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大的威风啊!”
“装神弄鬼!”
流云帝国一处云雾缭绕的建筑群,此处正是流云帝国魏家的地盘。
魏家在流云帝国的实力不弱,算得上是前十的势力了。
高空之上一名青年负手而立,面色桀骜。
此时他正看向赤阳宗的方向,但是并没有看到那边的光亮,实在是距离太远了。
刚刚岑星河的话他也听到了,相当的不忿。
中域他倒是听说过,但是岑家、岑星河?
什么玩意?没听说过!
“我魏归帆今日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放肆!”
说完便冲着朔州飞去,速度极快,完全不是金丹修士所能达到。
魏归帆在流云帝国可谓是绝顶天才,同辈难逢敌手。
修炼不到百年就已经是元婴初期修士,自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至于岑星河能够传音到流云帝国,他觉得要么是岑星河人就在流云帝国,要么就是利用了宝物。
而除掉赤阳宗在他眼中也是简单至极,因此他并不认为岑星河的实力如何强大。
通俗一点来说他极为自大,膨胀了!
“爷爷,你是不是金丹啊?”
啸景山脉之中,岑韵问着岑星河,表情有些拘谨。
刚刚岑星河带着自己飞行,又施展那个什么溯本归源,可不像是筑基修士有的能力。
至于刚刚赤阳宗爆发的强光也被岑星河屏蔽了,她根本就没看到。
“傻丫头,爷爷怎么可能是金丹修士呢?”岑星河没好气的说道。
金丹?那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岑韵闻言有些遗憾,却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那一抹拘谨也随之消失了。
遗憾的是如果爷爷是金丹修士,或许就能救谭兄了。
谭风被数人追杀进入啸景山脉,接着赤阳宗又派人出来的事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她甚至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岑星河,毕竟爷爷可能也一样是筑基期,就算是筑基圆满遇上赤阳宗也是必死无疑。
她不会也没有资格让刚刚相认的爷爷替自己拼命,她宁愿豁出自己的命去救谭风,也不愿意岑星河有生命危险。
爷爷这辈子太苦了!
“也不知道谭兄如今如何了?”岑韵心中悠悠一叹,一抹忧虑也是浮现在脸上。
“丫头,你怎么了?”岑星河自然看见了。
“没……没事!”岑韵略显慌乱。
“有情况!”岑星河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对了,你上次说的救了你数次命的散修是谁?爷爷去报答他一下!”
岑韵的目光迅速的黯淡了下来:“爷爷,我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还活着!”
蹲在了地上,眼神迷茫:“他如果在的话应该还在啸景山脉之中吧!”
岑星河脸色有些不好看,心中思绪翻涌:“难道这丫头喜欢上别人了?”
“丫头,你和爷爷仔细说说此人的事吧,说不定爷爷能帮到他!”
岑韵闻言恢复了些笑容,开口道:“我和他初次相见是……”
随着岑韵的讲述,岑星河也对谭风有了更多的了解。
饶是他的阅历和心境也不由得有些愣神。
“世上竟有这种人?”
泼粪、趁人家洗澡烧人家衣服、偷人家储物袋。
人家探索洞穴,他往里灌加了料的烟,还挖一个粪坑,里面还放辣椒。
种种恶事数不胜数。
而让他头痛的是……自己孙女好像还对此人有些别样的心思?
天呐,造孽啊!
“也不知道谭兄现在怎样了?”
随着说完,岑韵悠悠一叹。
“他长什么样子?”岑星河问道。
虽然自己孙女可能喜欢那个谭风让他很不爽,虽然谭风坏事做尽。
但是谭风没有伤害过岑韵,甚至多次救了她,所以岑星河并不会见谭风死而不救。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恩将仇报这种事他岑星河做不出来。
“你将他的长相刻在这此物之中!”岑星河递给岑韵一枚玉简。
片刻之后,岑韵将玉简交回岑星河手中。
“长得还算可以!”
岑星河神识探入其中,只见里面刻画着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剑眉星目,棱角分明。
“怪不得韵儿喜欢他,有老夫当年三成帅气!”
岑星河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
神识当即覆盖住了整个啸景山脉。
接着神色有些古怪,随后装模作样的一掐指,道:“老夫掐指一算,那小子就在前方不远处!”
“真的吗?”岑韵的眼里又有了光,惊喜道。
“那是自然,走!”
岑韵没走,犹豫了一会,伸手摸往脸上。
“等等!”岑星河自然知道她要干嘛。
不外乎就是觉得找到爷爷了,也很是信任谭风,所以打算以真面目见谭风。
“孩子,你打算以真面目见那个谭风?”
“是……是的!”岑韵的脸有些羞红。
她能感觉到谭风对自己没意思,她虽然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谭风,但是她觉得到现在了还不以真面目见人确实不太好。
不过她却没有因此觉得谭风以貌取人,反而觉得谭风是那种不贪图美色的人。
因为自己易容之后的容貌很一般,身份也只是一名散修,但是谭风却对自己很有礼貌,就好似真诚的对待朋友一般。
不似有些男人,看到漂亮的就对人很好,看到不好看的就当做没看见。
“唉,孩子!”
“你以真相貌去见他只会害了他,他可能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而爷爷不久就要带你回到家族,离这里很远,要是他苦苦的等你回来怎么办?你这不是害他吗?”
岑星河没办法了,总不能阻止孙女去见那个缺德谭风吧?
但即便阻止不了也一定不能让谭风看到孙女的真容。
不然他死缠烂打怎么办?很可能今晚就修成正果了。
“那…爷爷,我回去一趟家族过段时间就回来不行吗?”
“不行!”岑星河瞪了一眼,随即又柔和了下来,苦口婆心的道:“你跟着我走,我很快就能让你突破到金丹期!”
“金丹?哪有那么容易突破啊!”岑韵嘴角一瘪,垂头丧气道:“我这杂灵根能筑基已经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