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飞机？”郭铁柱一头雾水。
    “打飞机。”马煜威淡淡地说。
    “不会，”郭铁柱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说：“这智能机我才刚刚会用，听说里面有个打飞机的游戏，但是我一直没弄明白，老师，你会玩么？”
    尼玛啊，要不要这么单纯！
    马煜威挠挠头道：“那你在乡下住的时候，见没见过牲口交配？”
    “老师，你问这个做什么？”郭铁柱有点迷茫，搞不懂老马为什么会把话题转移到牲口交配上。
    这种事郭铁柱在乡下经常见，从记事开始，见过不下几百上千次了，等到进入青春期，对这种事儿也见怪不怪了，驴子马什么的不用别人管，猪就不行了，得让人扶着公猪爬到母猪背上去，还得扶着公猪的那啥塞进猪屁股，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
    但是郭铁柱觉得交配就是交配，根本就没联想到过其他方面，现在听老马这么一说，内心不禁有些悸动，脸红心跳之间，竟然隐隐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马煜威指了指树林，说：“你进去，自己模仿母猪交配，别走远了，弄完了就好了。”心道：“我这算不算是教坏学生啊？老师教学生打飞机，真是闻所未闻。”转念一想，书上不是说了么，适度的那啥有利于身心健康，何况郭铁柱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孩子。
    “这办法能管用么？”郭铁柱半信半疑，脑子里牲口交配的画面一闪而过，说：“再说，这牲口是一公一母交配，我自己怎么弄啊！”
    “少废话，快进去。难不成还想让老师给你找个女同学来？有困难自己研究，要是研究不明白，你就别出来了！”马煜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总不能自己脱了裤子给他做示范吧？
    人家牲口交配都是公的趴在母的背上，老师竟然让自己模仿.... ...这怎么模仿？
    郭铁柱见马煜威一脸认真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都快愁死了，这不为难人么，这怎么弄啊... ...
    马煜威背过身去点燃一根烟，一扭头发现郭铁柱还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的神色，心说这孩子可真特么笨，有谁见过老师教学生打飞机的？
    “笨蛋！”马煜威恨恨地把烟头丢在地上猛踩，这班主任当的真不容易啊，还得教学生生理保健知识，他绞尽脑汁想到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说：“钢笔知道吧？”
    郭铁柱点点头。
    “钢笔有钢笔帽吧？”
    郭铁柱还是点点头，心说老师这是想表达什么呢？
    马煜威无奈地对郭铁柱比了个手势，见郭铁柱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马煜威叫道：“钢笔是怎么插进笔帽里的，懂了么？”
    郭铁柱支支吾吾道：“这... ...这能行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赶紧去吧，大家都快到谷顶了！”马煜威仰头望去，只见同学们已经过了半山腰，很快就会返回出口。
    “铁柱，快点，什么时候缩回去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郭铁柱狐疑不定，犹犹豫豫地钻进树林中，在老马的一再催促下，终于脱下裤子... ...
    詹方块走在前头，很快从后面赶上来几个同学，一群人凑在一起又开始嘀咕。
    詹方块不经意间对身边几个人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那碗汤老马没喝，弄哪去了？”
    晏博艺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当时我一看老马没喝，心情不好，就没注意那汤的下落了。”
    阳浩文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老马一定中招了！他妈的，你没事放什么香菜啊？”在班里，阳浩文除了有点忌惮张丹伟以外，对谁都骂骂咧咧的，连财雄势大的晏博艺也不例外。
    “阳浩文，你特么嘴巴干净点行不行？”身后都是女同学，晏博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阳浩文嘿嘿笑道：“晏博艺，你他妈装什么呀，你来打老子啊！你要是不敢打，让你家保镖来打呗，就怕你不敢！”
    阳浩文故意让晏博艺下不来台，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越来越高，弄得走在后面的全班同学都听见了。
    晏博艺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抬手就要打。
    而阳浩文则直接把脸伸到晏博艺面前，笑容中尽是邪气，一副你打呀，不打你就不是男人的样子。
    “怎么，你不敢？别怂啊，晏家大少爷！”阳浩文一脸犯贱样，心中有恃无恐，只要晏博艺敢打他，他立马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到时候讹他个二三十万不成问题，要是不给钱，哼哼，我飞车党是吃素的？
    詹方块有点看不过眼，走过去拉住晏博艺，说：“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他就那样，别理他。”
    晏博艺不傻，见詹方块给自己一个台阶，那就赶紧下，要是弄的不可开交，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哼了一声，便收回了手。
    “詹方块，你可真贱！”阳浩文见詹方块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中闷闷不乐，骂道：“关你他妈的什么事了？”詹方块是班长，家里又在沔阳有极其深厚的背景，这些全班同学都知道，所以阳浩文根本不敢动他。
    詹方块斜睨了阳浩文一眼，说：“不服单挑，谁找人谁孙子，脑袋打个窟窿也得说是自己摔的，你敢说，我就让晏博艺跟你打，要不我跟你打也行。”
    阳浩文见心事被拆穿，冷哼一声道：“刚才不是说都是兄弟么，这会儿你有捣鼓我们哥俩单挑？”
    “你们又成哥俩了？”
    詹方块这么一说，引得众人一阵嬉笑，晏博艺这边气顺了一些，想到马煜威和郭铁柱还在谷底，便道：“铁柱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立了呢？该不会是他喝了那碗放了‘屎多多’的汤吧？”
    王胡立刻说道：“有可能，我记得好像老马没喝，铁柱就把汤拿回自己桌上了，这小子平时吃饭，一根咸菜掉地上都能捡起来吹吹再吃，这汤没准让他给喝了！”
    詹方块皱了皱眉，说：“你们当时怎么不把汤要回来呢？这怎么能给同学喝。”
    “你不是也忘了么？”
    “草，这他妈的，误伤自己人了！”詹方块挠了挠头，说：“听说这玩意，不同的人喝了效果也不一样，难道说铁柱喝了以后起到了壮阳的作用？”
    “那没准！”众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