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庞佐从房内走出,望着面前的庞铳,一脸急切,“叔父,剿匪队伍不是明日才启程,为何那狗太监今日便出发了?”
庞铳冷哼,面色平淡,“陛下这是猜到叔父让你领兵的用意了。”
庞佐一愣,快步上前,“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梅子酒落在那狗太监的手里吗!”
庞铳摆手,淡然一笑,“不急,那杨素号称白衣枪仙,实力深不可测,想拿他的配枪,可没那么容易!”
“你莫要心急,叔父自由安排。”
“那…那侄儿何时才能出发?”庞佐不确定的问道。
庞铳大手一挥,望向庞佐,满是胜券在握的模样,“出发?现在就可以!”
“现在?那陛下给的那一万兵马粮草辎重不是还没筹集吗?”庞佐一愣。
庞铳不屑一笑,“无妨,你且安心出发便是,一路上我都给你打点妥当了。”
庞佐点头,微微一笑。
也对,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是太师的侄儿,没有粮草辎重又如何?
只要他往府衙一站,府尹便带着那帮富商乖乖把钱奉上了。
还需要筹集?简直笑话!
想到这里,庞佐得意一笑,意气风发,“叔父,那我现在就出发!”
庞铳点头,“去吧!”
“等等,把金银二老带上。”
“金银二老?他们二人不是您的亲卫吗?跟我去了山西,您怎么办?”
庞铳神色淡然,“叔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万一京中有人对叔父下手,没了金银二老,叔父该望如何自保?”庞佐急忙问道。
庞铳微微一笑,高深莫测,“佐儿,你真以为叔父身边就只有金银二老吗?”
庞佐一愣,身子一震。
叔父身边竟然还有高手保护!
要知道金银二老可是能七品天武境,二人联手甚至能和九品天武境的枪仙杨素打成平手,如此强者,叔父身边竟然还不止一个!
庞佐不由得在想,大夏境内究竟还有多少躲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强者!
庞铳笑意更甚,郑重拍了拍庞佐的肩膀,“过去之后,好好表现,若有机会,再用一次一剑破生死,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庞家出了个剑仙!”
一剑破生死!
庞佐身子微微一阵,目光晦暗下来,顿了顿,道,“叔父放心,侄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本次剿匪定要将那够太监斩于马下,挫骨扬灰!”
庞铳满意一笑,甚是欣慰,“那太监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杨素手中的那件神兵,还有山西八王之中的秘密!”
“秘密?山西八王还有什么秘密?”庞佐问道。
庞铳点头,“佐儿你知道为什么宋江不择手段杀杨素全家,杨素却忍了下来吗?”
“枪仙杨素,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无愧枪仙之名。”庞佐道。
庞铳摆手,目光望向山西方向,深邃莫测,“那是因为八王,是一个秘密的守护者,落草为寇是杨素的宿命,守护这个秘密,也是杨素的宿命!”
“叔父如此大费周章让我去山西,就是为了这个秘密?”庞佐不由得问道。
庞铳点头,“没错,这个秘密至今我也不曾窥探,只知道或许和北荒秘境有关!”
“而杨素手中的梅子酒,极有可能是开启秘密的关键!”
听到这里,庞佐已经满面震惊,巨大的信息充斥他的脑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而此时,庞铳却再次开口了。
“不仅是北荒秘境,据我多年查探,八王联手守护的秘密,和先皇之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极有可能便是导致先皇之死的罪魁祸首!”
先皇之死!
庞佐皆是震惊错愕,究竟是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同时击杀三位圣武境强者!
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皇,已经是九品圣武境,离帝武境只差一步之遥!
如此强者,却在雁北关一战之中,尸骨无存,这背后的人,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这世间还真有人能够突破大道和天道法则的禁锢,飞升成仙吗?
“那陛下知道此事吗?”庞佐急忙问道。
庞铳得意一笑,“据我所知,陛下目前还没查到此事。”
“所以,佐儿你此行务必要抢在那太监前面,拿到梅子酒,从八王口中,问出那个秘密!”
“若是能得到北荒秘境中的东西,我庞家将会一家独大,从此独行天下,无人可挡!”
“什么小皇帝,什么兵权,我庞家皆可一念杀之!”
庞佐郑重点头,听着庞铳的壮志豪言心中一阵激动,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位于世界之巅,众生膜拜的场景。
当即上前一步,郑重道,“侄儿愿为叔父效犬马之劳!”
庞铳呵呵一笑,满意点头,目光略向远处,感慨道,“叔父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顿了顿,他再次缓缓开口,眼中杀意冲天。
“若有机会,替叔父杀两个人!”
庞佐一愣,“谁?”
庞铳阴沉一笑,“金银二老会告诉你,你到山西便知道了。”
“真没想到,老夫苦寻了这么多年,那二人竟躲在山西,还成了八王之一。”
庞佐身子一震,“叔父要杀的山西八王?”
庞铳点头,“有金银二老在,你定能成功,皆是击杀八王,便是大功一件,日后我庞家在朝中地位,将会更加稳固,坚若磐石。”
闻言。
庞佐郑重点头,“叔父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还活在世上!”
庞铳呵呵一笑,“不愧是我庞家的好儿郎,不过此行重点,还是要从他们口中问出那个秘密!”
庞佐点头,异常郑重,“叔父,那我便回去打点行囊准备出发了!”
庞铳点头,目视着庞佐离开。
他的身后,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先后从黑暗中走出。
城头上。
庞铳满意的目视着庞佐离去,接着一个人站在夕阳之中,沐浴着光辉。
望着西陲的落日,双目失神。
这一刻,无人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隐约感到一个天大的棋局,缓缓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