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这娘们可真带劲！
    不对。
    是这娘们，可真是不要脸。
    我都把话说的那样难听，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来回碾擦，她竟然还没滚蛋。
    而是真按照我的要求，穿着的如此不要脸。
    简直是让我失望，丢尽了燕京宋家的老脸啊！
    看着把绝美的身材，全都勾勒出来，浑身散出浓烈“肉味”的宋有容，崔向东皱了下眉头。
    有心想再鼓动毒舌，再次狠狠打击她的尊严。
    可一种叫做良心的东西，却让崔组长闭上了嘴，打开车门上了副驾。
    无视好多惊艳、惊讶目光（酒厂内的职工）的宋有容，面无表情的踩着细高跟，绕过车头开门上车。
    穿着细高跟开车不方便，她坐下后就脱下了鞋子。
    直接用黑丝脚踩住了离合，启动了车子。
    崔向东也没理她，更懒得看她。
    点上一根烟，看向了餐厅食堂那边。
    这边的人更多——
    终究舍不得让听听去得罪人的崔向东，还是把最细致的裁员工作，交代给了李峰。
    起码。
    李峰一个挎枪的大老爷们，被人骂也好，还是被人吐口水也罢，崔向东都不会心疼。
    但要是换成听听的话，崔向东绝对是零容忍！
    等李峰把该裁的人，全都裁掉后。
    崔向东再把提拔调度以下的基层干部“委任权”，下放给听听好了。
    他的屁股，毫无原则的歪向了听听。
    李峰等人当然是心知肚明，却绝不会因此就有丝毫的怨言。
    只会发自肺腑地说：“得罪人的活，我们不干，难道让可爱的韦秘书去干？如果我们连这活都干不了，崔组长凭什么把我们安排在小组内，跟着他捞政绩？这个做人啊，得讲究个良心！”
    其实吧。
    崔向东并没有打算把宋有容，当初招进来的七百多关系户，全都踢出去。
    除了那一百多号敢乱伸手的之外，再剔除掉一些来酒厂，就为当大爷混日子就好。
    这些关系户想留在酒厂内，不但得有脚踏实地干工作的觉悟，还得每人缴纳5000元的“股金”，来当作押金。
    即便是李有才等老人，也得缴纳！
    最低五千块，最高一万。
    五千块钱可分得酒厂0.001%的股份，这些股份三个月分红一次。
    分红的钱包括卖酒、房地产的利润。
    根据崔向东的初步预测，五千块钱的股份每季度分红，至少得一千打底。
    随着云湖小白的畅销，分红金额还得上涨。
    崔向东觉得，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他画出的这个饼。
    都会抵触拿出真金白银的五千块，交给半死不活的酒厂。
    他错了。
    餐厅门口那么多人，竟然全都是交钱的！
    崔向东有些愕然——
    下意识的左手后伸，拍了下一条黑丝：“停车。”
    砰！
    宋有容随着右腿被拍，心儿狂跳了下。
    却出于本能，黑丝脚踩下了刹车。
    老天爷可以作证，崔向东的拍腿动作，纯粹是一种被听听给养成的习惯。
    是纯洁的，无邪的，压根不带有丝毫龌龊的。
    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曾经对宋有容做过这个动作。
    至于她在瞬间就脸红，徒增某种奇异的感觉，纯粹是因为她自己的思想，不健康。
    崔向东探出脑袋，对李峰摆了摆手。
    李峰立即跑了过来，先被车内的宋副组长给惊艳了下，却马上调整好最正确的态度（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一点男人骨气都没有的，请问崔组长有什么吩咐。
    “怎么这么多人，排队交钱？”
    崔向东看着足足三百人排队的队伍，不解地问：“难道大家不该，非常抵触我画出的分红大饼吗？”
    啊？
    李峰愣了下。
    脱口回答：“谁不知道，崔组长您就是财神转世？您都亲自打理酒厂了，怎么可能会赚不到钱？他们傻了，才会放弃入股后、跟着您分红的绝佳机会呢。”
    崔向东——
    老子啥时候是财神转世了？
    这么多人都相信，这个封建说法，让我压力很大的好吧？
    可我为什么忍不住的，想得意的笑？
    早知道他们都相信我，就该让听听来负责裁人工作啊。
    失误了。
    以公平公正而着称的崔组长，想到这儿时，李峰又说：“崔组长，除了必须踢出去的那152人，和董连发七个人之外，剩余的952人，包括扫地的大妈，全都拿着五千或者一万的来了。其中很多人为了凑齐5000块，甚至都跑去信用社押了房子。这么多人，咱们都要留下吗？”
    崔向东——
    幽幽地说：“职工们都如此的信任我，我怎么能狠心，把他们给裁掉？”
    “我也是这样觉得。”
    李峰嘿嘿一笑时，又说：“哦，对了。县里的很多干部，昨晚就询问我，他们也想入股行不行？”
    “他们也想入股？”
    崔向东皱起了眉头，认真想了想说：“告诉他，想入股的话也行。但一万块，只占股0.001%，封顶十万块。不是酒厂的员工，当然不能享受和酒厂员工一样的特大优惠待遇。另外，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让酒厂员工们都知道，给他们增加一些身为酒厂人的自豪感。”
    “明白。”
    李峰抬手啪的敬礼，转身离开。
    “走了。”
    崔向东就像赶牲口那样，左手再次拍了下那条黑丝。
    这次。
    宋有容的心儿没有狂跳，甚至都没脸红。
    因为她算是看出来了，崔组长拍黑丝的出发点，那就是一个单纯的“语气助词”动作罢了。
    纯洁无瑕，不带有丝毫的龌龊。
    况且昨天婉芝阿姨在市中医的行为，也足够证明崔向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车子启动。
    崔向东放平了座椅，闭上了眼。
    昨晚骑——
    不。
    是昨晚工作到今早三点半，就算电量满满，睡眠这块还是差点事。
    得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向东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崔组长，到了工行支行了。”
    嗯？
    这么快吗？
    我好像是刚闭眼——
    崔向东睁开眼，看了眼不要脸的熊大，打了个哈欠开门下车。
    “您就是崔向东，崔组长是吧？呵呵，可算是等到了您。”
    他刚下车，就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从工行门口快步走下了台阶，伸出了右手：“自我介绍下，我就是支行的徐士明。”
    啊？
    你就是支行的行长老徐？
    这年头的银行行长，不都是鼻孔朝天的大爷吗？
    阿姨的面子，竟然大到了让你来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我这个前来求帮忙的人？
    崔向东受宠若惊了，赶紧双手和徐士明握住，连声说不敢当。
    “崔组长，不用这样客气。”
    徐士明笑着低声说：“徐波的父亲徐士贵，其实是我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