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九千岁,就不是我大夏子民了吗!还是说,他身上流着的,不是大夏血脉!”
“顾大人,你此举,就不怕寒了这天下人的心吗?”
谢逊步步紧逼,发出声声质问,整个人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顾斯生吞活剥一般。
卸磨杀驴!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有求之时便是九千岁,没用了就是外人掌权。
这难道就是大夏文官的风骨吗?
“谢逊,你休得口出狂言,污蔑老夫!”
“老夫何曾说过九千岁不是大夏血脉?只是皇权不可颠覆!不可颠覆!”
顾斯据理力争,竟在此刻有些声嘶力竭。
这时,龙椅之上却陡然传来了无名的声音,“聒噪。”
瞬间,整个金銮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无名的身上。
无名垂眸,眼底皆是异样,接着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小枫子是朕的人,这大权交还是不交,理应由朕定夺。”
“这大夏自然是朕的大夏,不过朕大伤未愈,还需静养,日后的奏折便由小枫子代朕批阅,若有要事,诸位可以直接通报明儿,她会转告于朕。”
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顿时顾斯便是脸色一沉,满眼的不可思议,盯着龙椅之上的楚君玉,“陛下,您这是何意啊…”
“朕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无名反问,眼底却陡然多出了几分沉重,顿时浓浓的威压便朝四周释放而去!
“陛下,这皇权,可是您的皇权啊!难道您就这么甘心,拱手让人吗?”顾斯继续问道,满眼不甘。
砰!
无名顿时拍案而起,脸色阴沉冷冽,“顾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朕的决定?!”
“朕何时将皇权拱手让人了?!”
面对无名的质问,顾斯瞬间便跪在了地上1,身子微微颤抖, “老臣不敢,老臣知罪!”
“庞家之乱并非小枫子本意,若无小枫子,朕如何得以站在诸位面前,小枫子之功,无人能及!”
“明儿,拟旨。”
一听这话,明儿立刻上前,神色恭敬。
“九千岁护国有功,封为摄政王,忠义大将军戚凌霜护国有功,继承其父戚平威之封号,为大夏忠义候。”
“忠义公戚平威为国战死,刚正不渝,颜真青即刻命礼部寻个黄道吉日,以国丧葬入帝陵!”
“其余人,均论功行赏,退朝!”
说罢,无名便一甩衣袖,陡然朝外面走去。
“且慢!”
这时,一个声音却陡然自殿外而来,下一刻,便是一声高喝,冠绝于耳。
“外臣江天,有本要奏!”
江天?外臣?
闻言,无名微微一愣,重新做回了龙椅之上,悄然看了看身旁的唐枫,神色如常。
“来者何人?”无名悄然问道,神色淡然。
这男子一袭青衫,气息沆瀣,且神色桀骜,但却从未听唐枫提起过,不知所欲何事。
想到这里,无名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旋即和唐枫相视一眼。
江天迎面而来,不消片刻便站在了无名的脚下,百官面前。
他神色桀骜,拱手行礼,“外臣江天,拜见陛下!”
目光在无名和唐枫的身上一扫而过,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深吸一口气。
“外臣?你是哪国使臣?”无名问道。
“启禀陛下,外臣不属于这八国之一,乃是江湖门派。”江天沉声开口。
“江湖门派?江湖门派找朕所为何事?”
江天深吸一口气,陡然抬眸,目光锐利无比,直逼那站在无名身后的唐枫,恨意滔天,“敢问陛下,陆南天是何许人也?!”
“圣火教教主。”无名答道。
江天点头,接着目光一变,愤然开口:“没错,这陆南天乃是臭名昭着的圣火教教主,乃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可九千岁,却将陆南天之女,私自从圣火教中掳走,藏在身旁,欲要何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此话一出,金銮殿内一片哗然,皆是将目光落在了唐枫的身上。
昨日皇城前的景象,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仿佛历历在目一般。
唐枫牵着陛下的手,怀中抱着陆轻歌,而那被唐枫抱在怀中的陆轻歌,则是浑身鲜血生死不知,一看便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
而陛下,更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对陆轻歌开启了特权。
这就意味着,在众人眼中,楚君玉已经默许了唐枫的一系列行为,不仅如此,还是十分的赞赏。
而如今,这自称是来自江湖势力的江天却对唐枫如此口诛笔伐,甚至是颠倒是非,这其中,又是否有旁人的手笔。
而就连唐枫本人,在听到江天的这一番话之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想到,这江天竟又如此的胆量,在自己和无名的面前颠倒是非,这种操作,无疑于贴脸开大。
想到这里,唐枫微微一笑,眼底尽是不屑。
见唐枫如此,江天再次上前一步,直逼唐枫,“敢问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您的手笔?!”
牛逼!
唐枫在心中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冷笑更甚。
“江天,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名低声道,言语之中已经是满满的警告之意。
江天点头,却毫不畏惧,直视无名,“外臣自然知道自己说什么,圣火教教主陆南天恶事做尽,人人得而诛之,而其女陆轻歌作为陆南天在世上的唯一血脉,难道不该为江湖人所不齿?”
“为何九千岁要冒天下之大不晦将其掳走,并屠戮圣火教,这其中是否有大夏的手笔?”
“屠戮圣火教?”
唐枫轻笑一声,开口了,“若屠戮圣火教的是本千岁,那万剑宗和雷火门又是怎么回事?”
“这…”
江天微微一愣,旋即上前一步,“若不是九千岁所为,那大夏便是包庇这圣火教余孽了!”
“既然如此,还请九千岁,给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