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和涯并肩来到梦楼门口。
组合虽然奇怪,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俊俏的容颜和华贵的服饰。
梦楼门口两侧穿着清凉的姑娘,扭动着腰肢,当即一左一右,齐刷刷围住了两人。
她们动作妩媚,笑声娇俏。
翘起兰花指,手中团扇掩面,露出一双略施粉黛的眉眼,盯着齐衍和涯,两眼反光。
她们说:“两位少爷~快进来,快进来~”
她们又说:“快让奴家,来好好服侍二位~”
她们还说:“(啊!!!不能再说了,要被毙的!!!)”
涯眯着眼,似乎还没进入梦楼,便被门口的这群莺莺燕燕迷乱了心智。
双眼在姑娘们的胸口流连忘返。
下一秒,露出一个无比下流的笑容,引得一众姑娘一阵娇羞。
而搂着齐衍脖颈的手却无意一抬,顺势掐住差点吻上齐衍的女人的下巴。
稍稍使力,将女人甩开。
女人装的是一副柔弱无力,被涯这么一甩,没反应过来,脚下一滑,便摔了个大逼兜。
眼中闪过怨毒,却在齐衍望去时,又掩面垂泪。
楚楚可怜地瞧着齐衍,道:“奴家,奴家只是想好好侍奉少爷……呜呜呜……”
齐衍则像是无意,将视线放在女人倒地后露出的深勾上。
白净俊俏的脸顿时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眼神慌张,手脚越发不知该怎么放置,将原本温柔出尘的外壳,愣是演出了三分傻气,七分天真。
无论是地上的女人,还是围在两人身边的其他女人,看着如此清纯的少儿郎,一时间只觉得喉咙干燥,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本性,露出贪婪之色。
女人们:靠,遇到极品了!!!
涯将齐衍和女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齐衍戏那么多呢……都把他涯大哥的风头抢光了……
涯:呵呵,一群肤浅的女人。
但心中吐槽归吐槽,面上倒是还依旧配合齐衍继续表演。
只见涯大手一挥。
将手下齐衍的脖子搂得又紧了些。
然后,朝一个个试图扣下眼睛,将眼珠黏在齐衍身上的女人们道:“这是小爷的兄弟,今儿个第一次来青楼,还是个处男,人可金贵着,也是你们这群人能碰的。
小爷我有的是钱,快!把你们楼的头牌交出来!”
女人们一个个脸色难看,或是愤怒涯对她们的蔑视,或是不甘连齐衍的衣角都不配得到。
不过。
无论她们内心跌宕起伏,也只能揉碎了往肚子里咽。
因为齐衍和涯,是客人……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尚长的女人站出来,朝涯徐徐一礼。
道:“公子,梦楼花魁若兮姑娘正在接客,可能……不太方便。”
“接客?”
涯当即收了脸上邪魅的笑容,将挡在他面前的女人齐刷刷推开。
带着齐衍,大步朝梦楼里去。
边走,边叫嚣着:“小爷我就是有钱!老子才不管你们头牌在招待谁,老子出双倍……不,出十倍的价格!快!叫她出来给小爷服侍!”
走到一半,又像是才想到少了一个人。
转头,一把挥开追过来安抚他情绪的女人,朝站在门口的梁超喊道:“梁兄都到门口了,还不快进来,怎么现在开始装君子了?”
原本还在焦虑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的梁超当即腰板一直,袖袍一甩,双手插兜(别问为什么有兜,这样比较容易装逼),迈着大长腿朝里面走。
再配上温和笑容,坚定的眼神。
不像是去嫖娼的,像是去商谈的。
涯看了,都忍不住想给他扣个666。
……
梦楼内,红绸垂落,轻纱飘荡,灯火摇曳,笑声暧昧。
明明已经死了不少人,可不知道是皇家的消息瞒得太好,还是梦楼内的人伪装得太好。
光是进入梦楼,根本看不出半点异常。
而齐衍等人的到来。
反倒在梦楼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凡是没有客人的女人,纷纷从阁中出来,或是倚靠在楼上的栏杆处,或是直接奔赴一楼,站在四面八方,对着一楼大厅中央的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梁超正气凌然,齐衍温和无害,涯嚣张邪魅。
再加上这三人面容各有千秋,衣着华贵,还是京都城内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她们绝对能赚上一笔!
……
涯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嚣,带着齐衍躲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人。
然后,成功将梦楼的老鸨,给叫嚣了出来。
而老鸨也是阅人无数,就看齐衍等人一眼,就知道,这三人大富大贵,却绝对不好伺候。
尤其是看着涯对莺莺燕燕不屑一顾,脸色还越来越臭。
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
想着,就自己现在这小庙,万一惹怒了尊大佛,给她毁了,那就糟了!!!
最近梦楼一直有姑娘失踪,纵然朝廷一直帮忙瞒着,老鸨这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也快遭受不住了。
连忙扒拉开姑娘,迎了上去。
掐着嗓音,道:“哎呦~这位爷,这位爷~可是对梦楼的姑娘有什么不满?”
涯嫌弃地看了眼矫揉造作的老鸨,往后退了退,躲开老鸨伸出来的手,毫不遮掩轻蔑。
道:“小爷要你们的头牌,头牌呢!快让她出来!”
走得是蛮横无理之路,目标明确而不容改变。
老鸨连连擦汗,笑容带着讨好,颤抖着尾音,试图和涯讲道理。
“这位爷,若兮在招待客人,您看,能不能换个人,梦楼里的姑娘都是京都城的极品,很多姑娘都多才多艺,您要不……再看看?”
“看看看!看个屁,老子就要头牌!小爷才不管她在招待谁!快,把那个,那个叫若……若……若啥的叫出来!”
涯指着老鸨的鼻头,态度极其嚣张。
老鸨唯唯诺诺。
但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爷,是若兮。”
“啊对,若兮,把那个若兮给爷叫出来……还有,爷知道,不用你提醒!”
“是是是,爷说得是。”
老鸨哈腰点头,眼底闪过怨毒,纵然尽量挤出讨好的笑容。
却还是因为心中不平,让这抹笑容,显得莫名扭曲。
……
老鸨自从接手梦楼,风光了半辈子了,哪里受过今天这般窝囊气。
梦楼和京都的其他青楼的不同。
它的特殊性,以及它的安稳,注定了它背后拥有的强大势力。
平常,进入梦楼内客人,就算有头有脸,见了她,也是客气异常,哪里敢这般嚣张。
各个都怕得罪了梦楼背后的势力。
各个都怕自己那点恶心的嗜好被宣扬出去,招惹麻烦。
可最近,梦楼依仗的那些势力死了大半,朝廷还频繁来梦楼内巡查,就连那位大人,今日也好不容易来一次。
老鸨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整日胆颤心惊。
说真的,就算她良心被狗吃了,但依旧贪生怕死,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