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舆千代在这几十年间也向洛弈发出不止一次的决斗邀请,每次却都会被洛弈以:
“下次一定。”
“衣服没收。”
“前辈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
给搪塞过去,御舆千代的脑子就似个摆设,基本就是洛弈说啥我信啥,根本不会去思考真假。
洛弈本以为委婉拒绝几次以后她就会放弃,但是没想到洛弈越拒绝御舆千代就越来劲,就差拿个喇叭在鸣神大社前循环播放:
“速速来与我决斗。”
狐斋宫还是一如既往地屑,每次他回来都是要先戏弄他几天,后面慢慢觉得无趣了在洛弈身上找不到乐子了,兴致这才慢慢淡下去,不再去戏弄他。
但是,一个月戏弄一次的优良习惯没有摒弃。
影依旧在追求着极致武艺,真还是那么温柔。
至于光代那个小家伙,她真的按照洛弈说的去做了,至于代价是什么,当然是被狐斋宫拉去玩换装小游戏咯~
“洛弈在哪?”
“诶呀,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姐姐我真是好伤心啊。”
“所以洛弈在哪?他说可以来鸣神大社找他的。”
“现在他不在这哦,来试试这件衣服吧。”
未经世事的小天狗,又一次栽在了万恶的狐狸手里。
.........
结束了璃月修行路的洛弈终是回到了他的故乡,并在这里度过了百年时光,百年间,他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待稻妻城中的事物,不再与旁人建立些许牵绊,天天就是守着那群长生种过日子。
他去问过那位喜爱游戏人间的前辈:
“明明知道结果是要失去,为什么还要去得到呢?”
前辈笑嘻嘻点了点他的额头,回道:
“比起结果,你更加在意的是什么?”
“得到的方式?”
“不对不对,是这段终将要失去的过程啊,小家伙。”
前辈转过身去,无比散漫地说,
“他们的一生对于我们只是须臾片刻,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谨记这须臾片刻的美好。”
百年间,洛弈时不时也会到璃月去游玩一番,与老爷子喝喝茶,去留云借风真君那蹭点饭,顺便再去魈那修行一段时日。
说到钟璃,那可就有意思起来了,她几乎是每二十年就会变换一次样貌,老成的青年人,古板的老头子,稳重的奇女子,但名字依旧是那个万古不变的“钟璃”,最大的改动就是把里面的细节改改,比如“璃”换成“离”。
洛弈还是喜欢称呼他为“钟璃小姐”,但只要不在人前那么叫,钟离也基本不会限制于他。
他也向钟离问过这个问题,他回道:
“一段故事的开始,就像一份新的「契约」,当我们签下了这份「契约」则必须要时时刻刻遵守,简单来说,铭记这段故事,就是我的答案。”
去留云借风真君那就要注意些了,当初在她洞府内破坏的房间的账她还未与洛弈算呢。
所以得拿着些礼物与她接触,或者带着甘雨一起去见她,她才会对洛弈给点好脸色看,说话也不会处处是责怪,虽然依旧有些阴阳怪气,但洛弈也未曾在意过。
她虽然嘴上是那么说的,心里其实应该也是挺开心的,毕竟能有个定时来看看她的人了。
洛弈有次见她开心也她问了这个问题,她回:
“本仙并不会在意这些,失去了便失去了,仙人寿命悠久,迟早还会找到一个替代之物,若说套用到人身上,本仙所选的法子就是做些机关。
说到机关,甘雨小时候啊...”
回到魈身边就没那么多在意的了,望舒客栈的人对他也熟悉得很,随意一些也无所谓。
魈不常在常人面前露面,洛弈就端着杏仁豆腐去找他,无意间问过这个问题,魈回道:
“唯有失去,才能得到。”
这几人的话语,让洛弈略有感触,但他却是依旧不敢去开启下一段的牵绊,失去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
或许什么时候他能面对了,有或者能阻止失去时,他才会去开始下一段牵绊吧。
一次,他从璃月回来,那时正是冬天,稻妻难得下雪,白皑皑的雪色压满了稻妻的边边角角。入目皆是白色的一片。
狐狸是不需要冬眠的,但部分狐狸也会选择冬眠,冬日的洛弈就会时不时地打哈欠,不过精神也算足,看着面前的雪景,洛弈不禁感叹出声:
“没囤食物的小狐狸要遭殃咯。”
这倒不是他瞎说,以前稻妻下雪他没囤吃的就会头扎进雪里找吃的,记得以前差点没拔出来。
想到这,他不禁觉得有意思起来,并不打算直接传送回去,而是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回去。
不出所料,一路上他看见许多赤红色的下半身子插在雪地上,两只后腿奋力地挣扎着。
洛弈见了就会提溜着它们的尾巴把它们拔出来。
众多赤红中混进去一抹粉,它如一根萝卜一样笔直地扎在地上,粉色在雪地中较难看清,若不是它扎在一片平原之上,洛弈的眼力也比较好,估计直到死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它。
(神子背景故事中并未讲述她的身世,自己编了。)
洛弈走近了些,这才看清它也是一只狐狸,嬉笑出声:
“嚯,粉色萝卜。”
地上的狐狸尾巴动了动,后脚不住得蹬着,估计是十分不满这个名字。
洛弈觉得有些好笑,在她旁边施了个法术,决定叫上狐斋宫来一起看看这根粉色萝卜,说道:
“等等啊,粉色萝卜,一会就给你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