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滚!”
姬如雪一声冷喝,下一刻,无尽的威压便转瞬而下。
砰砰砰!
闷哼之声不断响起,接着便有不少高手跌落云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汗如雨下,恍若从生死关头走磉一遭一般!
这威压!
这气势!
这声音!
“是姬如雪!”
“是西周帝君姬如雪!”
“什么,竟会是真神姬如雪,她不是应该在西周吗?又怎会出现在大夏境内?”
“傻啊你,这姬如雪肯定是来看九千岁的,人家夫妻相聚,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九千岁今夜……嘿嘿!”
“不对啊,若是来看九千岁的,那这戚将军又是怎么回事?她俩怎会打起来了?”
“难道说,戚将军和九千岁有一腿?”
“快别说了,这话要是被姬如雪听到了,肯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瞬间,众人纷纷噤声,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虚空之中姬如雪和戚凌霜身上,并暗自在心中对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一阵猜测。
凤仪宫内。
燕儿一边替宫墨雪揉着肩膀,一边望着天边之中的威压,忍不住开口。
“娘娘,是西周帝君姬如雪!”
“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亲自过来,不说说二十天之后的登基大典九千岁也会参加的吗?”
“真是不知检点,这才几天就忍不住过来了!”
“燕儿!”宫墨雪低声呵斥,抚摸着自己的孕肚,继续道,“不可妄自议论九千岁!”
“什么九千岁,要是没娘娘您,谁任他是九千岁?不过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假太监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咱们大夏的一根葱了!”燕儿瘪嘴,一脸不甘心的说道。
砰!
宫墨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再次抬眸,眼底已经皆是寒意!
咚!
燕儿瞬间便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娘娘赎罪,奴婢一时疏忽,说错了话,还请娘娘降罪!”
宫墨雪冷哼一声,旋即摆手,“来人,拖出去,掌嘴二十,让这狗奴才知道乱说话是什么下场!”
燕儿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强忍着泪水,主动走出殿外领罚。
很快,殿外便传来了燕儿的声声痛呼。
听着燕儿的惨叫,宫墨雪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净,狠狠摔在了地上!
许久,宫墨雪缓缓抬头,凝眸望向华清池方向,以及虚空之中的戚凌霜和姬如雪,眼底皆是不悦,心中更是平白无故的生出了几分的酸楚!
抚摸着自己的孕肚 ,宫墨雪冷哼一声,“果真是个四处留情的无耻淫贼!”
……
忠义候府。
戚平威端坐在书房之中,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刹那枪,神色温柔缱绻,却也是十分的落寞。
他望向虚空之中那在瞬间便登临五品帝武境的戚凌霜,虎目之中浮现一抹欣慰,垂眸轻抚手中的刹那枪,喃喃道,“夫人,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华清池畔。
唐枫凝眸望向虚空之中,戚凌霜身后的那尊白色虚影,瞳孔骤然一缩,终于认出这虚影的真身!
竟然是杨素!
梁山八王之中的白衣枪仙杨素!
望着虚空之中屹立在戚凌霜身后的杨素,唐枫一阵错愕。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早已在梁山之中灰飞烟灭,自爆身亡的枪仙杨素竟然还会有一丝残魂,存在这世间!
而这丝残魂,竟然一直都隐匿于他的配枪,神兵梅子酒之中!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唐枫呼出一口浊气,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不知为何,在见到杨素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竟涌现出了无数的回忆。
而远在骠骑军中的连万里,在见到虚空之中的杨素之后,拔地而起,悍然朝华清池狂飙而来,泪流满面!
不消片刻,连万里便出现在华清池畔。
望着虚空之中的杨素,眼底皆是思念。
下一刻,便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杨大哥……”
似乎是察觉到了唐枫和连万里的思念,虚空之中的杨素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便化作一道流光,重新没入了戚凌霜手中的梅子酒中!
嗡!
梅子酒一阵轻颤,下一刻一道银光便冲天而起,与戚凌霜的手中上下翻飞,宛若银蛇,以几乎快到极致的速度,悍然朝姬如雪而去!
“区区蝼蚁,也想伤朕?”
姬如雪不屑一笑,接着素手一番,那悬浮在戚凌霜头顶的乌云传来一阵雷鸣,下一刻,一道雷霆便直直朝戚凌霜而来。
戚凌霜不屑一笑,下一刻足尖轻点,整个人便以一个极为诡异的速度陡然朝姬如雪而下,同时手中的银枪上下翻飞,如龙蛇一般灵活飘逸!
见此,姬如雪一双美目之中陡然出现了一抹惊艳和赞赏,下一刻,周身的雷霆便悉数爆发,朝戚凌霜而去!
轰隆隆!
瞬间,华清池上空便出现了阵阵快到极致的银光和闪电,每每激射在一处,便能让众人感受到那股兵刃交接传来的强大气息,细碎的闪电,纷纷朝四周激射而去。
见此,连万里连忙动用起全身的内力,飞速朝唐枫身后掠去!
唐枫一阵无奈,合着这兄弟把自己当盾牌使了!
哪怕是自己修为高深,也不能这么使啊!
你礼貌吗?
尽管如此,唐枫却还是心念一动,瞬间的卢便悬浮在身前,将那些朝四周迸射而来的细碎闪电悉数都斩碎。
“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空中传来姬如雪的声音,戚凌霜冷冷一笑,手上攻势更甚,枪头一挑,直奔姬如雪面门,冷喝道,“你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不自量力!”
姬如雪讥讽一笑,旋即心念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飞速朝戚凌霜而去。
瞬间,周遭的空间便出现了道道裂痕,漆黑的裂痕之中,无尽的罡风扑面而来,瞬间席卷整个华清池。
几乎是瞬间,杨昭便感到身子不受控制的飞起,朝裂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