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天使的馈赠内,珩淞摆了摆手。
刚刚斯坦利喝了酒,吐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初烬寂海的真相后,温迪也表明了自己风神的身份,将真正的斯坦利的灵魂用风送回故土蒙德,又解开了汉斯·亚奇博尔德,也就是假斯坦利的心结。虽然还需要时间缓缓,但是也算是在『过去』中迷失的人终于找到了踏向『未来』的路。
温迪跟荧她们说了老地方见,就离开了。
珩淞觉得温迪的背影看似轻松,但想起旧事,心里肯定还是会难受的。
“喂,你又要在这喝酒吗?”派蒙叉着腰看着面前完全没有站起来离开的珩淞说。
“我再喝两杯,你们先去柜台找迪卢克老爷拿一瓶蒲公英酒再去找温迪吧,我付钱。”珩淞又笑着挥了挥手。
这语气看来是坚决不去了,两人只能无奈先去找迪卢克拿酒,然后找温迪去了。
荧和派蒙一走,珩淞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到柜台,倒是没点酒,而是点了杯葡萄汁。
“难得。”听到珩淞点果汁,迪卢克有点惊讶。
“嗨呀,天天喝酒也不是个事儿啊。还得多谢迪卢克老爷提前清场,不然酒馆内突然起风,哪怕有风元素神之眼当伪装,我这朋友的身份也怕是要被有心人怀疑了呢。”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珩淞又从尘歌壶里堆着的摩拉里取出一部分,“这顿酒的酒钱,还有温迪未来一段时间的酒钱。”
迪卢克收下了,“这些摩拉够那个吟游诗人喝上几个月了。”
“解禁啦,他想喝多少喝多少,尤其是最近几天,不够就把账单寄璃月,反正我的摩拉堆了几百年也没花出去多少,养养几个退休的老朋友还是够的。”珩淞摆摆手。
闻言,迪卢克挑挑眉,“珩淞小姐这是在跟我坦白身份吗?”
珩淞唇角勾了勾,一脸玩味地看着红发男人,“我只是证实了迪卢克老爷心里的猜想罢了,从我跟温迪一块出现就没指望知道温迪身份的人不去怀疑我的身份。琴团长应该也早知道了,就是我没去跟她坦白,她也不好戳穿而已。”
“我这位老朋友啊,看起来嘻嘻哈哈,每天都一副不干正事的酒蒙子样子,实际上藏事儿的本事比我们这群老家伙都厉害,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是借酒消愁还是单纯想喝酒了。”
“被神位约束了的自由之神,说出去还真有点讽刺。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将真正的自由交还给蒙德的子民吧。”
接过迪卢克推过来的葡萄汁,喝了一口,咂咂嘴,“这葡萄汁有点甜啊。”怪不得派蒙这么喜欢喝。
“没放糖。”
“那这葡萄还挺不错的。”珩淞喝着葡萄汁,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蒙德没有直接卖葡萄的地方?不会全变成葡萄汁葡萄酒了吧?”
迪卢克看她一眼,“如果珩淞小姐喜欢可以去晨曦酒庄亲自采摘,保证新鲜。”
“那就谢过迪卢克老爷的邀请了,下次一定去。”
风起地的大树下,一身璃月服饰的黑发女人站在树下,一个头戴白色女式礼帽,身穿着礼裙,显得雍容华贵又优雅的女人走到她身后。
“来啦?”珩淞毫不意外身后人的到来,转过身就招呼那人过来,然后自己则是坐在了大树露出地面的树根上。
“你似乎毫不意外我的到来。”嘉波尼娜面带微笑看她。
珩淞一脸无所谓地摊手,“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你……”她上下扫了一圈嘉波尼娜的衣服。
“你怎么出远门还穿这么花里胡哨?”也不怕被小树枝刮破裙子?
嘉波尼娜:……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向来对世人充满神明特有的慈爱目光中难得带了丝无语。
“不不不,我当然变了。无论人还是神都是会变的,别说是几百年了,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一天,甚至每一个呼吸,都会发生改变。”珩淞竖起食指摆了摆,“你也变了,嘉波尼娜。”
“放心,我不问你收集第三降临者的遗骨是想做什么,只要不是破坏提瓦特秩序我也不会跟你们为敌。当然,你能不能管管那些愚人众执行官,别去打扰各国子民正常生活?”在稻妻的时候,愚人众做得确实过分了。
嘉波尼娜点点头,“我回去会让他们注意的。”
“那就好。嗯,神明层次的破事儿说完了。”珩淞从尘歌壶里拿出一坛酒,还有两个酒杯,看外表就能知道这是璃月的酒,“快来尝尝,这可是从削月那拿的,我都没几坛,要不是你大老远来我都不舍得拿出来的。”
“我记得你以前更喜欢喝茶?印象中的你好酒,但不至于这么好酒。”嘉波尼娜接过酒杯,有些好奇询问。
珩淞给她满上,“怎么是跟温迪一样的问题?喜欢喝茶喝酒真的不冲突啊!所以你有给我带酒或者茶叶吗?”
嘉波尼娜白她一眼,“酒你收了但不来,还写信想偷我酒库里的其他酒,至于茶叶,至冬虽然也有茶叶,但你这挑嘴的喝不惯。”
“凯瑟琳果然是你们至冬的造物吧,送信这么快……”珩淞低声吐槽,然后又说:“我用摩拉买你的酒也可以的,记得给我打个友情价。”
“我像是缺摩拉的神吗?”嘉波尼娜淡淡瞥她一眼。
北国银行的行长都是她下属,摩拉这东西,整个提瓦特大陆哪有北国银行多?黄金屋都在摩拉克斯把神之心交易出去后停产了。
珩淞寻思了一会儿,好像也对,于是她当即换了一副面孔,一脸委屈巴巴伸手,“富婆,饿饿,饭饭。”
嘉波尼娜:……
伸出手去摸珩淞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又犯病了?”
珩淞轻哼一声,拍开嘉波尼娜的手,“看到你们尘世七执政就想创创而已。”
“你的神之心回来了,想不想去至冬玩玩?”能完全掌控权柄,不会随意融她的雪了。
珩淞瞥她一眼,“你想亲自动手掏我心窝子?”虽然知道嘉波尼娜应该对她的混沌神之心没多大兴趣,但不妨碍她嘴贱两句。
嘉波尼娜再度无语,然后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一脸怜爱地拍拍珩淞的脑瓜子,“乖,你再嘴贱发疯我就真想掏你心窝子了。”
物理意义上的掏心窝子。
冬尼亚斯闭嘴的时候一副正经神明的样子,怎么一张嘴就这么像欠揍的小孩呢?
对此,珩淞只是摸了摸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能别用这副表情说出这种话吗?”
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