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现在差不多凉了,我也是,现在纯纯为爱发电了)
被子里外温差较大,洛弈不由得便展露了些动物习性,就比如不自觉得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可爱,太可爱了,谁能想得到平时总想着逗弄人家的高大男人在睡着时竟然会有那么反差的形象。
九条裟罗显然也是未曾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副模样,分明如此可爱,为什么却是如此那般的性格。
身体半蹲下去,手便不由自主得往有着毛茸茸触感的头顶伸去。
稍稍摸一下,应当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样想着,不禁就往周遭望了望,毕竟上次如此做的时候就有人来打扰了。
嗯,没有八重神子,没有其他任何人,仅仅只有他们两个,那九条裟罗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说是肆无忌惮,伸出手的样子却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明明可以放心大胆的嘛,为什么要如此小心,被抓包了洛弈又不会怎么样她。
手掌终是碰触到了那毛茸茸的头顶,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柔顺,不自觉得就如同先前洛弈那般揉搓起来。
柔软的毛发穿过指缝,使人莫名觉得舒服,这一发便不可收拾起来,没一会洛弈的头顶便乱糟糟的。
倘若洛弈现如今有那一对狐耳的话,估计早就是飞机耳了,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那股被抛弃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身体不由自主得便往她手上蹭了蹭。
手上感触到的蹭蹭让九条裟罗从成沉溺之中清醒,悻悻然收回手,眼神却在洛弈头顶上不肯收回,似乎还颇有些怀恋。
摇摇头,将那些想要在摸会的想法甩出脑袋,站起身,脸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似要掩盖掉先前与自己营造的形象完全不符的样子。
“洛弈,该起床了。”
洛弈难得没有赖床,又或者说刚刚的小憩,便是他的赖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便又没了反应,身周围尽是迷糊泡泡。
九条裟罗刚想要继续催促,就见洛弈忽然回头望向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说:
“早安,裟...罗...”
说话间不忘插上一声哈欠,将“裟罗”二字拖出了一个又长又奇怪的尾音。
“嗯...早安。”
见他醒来,九条裟罗脑海里不由得便浮现出今早那尴尬场景,不敢同洛弈对视,只是简短回了一句,同时将一块温热毛巾递了过去。
洛弈毫不客气接过毛巾,边细细的在脸上擦拭着边问道:
“今天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
“练箭,巡视稻妻城,最后回天领处理公务。”
九条裟罗估摸着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问,怔愣了会才如实说道,随后又不禁就想着他是不是又要偷偷溜走,那种事情决不可能发生第二回,也不尴尬了,恶狠狠瞪着他说,
“你最好不要缺席后面两个。”
将毛巾递还给她,洛弈正面迎上她威胁似的目光,淡笑着回应:
“呵呵...不会缺席的,你就那么放心不下我,觉得我会去摸鱼吗?”
九条裟罗不屑地冷哼了声,把毛巾丢回木盆中去,嘲讽似的说道:
“哼,你偷闲的事情干得还少吗?”
这当真是无法反驳,洛弈任职期间上三天摸两天鱼都是好的,认认真真上班的事情他自己是真没想过,无奈说道: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但不管以前怎么样,反正我这次肯定不会缺席的啦,如果你想,下次也不会,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脸上笑容更甚,愈加分不清楚他是装出来的又或是真心如此说,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又开始了,又是那么冷静得说出那么羞耻的话语,这个呆瓜!笨蛋!傻瓜!
在心里骂了洛弈不知多少遍,虽然很想回答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最终却还是避而不答,边端着木盆往外走边说:
“不会缺席就行,我先走了,早点记得吃,别着急噎着了。”
谁会噎着啊,搞得好像她拿出来的饭有多好吃一样。
洛弈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阴阳:
“好,那你也注意些别崴到脚了。”
说起崴脚,羞耻又尴尬的回忆涌上脑海,木盆中的水差点就尽数翻了出去:
“谁会崴到脚啊!”
说出那句话时,洛弈便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些,或许她真的是想关心自己一下而已。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已然是收不回来的,就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了。
“嗯,不会就好,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可就没有我了。
所以,注意些吧,别让我看你的笑话。”
她依旧没有回应,大抵是不想回应吧,又或者是回应不想让他听见。
“才不会嘞...”
细若蚊蝇的声音这样说道。
...
九条裟罗走后,洛弈便也起了床,顺带着把那份便当也给吃了个干净,要说他的评价嘛,那就是还挺不错。
他还想着无脑信奉那个宅女的家伙会不会也要将她的厨艺学了去,毕竟能够想得到往药里放糖的人可不多见了。
推门,洛弈伸出脑袋往两边看了看,很好,外面并没有人,要是被人看见他从人家大小姐房间出来,那便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外面没人洛弈便大胆起来,把空着的食盒塞进空间之中,便想着去找找九条裟罗,至于上班,那不可能,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踩点与迟到,绝不可能有早到的情况发生。
走着,箭矢的破空声便从远处传了过来,大抵是有谁在练箭。
她说过要练箭的吧?
应该是,去看看吧。
自问自答中,洛弈顺着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