎么,这么久不见小姨了,就没有话和小姨说啊”!
听着唐云让人骨头酥麻的声音,看着她粉嫩的脖颈和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神,江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道:“这该死的温柔,太难抵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