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墨瑶不怕吃苦。”墨瑶一脸坚定的看着宁平安。
“瑶儿,你要跟我们一同游历诸国?”
词宋没有想到墨瑶会跟着一同前往,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墨瑶跟着一同前往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像自己和宁平安二人一样,一路上无聊的紧。
“词宋哥哥,你就让我跟着你和先生一起嘛,毕竟这样的机会还是很少有的。”墨瑶拉着词宋的手摇晃道。
“好吧,既然瑶儿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词宋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动身吧。”宁平安看着天色已经渐晚,说道。
只见宁平安释放出湛蓝色才气,凝聚出三把蓝色长剑漂浮在几人身前,“我们走吧,关于天人之战的战绩榜会在明日公布,届时颜圣书院中就可以看到。”
端木擎苍没有多想,直接踏上飞剑,摆好架势,站到了宁平安的身旁。
墨瑶也跟着跃上了另一把飞剑,词宋则是一把搂住墨瑶纤细的腰肢,跟着一起飞上了天空。
飞剑破空,划破天际,几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
望着破空而去的众人,夫子不禁感慨道:“卫黎你的这个儿子确实很不错,比你当年强多了。”
“那肯定啊,至少他在对待自己的友情上,比我有心太多了。”端木卫黎感慨道,“夫子,您说白夜能渡过这一关吗?”
夫子没有回答端木卫黎的问题,而是抬头看向天空中已经消失不见的几道身影,缓缓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至少在我心中,哪怕白夜这孩子再堕落,也不会像仲博那般,做出这种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事情。”
闻言,端木卫黎也叹了口气,道:“确实,仲博这人,天赋极其一般,野心却很大,若非傍上了先师殿,这辈子也就止步大儒,当年您也是看其是子路亚圣的嫡系血脉,名门之后,迫于无奈才将其收入孔圣学堂。”
“却没想到他为了能够突破,竟然会选择为先师殿卖命,做出那么多蝇营狗苟之事,他根本就不配做子路书院的院长。”
“我现在就是怕,怕白夜能够让自己的妻子复活,而选择为先师殿卖命。”
夫子轻轻呢喃一声,随后消失在了原地,而端木卫黎也准备带着自家书院学子返回书院之中。
宁平安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大梁中州,宁平安回到了书院之中,而词宋以及端木擎苍则是在墨瑶的带领下,前往了宁府之中。
等他们走到中州城西之时,就听到丧钟之声不断敲响。
“当当当……”
钟声厚重,声声入耳。
三人一路疾行,来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府邸前。
府邸门前悬挂着白幡,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宁府”两个大字。端木擎苍感受到一股悲凉的气氛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沉重起来。
门口处的侍卫看到有人靠近,立刻上前阻拦。
“站住,这里是宁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等是来自颜圣书院与子贡书院的学生,是白夜的好友,特此前来吊唁。”端木擎苍拱手道。
闻言,侍卫的神情变得恭敬起来,“不知您是否有拜帖?”
“我们没有拜帖,但你可以通报一下,就说端木擎苍前来吊唁。”端木擎苍解释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词宋走上前来,看着侍卫,道:“我叫词宋,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今日前来吊唁,你让不让进?”
众侍卫听到“词宋”这个名字后,脸上纷纷露出了惶恐之色,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词少将军,您,您能来我们宁府,是,是我等荣幸,快请进。”
侍卫们立刻躬身行礼,让出一条路来,请词宋等人苍进去。
“端木师兄,你先去,我二人随后就到。”词宋先是对端木擎苍说道。
端木擎苍拱手道谢后,独自一人进入宁府之中。
正当词宋想要对墨瑶说些什么时,墨瑶率先开口道:“词宋哥哥,我就不进去了,我的衣着出现在宁府不太合时宜,我在外面等你。”
闻言,词宋笑着点点头,墨瑶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毕竟墨瑶身穿一身大红色儒袍,出现在丧葬现场确实不太合适,最起码会被人诟病,若是再被人认出了身份,恐怕以后在中州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若是有什么危险,直接喊一声,我会立刻出现在你的身边。”词宋叮嘱墨瑶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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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内一片肃穆,白幡飘飘,丧钟长鸣,作为中州城富甲一方的存在,这位府中大小姐的丧事布置的自然是极为气派,府中已经搭建起了灵堂,灵堂正中摆放着宁蓉蓉的灵位。
灵堂两旁,宁府家仆哭得眼泪都干了,宁府中的丫鬟婆子也都跪在两旁,不断有穿着白色孝服的宁府家仆进入灵堂为棺木烧纸,摆放贡品,祭拜宁蓉蓉,香炉中的檀香缓缓燃烧着,散发出袅袅清香
在灵堂正中,跪着一位身着缌麻,满头白发的身影,从背影望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位老者,但端木擎苍仔细看去,却发现其后背挺拔,且越看越熟悉,此人竟然是白夜?
可他的头发,怎么。。。
端木擎苍走进来后,默默地来到白夜身侧,只见白夜跪在灵堂中央,面对着宁蓉蓉的灵位,面无表情,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棺木中安安静静躺着的年轻女子,那女子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端木擎苍没有说话,只是来到了白夜的身边跪下,他明白此刻的白夜心中有多么悲痛,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言语来表达,短短几日的时间,白夜的满头黑发就已经已经变得苍白如雪,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端木擎苍拱手,对着宁蓉蓉的灵位拜了三拜,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想说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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