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越是低级的生命就越是将繁殖当做第一目标。
比如一些单细胞生物,它们除了吃就是繁殖,甚至都不会睡眠休息。
而更高级点的生物,比如蚊子就懂得了吃、睡、繁殖。
而如果是更高级点的猴子,它不单单懂得吃、睡、繁殖,甚至还会玩耍。
由此可以看出,越是高级的生物,繁殖在它的生命中占比就越低。
而到了人类,花费在这方面的时间更是缩短。
吃、住、玩、学习占据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甚至还有人追求精神世界的满足,追求各种刺激,如飙车、极限运动等等。
既然普通人类都这样了,那比凡人生命层次更高的修士呢?
难道他们越活越回去?
不……
追求力量、探索未知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最高追求。
至于情欲?
那只是一种无关紧要的调剂而已,已经可有可无。
白文州双手半举,似是要拥抱这方天地,脸上似乎带着神圣的光辉:“探索世间的真理与未知,攀登名为修炼的高峰才是我辈的追求啊!”
岑修远也是点头:“只有那些自知潜力用尽之人才会沉迷温柔乡,因为但凡有野心的都知道前方的艰苦,随时身死道消。”
谭风点头,表示理解。
一早就选了道侣,如果两人潜力有限还差不多,甚至可以厮守一生。
但是如果潜力不凡,两人都会进入劫境。
然后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死在劫难之下,要是两人一同死去或者一同渡过还好。
要是其中一人身死道消,另一人不单单会暗自神伤,甚至还会影响渡劫。
“原来如此!”
谭风叹息一声,怪不得现场这些女修没人追求,怪不得师尊与老萧孤身一人。
怪不得岑星河那老头这么老了才有一个孙女,估计是修炼有成之后才找的道侣。
忽然间谭风神色一动:“对了,难道这些大势力之间不会联姻的吗?”
联姻不是最能整合两个势力的方式吗?
白文州摇了摇头:“会,但是联姻的意义并不大!”
岑修远在一旁解释道:“各大势力之间传承了无数年,不说势力之间的恩怨情仇让人理不清,单单势力自身的派系都是错综复杂,怎么可能因为两人的联姻而改变立场?”
谭风暗自点头,不说他们这些传承以万年为单位、下辖无尽疆域的势力。
单单是他前世各国之间从一战到二战再到冷战,短短数十年各个大国之间的关系变幻都极其复杂,有的原先还是盟友转眼就是敌人,有的原先还是敌人转眼就是盟友,而实际的关系远比这里说说更为复杂。
会因为双方高层的子女联姻而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吗?
不可能!
而修真界各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复杂程度还远在这个之上。
白文州点了点头:“没错,不说我们这种身份不够高的了,就说小师叔你,如果您与某个势力的掌上明珠联姻,您觉得师公与师叔公他们会放下往日与那方势力的恩怨,彼此精诚合作吗?即使他们愿意,但是一代弟子呢?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呢?”
谭风摇了摇头:“不可能!”
他有自知之明,人的恩怨不可能这么容易化解,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除非他能强到盖压整个宗门方才有一丝可能。
至于等他的实力到了那个境界,他脑子有坑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为难宗门。
所以说联姻不可能将两个势力团结在一起。
就比如谭风与某个宗门有仇,忽然间白文州娶了那个宗门的掌上明珠,然后要求天剑圣宗所有人放下往日的仇怨,与对方精诚合作。
这可能吗?
不说对面的宗门愿不愿意,谭风自己就不愿意。
白文州将对方娶过门来,自己不针对那女的就已经够讲义气了。
所以种种原因都决定了女修少有人追求。
甚至那些女修又何尝不是一心修炼?何必要相夫教子?
此时的庭院之中越来越热闹了,一个个气质不凡,尽是俊男俊女。
“他就是谭风?”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方才还与同伴交谈,随后便将目光看向了谭风。
忽然间谭风察觉到了一道带着冷意的目光,随后转头看了过去。
“这小子是谁?”
谭风心中嘀咕,自己丝毫不认识对方,但是他却是感觉到对方目光之中的不善。
察觉到谭风的目光,那名黑衣男子冷冷一笑便是转过头去。
忽然间谭风好似猜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岑韵:“他是不是喜欢你?”
“啊?”
三人异口同声,顺着谭风的手指看过去,皆是发出了不解的惊呼。
岑韵满头雾水:“可是我都没见过他啊!”
“那为什么他刚刚看向我的目光不怀好意呢?”
谭风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总有一些傻子看见一个女的就争风吃醋。
岑韵一边歪着脑袋,一边苦思冥想,却没有丝毫头绪。
白文州无语的一拍额头:“小师叔,就算人家真的喜欢岑姑娘也不会因此就对你心生恶意啊?你和岑姑娘也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几句而已,又没有出格的地方,要是对方这就生气,甚至为此迁怒他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那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您自己的原因啊!”
“啊?”谭风一头雾水,嘀咕道:“难道是我睡了他老婆或者老妈,而我不知道?”
“噗嗤……”岑韵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岑修远一阵无语,在一名女子面前这样说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白文州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叫沈西华,剑道境界也非常不错,之前在他父亲的帮助之下打算拜入天剑圣宗,拜入师公的门下,结果连师公的面都没见到。”
这么一说谭风便是明了。
说到底就是不服,凭什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就能拜入云中修门下,他沈西华却连面都见不到?
所以有敌意很正常。
谭风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是我抢了他师尊了?”
“不对啊,他都没能拜入师尊门下,我怎么算是抢呢?明明就是他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