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是很多不良现象的源头。
    别说是当前了，就算是几十年后，很多行业的女销售为了完成业绩，都会主动去做一些，大家都清楚的事。
    “要想搞好市妇联，我可谓是任重道远。”
    崔向东心里想着，点上了一根烟，问：“陈副主任，咱们市妇联，有没有自己的企业？”
    这年头的很多单位，都是独立核算的。
    有着自己的小金库，也有自己的局办企业。
    “有一家。”
    陈霞回答：“是一家生产卫生纸的小厂子，里面还有几十号人。但因设备和技术落后等原因，生产出来的产品，压根卖不出去，只能当作市妇联唯一的福利，每个月大家发上一大车，去夜市摆摊。”
    嗯。
    崔向东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陈霞站起来，欠身行礼后走了出去。
    钱。
    暂且不管市妇联的人员，绝大部分都是关系户，是何等的臃肿。
    崔向东要想让市妇联的工作搞上正轨，就得先把那个小厂子盘活。
    有了钱后，市妇联的各项工作，才能正常运转起来。
    “那个小厂子，能搞什么呢？”
    崔向东绞尽脑汁的想着，再次点上了一根烟，走出了办公室，
    嚯！
    此时，院子里已经人员乌压压的了。
    看来这些被临时放假的职员们，都在市妇联不远处，暗中关注着新来的崔主任，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要烧在哪儿。
    她们接到范洁的电话后，马上就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在二十多岁。
    不乏身材和脸蛋，都很出色的。
    怪不得招商局等单位，有什么需要陪酒之类的活动，会来这边挑人。
    有人说，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那就是一千只鸭子，在叽叽喳喳。
    那么一百六十多名女人，凑在一起的话呢？
    关键是她们看到崔向东走出来后，就纷纷地抬手，对他指指点点的。
    一点尊敬或者说害怕领导的意思，都没有！
    只能说这样的单位，绝对是青山独一份。
    幸亏崔向东深得大嫂的真传——
    丝毫不怯场，只是俯视着下面的这群女兵，继续琢磨该怎么利用那个小厂子。
    忽然间！
    崔向东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院子里的晾条上。
    衣服被收走了。
    但不知道是谁的两条月经带，还在那儿嚣张异常的随风轻晃。
    崔向东看着那两条月经带，眼睛一亮！
    走过来的范洁，心中打了个突。
    心想：“崔向东注意到了这玩意，不会想监守自盗，要做女儿国里的王吧？毕竟我可是早就听说，他在男女这方面很是风流。除了他能带着个娇艳小秘书，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就没谁敢这样做了。”
    崔向东可没注意到范洁，对不远处的听听摆摆手：“听听，你过来。”
    听听快步走了过来。
    崔向东直截了当的问：“我知道，你来了好事。那个啥，你是用那玩意，还是用卫生巾？”
    听听——
    变态大狗贼！
    楼层这么矮，咱们说话，大家都能听得到。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我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
    既然你知道我来了好事，那你就不能把我拖进办公室，脱下我的裙子，自己看看啊？
    听听小脸羞红——
    就听楼下院子里，有女人高喊：“崔主任！您的小秘书，穿的一双鞋子就能顶我们一个月的薪资，当然得用卫生巾啦！怎么可能，会像我们这些普通娘们那样，还是用月经带里塞卫生纸？一包卫生巾十片，一包三块钱。三毛钱管几个小时的事，亲戚来的这几天，得花十多块钱呢，谁舍得啊？”
    哈。
    就是，就是。
    如果我也是崔主任的秘书，我也用卫生巾。
    满院子的娘们，都哄堂大笑。
    羞的听听，慌忙转身逃进了办公室内。
    砰地关紧了房门，咔嚓反锁。
    崔向东——
    可不是故意给听听难看，实在是他受到那两条月经带的启发，想到了赚钱的好门路。
    卫生巾！
    这玩意早在八几年时，就已经来到了华夏。
    但所用人群，也只是听听这种有钱的。
    在老百姓的观念内，能用月经带就不错了，用几个小时就扔掉的这玩意，还用花那么多的钱？
    再加上当前的材料，工艺以及款式都很“落后”，性价比不是太高。
    等到了几年后。
    才会因某品牌的“翅膀小天使”狂打广告，再加上工艺款式的提升，价格的下降，才算是打开了市场，走进了千家万户。
    而小天使所用的材料，早就出现在了市场上，只是被当作别的用途。
    “有材料，有款式，有人员，有厂房，关键是有市场！”
    “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发小天使呢？”
    “记得有个品牌的广告词，是这样说的。”
    “当巾天下，月月舒坦！”
    这一刻的崔向东，脑转速是相当的快。
    甚至，他都想出了在青山打开市场的代言人。
    不请明星不请灭绝（怕被打破脑袋）也不请听听，就请阿姨好了！
    阿姨托着一片小天使，面对镜头，妩媚嫣然的说：“当巾天下，月月舒坦。”
    那画面，绝对很美。
    为什么要请阿姨呢？
    阿姨的身份，可不是女明星、老灭绝她们能比的。
    至于让她当代言人，满世界的打广告，会不会影响她的形象？
    呵呵。
    后世各省的文旅局的局座们，为了邀请大家去本地游玩，那可是各显神通的拍视频。
    有骑马的，有跳舞的，还有唱ruap的。
    再说了。
    让阿姨做的广告，不但不收一分钱，更是为了本地经济发展，在本职工作之外做贡献。
    她只会因某个品牌做大做强后，成为正面形象的标杆：“看看人家苑婉芝同志，为了发展本地经济，自己亲自上阵打广告！你们什么时候，也有如此高的觉悟？有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创建一个大品牌的本事？”
    “关键是，阿姨代言小天使的广告，肯定会大江南北的舆论核心。”
    “从而称为关注的焦点，就等于置身于镁光灯下。”
    “这时候，谁要是出手打压她，势必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要大肆宣扬阿姨，为了发展本地经济，可以不顾自身影响的光辉形象。”
    “就再也没谁，敢轻易的动她。”
    “这样就能大大地缓解，她所承受的压力。”
    “缓解压力，打造光辉形象，可谓是一举两得。”
    “我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崔向东越想，越是兴奋，只想手舞足蹈。
    等等。
    下面怎么这么多人，都用看流氓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呢？
    难道我刚才想的入神，满脸的龌龊？
    崔向东清醒——
    咳！
    他干咳了声，看着范洁：“范副主任，给我拿过一个小喇叭来，我在这儿给大家开个动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